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蘇米厘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,好像被干了所有氣神。
這一夜都沒怎麼睡好,耳邊似乎都是男人抑到極致的息聲。
那聲音太悉了,還伴隨著一聲又一聲【寶寶】,跟音頻里面如出一轍,簡直燒的頭皮發麻!
好像整個人都被他擁在了懷里,做了一夜的手工作業!
可惡的沈景!
手里死死地揪著抱枕,來發泄心中的不滿。
看回去不把他......
.........
過了一會。
算了。
蘇米厘已經清晰地認識到了自己的定位,回去也是被吃干抹凈,才不回去!
既然武力上戰勝不了,大不了就躲起來,哼~
暫時冷落他兩天!
就不信,滅不了他這靡靡之風!
給沈景簡單回復了個【早安】然後就沒再搭理他。
蘇米厘今天和大伙去了山上,拍了一上午的照片。
中午回來休息了一會,補了一覺,晚上大家準備一起吃燒烤。
民宿里有專業的燒烤爐,還有專門的烤串師傅。
夜幕降臨,涼意像水一樣緩緩地漫上來,卻被眼前這團暖烘烘的炭火溫地擋住。
民宿的臺正對著幽深的山谷,遠是層層疊疊的山影。
瘦相間的羊串被架在鐵質的爐子上,爐火燒得正旺。
明的油脂滴在紅彤彤的炭火上,發出“嗞啦”一聲,帶出一焦香。
師傅練地撒了一把制調料,辣椒、孜然,芝麻,還有其他什麼。
青煙霧升騰間,滋滋冒油的串溢出了人的香氣。
葉閃閃在旁邊饞的直流口水。
“我一定不能多吃!我下周要量重!啊~~~要命!”
姜煙微微一笑,遞過來一把給蘇米厘,“米厘,那我們吃吧~”
葉閃閃佯裝生氣:“我跟你們兩個怎麼吃都不胖的人拼了!”
“我討厭你們!”
嬉鬧聲此起彼伏,伴隨著酒杯撞的聲音......
這時,蘇米厘的電話忽然響了。
接起來聽:“葭葭?”
沈蒹葭聽著對面熱鬧的聲音,帶著心知肚明的笑:“米厘,你那邊好吵啊,是不是和小叔叔他們在一起?”
蘇米厘疑:“沒有啊,我這兩天和同學在郊外的民宿,度假。”
這回到沈蒹葭驚訝了,“你今天竟然沒和小叔叔在一起?”
蘇米厘愣了一下,“對啊。”
突然又覺得沈蒹葭的語氣有點不對,疑道:“葭葭,你怎麼這麼問,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嗎?”
沈蒹葭深吸一口氣:“厘寶,你不會不知道,今天是小叔叔的生日吧?”
蘇米厘:“.........”
沈蒹葭聽見對面的沉默,更加印證了自己心中所想:“噢,我的老天爺,你老公的生日你都不記得了?!”
蘇米厘頓時覺得手里的串都不香了,“.......我不知道啊。”
長這麼大,似乎沒給沈景過過生日啊。
他的生日每年都不和家人一起過的。
在的印象里,好像都是和哥哥還有淮州哥他們一起過。
都是一堆男人,哥哥每次都不帶去,所以的記憶里沒有沈景會過生日這回事。
心虛地糯糯道:“......我真的不記得了。”
蘇米厘忽然想到,前天晚上,沈景確實問:【寶寶,你確定這周去嗎?】
原來他當時是那個意思。
原來他當時的落寞不是要來民宿。
原來那句話里,還藏著完全忽略掉的期待和落空。
可.......本就沒多想,沒深想他話里的言外之意。
巨大的愧疚瞬間潑滿了整個膛,像是被堵上了一團的棉花,吸不進足夠的氧氣,也呼不出那團堵著的濁氣。
他非但沒有提醒、責怪,反而今天早上十分地提醒:
【記得穿那件厚外套,山上溫度涼,小心冒。】
【暖寶寶在皮箱側面的夾層里,晚上玩的時候記得。】
【如果聚餐的話,不要過量飲酒,第二天頭會痛。】
【如果實在沒控制住,喝多了,解酒藥在夾層里的小藥箱里。】
【想你,你,寶寶。】
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提今天過生日的事。
這份,像一把最溫的刀子,準地在了最愧疚的地方,比任何指責都讓難。
不,沈景本就不會指責,還會細致地給整理皮箱.......
蘇米厘翻看著早上兩個人的聊天記錄,就隨意又敷衍地給他回了一句,【早安。】
然後.......
就沒有然後了。
一整天都沒有再聯系他。
甚至連一句簡單不能再簡單的【生日快樂】都沒有和他說。
對面的沈蒹葭聽電話的另一端久久沒有聲音,擔心道:“厘寶,你還好嘛?”
蘇米厘了發酸的眼睛,看著榮城市區的方向,嗓音啞啞的:“葭葭,怎麼辦,我今天好想見到他。”
沈蒹葭迅速看了一眼時間,20點10分。
“厘寶兒,你那地方的定位發給我,我看一下距離,開車過去需要多久?”
蘇米厘愣了一瞬:“你要過來接我?”
“是呀,關鍵時候最可靠的不是閨嘛!”
“我要為我小嬸嬸的保駕護航啊!”
“快快快!地址發過來,一會兒來不及啦!”
“噢,好!”
蘇米厘趕把地址發過去。
沈蒹葭掃了一眼行程:“OK,厘寶,等我哦~相信我的車技!保證你12點之前見到你心的小叔叔!”
“嗚嗚~謝謝葭葭,好你!”
對面傳來了車子啟的聲音,跑車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響亮。
沈蒹葭興道:“小飛過來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