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事務由霍夫人去打理。
霍厲臣騰出時間,把自己關在了復健室,一頭扎進了近乎偏執的訓練里。
他只恢復了右手,左手還不太靈活,竟想著做部訓練。
且態度十分強。
鐘老說了,不可之過急,他也不理。
很執著要站起來。
辛遙想去幫忙,卻被他用各種方式避開。
有時干脆守在康復室門口,他卻能從里面反鎖了門,任憑怎麼敲都不開。
辛遙在想,他可能是恢復期暴躁了些。
也可能是天之驕子的自尊心在作祟,大概是不想讓看到自己掙扎的樣子。
可越是這樣,心里就越不是滋味。
他的傷本就需要耐心和輔助,這麼撐著,萬一傷到了怎麼辦?
這天下午,辛遙端著剛熬好的補氣的湯,想著給他端去。
走到復訓室門口,卻聽到里面傳來一聲悶響,像是有什麼重摔倒了。
心里咯噔一下,想也沒想就推開了虛掩的門。
眼前的景象讓呼吸一滯。
霍厲臣撐著支撐架,竟然試圖站起來。
他就算臂力再強,一只手也不可能支撐沒有知覺的雙啊!
這復訓室沒人,他應該是自己一個人來的。
“霍厲臣!”辛遙驚呼一聲,慌忙將小碗迅速放到一邊,幾步沖了過去。
想扶住他的胳膊,可霍厲臣此刻重心不穩,正往前傾,這一沖,恰好撞進了他懷里。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。
霍厲臣下意識地手攬住的腰,而辛遙因為慣,臉頰直直地撞了過去,
的瓣,不偏不倚地上了他微涼的薄。
兩人都僵住了。
辛遙的眼睛瞪得圓圓的。
能清晰地看到霍厲臣近在咫尺的睫。
到他呼吸間帶著的,混合著藥味和清冽氣息的溫熱。
那瓣的很,帶著點意外的溫度,像電流一樣竄過四肢百骸,讓瞬間忘了呼吸。
那麼的男人,親起來也是的。
但下一秒,辛遙驚呼。
唔……的初吻!
就這樣稀里糊涂沒了?!
霍厲臣也愣住了。
他本就因為摔倒而有些力,此刻懷里撞進一個溫的子。
鼻尖縈繞著上淡淡的馨香,上那的更是讓他一愣。
前幾天積的怒火和不爽,在這一刻,仿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吻沖散了。
沒想到說話惹他煩的,親起來竟然這樣甜。
幾秒鐘后,辛遙才猛地回過神來。
像被燙到一樣了脖子,臉頰瞬間紅得能滴出來。
慌地想解釋: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想扶你……”
話沒說完,霍厲臣的手搭在了的手臂上。
他的手指有些涼,力道卻不重,眼神復雜地看著。
里面沒有了之前的冰冷和怒火,反而多了些看不懂的東西。
“趁人之危?嗯?”霍厲臣的聲音有些沙啞,目卻始終沒有從臉上移開。
辛遙的心跳得飛快,不敢看他,只是抱著他的腰,腳將旁邊的椅勾過來。
轉移話題。
“別撐了。” 辛遙垂著頭,指尖還在因剛才的慌微微發。
“復健不是一天兩天的事,先休息一下,不然傷了膝蓋,反而更難好。”
這次,霍厲臣沒有像往常那樣強拒絕。
他沉默了片刻,結輕輕滾了滾,最終只低低嗯了一聲。
辛遙立刻上前,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胳膊。
掌心到他溫熱的皮時,指尖還是忍不住了。
剛才急之下撞進他懷里的還清晰地殘留在上。
尤其是瓣相那一瞬間的與溫熱,像電流似的,讓不敢抬頭看他。
雖說兩人早就坦誠相待過,可在心里,牽手、擁抱、接吻這些事,比單純的生理接更私。
或許是當醫久了,對構造本就坦然。
可親不一樣,那是認知里相的人才能做的事,是超越的,更純粹的親。
扶著他慢慢調整姿勢,直到他穩穩坐進椅里,才松了口氣,低聲道:“你坐好。”
說完轉就想去端那碗涼的補湯,手腕卻忽然被一只微涼的手攥住了。
霍厲臣的指節微微用力,帶著不容掙的意味,卻沒弄疼。
辛遙的心跳驟然了一拍,僵地回過頭,恰好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里。
那里面沒有了之前的冰冷,也沒了怒意,反倒像一汪沉靜的湖水。
“湯……”試圖輕輕回手,聲音輕得像蚊子哼。
“涼了。”霍厲臣開口,聲音依舊帶著點沙啞,卻比剛才和了許多。
他松開手,視線落在不遠的白瓷小碗上:“再去熱一熱。”
辛遙愣了愣,沒想到他會主提湯的事。
連忙點頭,拿起小碗快步往外走。
走到門口時,腳步卻下意識頓住,悄悄回頭了一眼。
霍厲臣正著的背影,見回頭,又飛快移開視線,落在自己毫無知覺的上。
眉頭輕輕蹙了起來,眼底藏著一落寞。
等把湯重新熱好端回來時,霍厲臣已經調整了椅的位置,正對著復健室的落地窗。
午后的過玻璃灑進來,在他上鍍上一層暖金,和了他冷的廓,連垂落的睫都沾了點。
“溫的,剛好能喝。”把湯碗遞過去。
霍厲臣卻沒接,只是抬了抬下,語氣算不上命令,卻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稔:“喂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