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遼完遼……”
辛遙扶著腰挪下樓,步子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,里碎碎念個不停。
“我上次發燒是不是燒壞腰子了?怎麼睡醒渾發酸,特別是這腰,累得跟騎著馬跑了五十里地似的……”
學著鐘老的樣子,出三手指往手腕上一搭,眉頭皺得跟個川子一樣。
半晌后茫然地眨眨眼——啥也沒出來。
餐廳里,霍厲臣正慢條斯理地用著早餐,聽到騎馬二字,他握著刀叉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頓,眼底掠過一冷笑。
騎了他大半夜,現在倒好,還敢把他比作馬?
“霍媽媽!”辛遙拖著步子湊到霍夫人邊,小臉皺個小苦瓜,聲音都帶著哭腔。
“我覺我得去看醫生了,這腰酸得直不起來……”
“哎喲我的乖寶!”霍夫人一聽這話,連忙起扶住,小心翼翼掀起的擺查看。
“這好好的沒傷著啊,芳姨,快把家庭醫生來!不對,我這就給鐘老打電話,讓他老人家親自來看看!”
霍夫人急得連早餐都沒心思吃,拉著辛遙就往客廳走。
辛遙本就沒吃早飯,被這麼一折騰,更是頭暈眼花,只能乖乖坐著等醫生。
醫生仔細檢查了半天,最后也只能搖搖頭:“夫人各項指標都正常,或許是最近勞累了?”
正說著,鐘老背著藥箱匆匆趕來。
他坐下給辛遙號脈時,眉頭越皺越,手指搭在腕上遲遲不挪開,那副言又止的模樣,看得辛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鐘老……”聲音發,臉發白:“我、我不會是得了什麼疾吧?”
才剛過上幾天好日子,還沒來得及驗人生巔峰呢,可不能就這麼涼了啊!
鐘老收回手指,捋著花白的胡須,一臉語重心長:“夫人這子……的確得好好補補。”
“我到底咋了啊?”辛遙急得快哭了。
“年輕人嘛,還是得節制些。”鐘老慢悠悠地說,眼神往霍厲臣的方向瞟了瞟:“節制些才好備孕,對子也妥當。”
“???”
辛遙瞬間懵了,眼睛瞪得溜圓,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:“我、我不是腎有問題嗎?”
“腎虛是有一點。”
鐘老點點頭,說得一本正經:“小夫妻深義重是好事,但也得悠著點,不然子骨可吃不消。”
辛遙的臉一下紅了,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,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。
本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絕癥,嚇得魂飛魄散,結果居然是這種評價……
往霍厲臣那邊瞄了一眼,對方正低頭切著牛排,側臉線條繃得筆直,看不出什麼表。
就跟沒聽到這邊的對話似的。
天知道跟霍厲臣本沒做什麼啊!
霍夫人在一旁聽得眉開眼笑,剛才的擔憂早就煙消云散,眼神變得曖昧又欣:“對對對,鐘老說得是!您快給遙遙開個方子,我天天給燉湯補著!”
辛遙再也待不下去,紅著臉找了個了的借口,幾乎是逃也似的沖進了餐廳。
在霍厲臣對面坐下,拿起吐司狠狠咬了一口,含糊不清地瞪著他:“是不是你半夜趁我睡得跟死豬似的,攻擊我腰子了?”
霍厲臣抬眸看,眼底藏著笑意,語氣卻冷得像冰:“我攻擊你個頭。”
“那我怎麼會腰酸?還被鐘老說……說那什麼……”
辛遙越說越氣,又又惱:“肯定都怪你!”
“或許是某人夢游時,把別人當馬騎了半夜,自己累著了。”
“???”辛遙愣住,里的吐司差點掉下來:“我、我夢游騎你了?”
霍厲臣沒說話。
“怎麼可能,你又不是草泥馬,我騎你做什麼,你有什麼好騎的。”
辛遙因為赧,說話都開始前言不搭后語,說到最后自己都覺得不對勁,抬眼一看。
對面男人正眸冷冽地盯著自己,那眼神深如寒潭,帶著些云沉沉。
立馬識趣地閉了,乖乖一團裝鵪鶉,只是里還在小聲嘟囔:“我要是對你做什麼,我肯定看不到今天的太……”
話音剛落,窗外忽然飄來一片烏云,恰好遮住了初升的太,餐廳里瞬間暗了幾分。
辛遙:“……”
還是老實吃早餐吧。
“今天是不是要去公司?”辛遙拉著盤子里的煎蛋,忽然想起什麼:“昨天說的那個慈善項目,我想參與的。”
從農村來,太清楚貧困地區的孩過著什麼樣的日子。
既然霍氏集團要做扶貧,心里其實攢了不想法。
“你想試試?”霍厲臣挑眉,有些意外會主提這個。
“嗯嗯!”
辛遙重重點頭,眼里閃著:“我出生在農村,知道農村的孩想要獨立,幾乎只有學習這一條路。”
“可們大多年就要持家務,本沒多時間讀書。”
“年紀稍大點,家里不想養了,就拿們換彩禮,嫁給些不三不四的男人,然后就是不停生孩子,起早貪黑,一輩子就這麼潦草的過完了。”
說起這些,的語氣都沉了下去,眼底掠過一不易察覺的黯然。
“好。”霍厲臣看著認真的模樣,忽然應道:“先起草個方案,讓我看看你的想法。”
“太好了!”辛遙瞬間來了神,舉起兩手指頭鄭重其事地發誓:“我一定好好干,絕對不讓老板您失!”
“要是搞砸了呢?”霍厲臣故意逗。
“那我就重新發誓!”辛遙想都沒想就接話,小臉上寫滿絕不認輸,絕對不搞砸!
霍厲臣:“……”
這邏輯,倒是簡單暴。
“對了。”辛遙收起手指頭,忽然換上一副嚴肅臉:“我看最近網上對你重出江湖有些意見,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!”
“哦?”
霍厲臣放下刀叉,饒有興致地看著:“看你這模樣,是有法子了?”
辛遙拍著脯,一臉有竹:“那當然!”
“現在風口浪尖的,你就謙虛點,多聽聽別人的意見,然后悄悄記下來,誰對你意見最大,大概率就是幕后黑手!”
霍厲臣被這無厘頭的主意逗得差點笑出聲,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:“你的為人世,跟你昨天彈的殺豬刀有得一拼。”
“咋,你這是嫌棄我不會樂?”辛遙立刻炸,小臉上寫滿傲:“我告訴你,我會的可多了!”
霍厲臣挑眉:“比如吹口哨?”
“那算什麼!”
辛遙梗著脖子反駁,忽然嘿嘿一笑,出兩顆小虎牙:“我退堂鼓打得可好了!”
霍厲臣看著那張古靈怪的小臉,也是被氣笑了。
“但那是以前啊,我現在肯定好好干!才不打退堂鼓。”這次,辛遙很認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