蘇米厘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中午。
睜開眼,看著自己所在的地方,是沈景的房間?
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上穿的睡,是上次穿過的那件......
手心被玻璃割傷,還有點疼,但已經被包扎好了。
了,渾酸無力。
尤其是某個位置,地還有些痛,不過好在不是特別地嚴重。
甚至還有種奇妙的清涼。
看見枕頭邊上躺著一只孤零零的藥膏。
上面明顯有使用過的痕跡....還散發著一種薄荷的香氣。
拿起來一看。
轟!
蘇米厘能清晰地覺到唰地一下全往頭上涌,熱度從臉頰一直漫上了脖頸!
的手指如同被燙到一般,趕又把藥膏放在了原!
他、他......替自己?!
想到這個過程,蘇米厘憤地想要原地升天!
昨晚發生的一幕幕,在的腦海里漸漸清晰起來。
酒里被白漾下了催藥,趁機撥通了哥哥的電話,後來沈景出現了......然後兩個人在車上......
揪住他的服,只記得要了一次又一次,直到筋疲力盡,最後徹底失去了意識.......
天......
蘇米厘雙手捧住了臉.......好丟臉。
這麼虎的嗎?
這時,門被打開了一道隙,一道修長的影走了進來。
“醒了?”只不過嗓音也微微有些發啞。
蘇米厘看著男人穿著灰運,白T恤,站在那,利落的短發,鋒利的眉眼,好看的不像真人似的。
神里著一不易察覺的倦意。
像是一整夜沒有休息好的樣子。
“難麼?”
蘇米厘搖了搖頭。
的目落在他鎖骨,發現上面有幾抹藏不住的深齒痕......
的心臟猛地一抖。
不會吧?
沈景覺察到的視線,勾了勾,像是印證的猜想一般,說道:“你咬的。”
蘇米厘:“.......?!”
怎麼完全不記得了?!
現在想鉆到地上行不行?
沈景見得快要冒煙,眼底笑意更深。
他往前走了幾步,修長手指直接拉住T恤下擺,利落地向上一掀。
“寶寶別躲啊,”他嗓音里混著低笑,帶著幾分戲謔,將“罪證”大方呈現在眼前,“你看,你昨晚對我多熱。”
蘇米厘的視線不控制地看過去。
冷白勁瘦的腰腹間,十幾個深淺不一的齒痕猛然映眼簾,曖昧又張狂。
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脖頸:“要不要數一數?你咬了我多口?嗯?”
剛剛退下去的熱度又猛地竄上了耳尖!
蘇米厘拿起後的抱枕,一把擋住他的臉:“別說了!”
再多說一句,就想起來他的!
沈景勾了勾,站起,“好了,過來,抱抱,吃早飯。”
蘇米厘被他攔腰抱起,直接被他抱到了餐椅上,側坐在了自己的上。
他拿起張特助送來的早餐,用勺子舀了,吹了吹,小心地喂到邊。
跟喂嬰兒似的。
“……我自己來。”蘇米厘耳發熱,手想去接碗。
他卻手腕一偏,輕松躲開,眉頭微蹙:“別,你還有力氣麼?”
蘇米厘:“……”
昨晚的記憶又洶涌而來,臉頰瞬間燒,下意識地想找點別的話題掩蓋窘迫,不由地問道:“白漾呢?我哥呢?”
頓了頓,終于想起最關鍵的問題:“我昨晚給我哥打的電話,你後來怎麼來了?”
因為最後的通話是哥哥的,還好他說他在附近,蘇米厘第一反應就是向他求救。
越問,越覺得不對勁,抬眼仔細看著沈景:“我哥知道你把我帶走了?他沒說什麼嗎?”
明明記得哥哥先來的。
每問一個問題,沈景眼底的溫度便冷一分。
直到最後一個問題問出,他角那點微末的弧度徹底消失,神淡得幾乎看不出緒。
見他不答話,蘇米厘更著急了,搖著他的胳膊:“你說啊,沈景。”
“白漾在局子里。”
蘇米厘依稀記得他哥狠狠地揍了白漾。
不是圣母,既然他選擇傷害自己,他們曾經的誼就已經煙消雲散了。
相信沈景會理的很好。
實在沒想到白漾會這樣對。
確實不該把沈景派在自己邊的保鏢支走,還是太過于天真了。
“那......我哥呢?”
張地看著沈景,“我哥知道我們怎麼在一起了?還有那個藥......他知道是你……用那種方式替我解的嗎?”
沈景沉默地看著,那雙深邃的眼眸像結了冰的湖面,看似平靜,底下卻暗流洶涌。
他的視線牢牢鎖住,聲音忍暗沉:“你害怕了?害怕讓他知道,你現在屬于我了?”
蘇米厘明顯地到他生氣了,是那種得人不過氣的怒意。
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大的火氣?
“我不是.....我......沒有。”
蘇米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只是不想這麼突兀又這麼狼狽地被哥哥知道。
“你沒有?”
沈景猛地收環在腰上的手,眼底泛起一猩紅。
“那你知道不知道,你中的藥多烈,如果不是我......”
他聲音嘶啞,帶著一種幾乎破碎的嫉妒和恐懼:“如果昨天不是我提早回來,如果不是我替你解,蘇米厘告訴我,你當時打電話給你哥......”
他眼底翻涌著劇烈的不安和後怕,幾乎是痛苦地問出了那個啃噬了他一整夜的問題。
“……蘇米厘,你當時心里……想讓誰給你解?”
沈景知道在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問的,可是只要一想到那種可能,想到用那種迷離的眼神看著沈青彥,會蜷在他的懷里……他就完全失控了!
他們結婚了,在有危險,最折磨,最需要依靠的時候,第一個想的人竟然還是沈青彥!
他在臺了一整夜的煙,說服自己,還好他打電話給的是沈青彥,否則如果是自己,可能會來不及。
但是他又該死地嫉妒沈青彥,在第一時刻想的不是他.......
他矛盾了一夜,也掙扎了一夜。
一次又一次地說服自己。
可有另一個更殘忍的聲音,一遍又一遍地反駁自己。
人只有在危險的時候下意識地反應是最真實的.....
這種將他排除在外的恐懼,比憤怒更讓他窒息。
蘇米厘不可置信地看著他,慢慢地從他的上站起來。
“......沈景,你在胡說什麼?”
怎麼會想讓他哥來解?
真的只是想讓哥哥來救啊。
他看著,聲音聽不出任何緒,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,語氣中帶著痛苦的自嘲:“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他,也很正常。”
他垂眸,狹長的眸暗沉。
“畢竟,你心里一直喜歡的人,是沈青彥,不是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