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:壞蛋!代表月亮打爆你的狗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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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九點,辛遙抱著自己的枕頭和被子,從隔壁次臥搬了過來。

東西都不多,霍夫人給置辦的都是最好的。

除了抱了枕頭和被子,就是鐘老給的那幾本醫書。

剛進來臥室,森冷氣撲面而來。

三名穿白大褂的年輕醫生,著雕花門框罰站般杵著。

辛遙的指尖無意識揪被角,愣在門口不敢進去。

“都給我滾!”霍厲臣一聲怒吼,嚇得人心頭一

男人仰靠在電病床上,面如淬了寒冰的刀鋒。

未打理的額發垂落眉骨,目凌遲著每個試圖靠近的人。

隔著距離都讓辛遙心慌。

“霍總,您在昏迷前,也是我親自給您的,您行不便,需要人照顧幫忙洗澡。”

開口的是霍厲臣的全能助理,林昊。

面對霍厲臣沉冷怒的臉,他卻紋,依舊保持著恰到好的微笑。

一看就是臨危不變不驚的英。

“都滾!”這兩個字從他齒間迸出,裹挾著冰刃般的寒意。

辛遙嚇得后頸汗倒豎。

顯然,癱瘓后,對他的打擊和刺激很大。

以至于,緒失控,暴躁易怒,不許人靠近。

“怎麼了?”霍夫人聞聲趕來。

看見房間里這冷得結冰的氣氛,又看了辛遙一眼:“你吼什麼呢,我在樓下都聽到了。”

“遙遙是你妻子,住這里照顧你,你吼什麼!”霍夫人看著霍厲臣。

任憑在外是怎樣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,在自己母親面前,凌人的氣勢,還是會有所收斂。

霍厲臣沉默沒應。

“霍總不愿我們伺候洗漱沐浴,不是吼夫人。”林昊無奈的,解釋著。

“哦,他自小要強,三歲就獨立了,如今26了讓大男人伺候洗澡肯定不樂意。”霍夫人看了一眼臉沉的兒子,嘆息一聲。

轉頭看著旁邊乖巧安靜的辛遙,立馬慈一笑:“遙遙,媽媽麻煩你,幫厲臣洗個澡好不好呀。”

辛遙看著一臉期待的霍夫人,小臉忽然一紅:“他要是不介意的話,我可以的。”

“真是媽媽的乖寶寶。”霍夫人辛遙的白的小臉,一臉寵溺。

“把他弄進去,讓他老婆給他洗。”霍夫人轉頭對著林昊吩咐,干脆利落又強勢。

林昊看了一眼自家總裁那冷峻的臉,沒敢

“他是你們總裁,但我是你們總裁的媽,聽我的!”霍夫人果斷道。

“抱歉霍總。”林昊頷首恭敬的說完,便讓其余三個男醫護,迅速把霍厲臣從床上抬到椅上。

還有一個男醫生進去浴室調試水溫,放水,做沐浴的準備工作。

服是兩片布料,夫人等下開就好了。”

林昊不敢自家總裁的服,出來時,小聲對辛遙代完便退了出去。

辛遙放下抱著的被褥枕頭,亦步亦趨的往浴室方向走去。

“遙遙,有事就媽媽,我們在外面。”霍夫人溫言安著辛遙的不安。

“嗯。”霍夫人的話像顆定心丸,讓辛遙稍微穩住了心神。

待霍夫人一行人退出房間,偌大的主臥連同相連的浴室,只剩下他們兩人。

霍厲臣冷冽的目,冷睨著呆立在原地的辛遙:

“愣著干什麼?還不滾過來幫我洗澡!”

方才還抗拒洗澡發脾氣的人,轉眼又恢復了這副睥睨眾生,高高在上的姿態。

辛遙暗自咬牙:就知道欺負!讓那四個男人給他洗一次,他就老實了!

認命地挪進浴室。

浴室早已水霧氤氳。

走上前,費力地扯被他住的浴袍布料。

幸好從小做慣農活家務,力氣不小。

浴袍剝落,男人壯的毫無遮掩地呈現在眼前。

辛遙臉頰瞬間滾燙,慌忙把浴袍團了團,胡蓋在他下,遮住那引人遐想的部位。

“蓋…蓋下肚子,免得著涼。”

自言自語,顯得有幾分蓋彌彰。

那壁壘分明的腹線條,充滿了的力量,怎麼看都與著涼二字無關。

霍厲臣立馬想到了中午,撒手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
活了26年,特麼第一次有種被人拋下的無助

辛遙避開他那能凍死人的目,摘下花灑試了水溫。

“溫度低了1度。”冰冷的聲音驀然響起,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
辛遙默默調高一度。

拿起旁邊的沐浴瓶。

“誰準你用這個牌子?”又是一聲呵斥:“我只用那瓶藍的!”

“……”他浴室里的沐浴,不都是他自己用的嗎?

辛遙悶聲放下瓶子,轉去角落里翻找那款藍的。

剛拿著瓶子轉回來……

“磨蹭什麼?想凍死我?”

霍厲臣閉著眼靠坐在椅上,水珠順著他起伏的腹落,姿態看似卻一刻不饒人。

辛遙咬著后槽牙,將沐浴在掌心,給他洗澡:

“您要的藍瓶子的雪松香型!小的這就給你洗,免得你凍冒。”

夏季的夜晚三十度,他一個沒知覺惡犬男,花樣多。

不過辛遙只敢在心里蛐蛐,手上作沒停。

幸好以前在寵店兼職,洗過阿拉斯加,二哈那種大型調皮犬,對付霍厲臣還是很得心應手的。

整個沐浴過程,霍厲臣的挑剔沒停過。

辛遙拭背部,他說力道太輕。

加重力氣,又嫌太重。

涂抹沐浴抱怨泡沫不夠細膩,沖洗時則挑剔水流太急。

“這點小事都做不好,你還能干什麼?”

霍厲臣冷眼看著手忙腳,言語刻薄:“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,你以為我會讓你留在霍家?”

辛遙心頭的火苗噌地竄起。

原生家庭早已磨平了所有的棱角。

可面對他這副頤指氣使,冷傲刻薄的臉,那點被抑的脾氣也冒了頭。

他分明就是在作妖!故意為難

手指報復地在他肩頭狠狠擰了一下!

見他毫無反應,又加力擰了一把!

反正沒知覺,不掐白不掐!

那張沾染了水珠的小臉,看著跟糯米團子一樣乖的,下手的時候一點沒含糊。

從小就干農活,手勁賊大。

兩下掐下去,那薄的脊背,瞬間紅了,像刮了個痧。

辛遙著花灑的小手,膽大包天地對著他后腦勺,比劃了一個敲腦殼的作。

心里腹黑的念叨:壞蛋!代表月亮打你的狗頭!

怎料手上都是膩的沐浴,一個沒拿穩。

哐當!

花灑手,準無比地砸在了霍厲臣頭頂!

辛遙瞬間魂飛魄散,小臉盡褪。

完了!完了完了完了!

他全上下,恐怕就這顆腦袋還有知覺……竟然……砸了!

“辛!遙!”霍厲臣沉聲低吼辛遙的全名。

即便坐在椅上,滿泡沫,那屬于上位者的駭人威,依然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!

辛遙肝膽俱,鞠躬道歉:“對、對不起!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沐浴了!”

嚇得蹲下,手忙腳地撿起花灑。

男人膛起伏,出的線條繃,聲音冷得掉冰渣:

“掐我五次,做鬼臉兩次,還敲我頭?想死?嗯?”

辛遙的心臟差點跳出嚨!

他竟然都知道?背后長眼睛了?

“沒……沒有呀!我要是掐你你真有覺,那說明你快好了,對吧?剛才真是手……”聲音微弱地辯解。

“我是殘廢,不是瞎子!”

辛遙:“?”

他后腦勺真長眼睛了?

地湊近查看,只看到一片泡沫。

既驚懼又茫然間,一抬眼。

猝不及防地,跟對面大鏡子里那雙冷戾的眸子,四目相對了!

霍厲臣黑曜石般的眼眸瞇著,淬著寒冰,目幽沉冷冽,就那麼死死的盯著的眼睛。

不是吧……!

剛才進來霧氣太大,竟沒發現那是整整一面墻的鏡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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