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宜將手機遞得遠遠的,等婆婆罵完了,才將手機到耳邊。
“媽,傅宸是年人了,他三十歲,不是三歲,能喝多酒,他知道,但他還是喝醉了,說明他想喝醉。”
“他想做的事,誰能阻止得到他?”
“我反正沒有那個本事阻止他做他想做的事。”
“家里傭人早就準備好了早餐,是他自己不著急吃東西,,也是他自己的事。”
“頭痛,就自己沖杯蜂水喝,難道還要我喂他?”
傅太太愣了一下。
甚至看了一下手機,確定自己是打電話給沈宜。
沒有打錯電話!
沈宜居然敢用這樣的口吻和說話!
傅太太惱了。
對著手機那邊的沈宜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。
沈宜沒有和婆婆對罵,便將手機放在一旁,任由婆婆在電話那邊罵罵個狗淋頭。
罵得狗淋頭又如何?
會塊嗎?
不會。
傅宸會和離婚嗎?
現在不會。
上輩子還是提出的離婚。
如果不提離婚,兩人估計能過一輩子的名義夫妻。
既然被婆婆罵不會損失什麼,何必生氣,何必在意?
傅太太罵了十幾分鐘。
沈宜小聲嘀咕:“中氣十足呀,罵了這麼長時間,也不累。”
“沈宜,沈宜,你有沒有在聽?”
一直得不到沈宜的回應,傅太太厲聲質問。
沈宜拿起了手機,好脾氣地道:“媽,我在聽呢,媽說的話,我都聽進去了,下次我會改的。”
“媽,沒其他事,我先掛電話。”
說完,沈宜就掛斷了婆婆的電話。
婆婆是豪門貴婦,難纏得很。
上輩子,事事都順著婆婆,依舊得不到婆婆的喜歡。
這輩子,婆婆說什麼,都不會聽,也不會按照婆婆說的去做。
司機送沈宜到唐雨靜小區門口,沈宜讓司機回去,不用等了。
“大等會兒打車回去嗎?”
司機多地問了句。
“你管我怎麼回去,讓你回去就回去。”
司機見沈宜語氣重了點兒,連忙道了個歉,等沈宜下車后,趕開車走了。
走遠了才哼了兩聲:“你一聲大,真以為是大了,不過是大爺的一枚棋子。”
沈宜不管司機怎麼想,打電話給好友,讓好友出來帶進去。
沒有這個小區的出卡。
幾分鐘后,唐雨靜出來帶著進小區。
進了唐雨靜的家,先去給好友倒來一杯溫開水,又洗了點水果端過來,這才在沙發上坐下來。
“沈宜,昨天沒有機會問你,現在就咱們倆,你跟我說,你和傅宸怎麼了?”
“總覺得你們倆不對勁,昨晚,你們倆都跑到酒吧去喝酒,你是跟著我們去看帥哥的,傅宸卻是去酒吧賣醉的。”
“明顯就是心不好,你們倆不是才結婚嗎,結婚第四天,怎麼就這樣了?”
沈宜抓了一串無核葡萄,邊摘著葡萄吃,邊說道:“我沒事,他心不好那是他的事。”
“沈宜,咱倆都多年的老友了,你還要瞞著我嗎?”
“你瞞得了別人,瞞不了我的,肯定是出什麼意外了。”
沈宜默默地吃著葡萄,吃完了一串萄萄,才說道:“傅宸并非真的我。”
唐雨靜愣了一下,“他不你,怎麼會追求你,還娶你為妻,以他的條件,什麼樣的人娶不到,他何必委屈自己娶一個自己不的?”
“是不是你誤會了他?他追求你的時候,對你那般溫,你想要什麼都送給你。”
“要是他不你,對你不好,你也不會輕易就上他,迫不及待嫁給他了。”
沈宜苦地道:“雨靜,我說的都是真的,傅宸,他真正的人是我的大嫂,就是葉文雅,他和葉文雅還有沈明澤是從小一起長大的。”
“葉文雅于他來說就是青梅,但沈明澤先他一步表白葉文雅,他們倆在一起了,傅宸就不好再表白,將他對葉文雅的抑在心底。”
“沈明澤又不傻,他知道發小其實也著葉文雅,兩個人結婚后,他私底下對傅宸說,希傅宸以后不要再像以前那樣親近葉文雅。”
“盡量去沈家。他的青梅,他的白月就在沈家,教傅宸怎能不去?”
沈宜嘆著氣,“但傅宸又不想和發小鬧翻,他就想到了一個辦法,為沈家的姑爺。”
“沈伯只有沈明澤一個孩子,我不過是他的繼,雖說早隨他姓沈了,可在沈家誰在乎我,誰真把我當小姐來對待?”
“連我媽都不敢明著護住我呢。扯遠了,由于我是沈伯的繼,我媽是沈太太,傅宸娶了我,他算是沈家的婿。”
“他陪我回娘家,不就是天經地義的事。”
唐雨靜:“……”
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。
沈宜和傅宸的時候,經常跟說傅宸對有多好多好,看得出來,好友是真的很幸福。
也見過幾次傅宸,傅宸對沈宜也真的極好,看上去很沈宜的樣子。
原來,都是演戲呀!
真如沈宜所說,那傅宸也太可惡了吧。
怎麼能這樣玩弄沈宜的,傷害沈宜呢。
良久,唐雨靜輕輕地問:“是傅宸跟你說的實話?還是你聽誰說的?”
沈宜說了那麼多話,口干了。
端起那杯溫開水,一口氣喝了個。
杯子還拿在手上,說道:“新婚當晚,傅宸就向我坦誠了一切,他說他給我傅大的份,在外人面前也會把我當妻子。”
“每個月給我三十萬的零花錢,大應得的待遇,他都會給我。”
“只求我配合他演戲,方便他去沈家見他的白月。”
“我哭了幾天,接了現實。他只把我當棋子,那我就當個棋子,他不讓我管他的事,那我就不管,只當個閑妻,每個月拿三十萬的零花錢,過我瀟灑的日子。”
唐雨靜:“……可是,這是婚姻大事呀,一輩子的大事,你就這樣認命了?”
“他若是把你當棋子,對你不是真心的,為什麼不離婚?”
換是的話,是絕對不能容忍的,早就大鬧一場,然后離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