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遙看著地上疼得齜牙咧,卻還能腦補出婚戲碼的周耀,心里只剩一個念頭。
這家伙跟霍云景不相上下!
霍云景那個,打他一掌怕自己的手。
周耀這樣,挨了打還能往自己臉上金。
簡直刷新了對厚臉皮的認知。
正想著,忽然覺一道目落在自己上,轉頭就對上了椅上霍厲臣的視線。
沒等開口,霍厲臣的聲音就先傳了過來:“你腳怎麼樣?沒踹疼吧?要不要讓醫生過來看看?”
他一邊說,一邊示意林昊把椅推得離辛遙近一些。
旁邊的周耀聽得差點背過氣去,他膝蓋疼得快要過去,骨頭像是要裂開一樣。
反而擔心施暴者的腳疼不疼?
這是什麼世道!
到底誰眼瞎!
他憋了一肚子火氣,可對上霍厲臣那冷冽的眼神,只能死死咬著牙。
“我沒事,他那膝蓋看著,其實就是的,我腳一點都不疼。”辛遙聳聳肩回道。
霍厲臣又轉頭掃了一眼地上的周耀,語氣瞬間冷了下來:
“送這位同學去掛個號,好好檢查一下膝蓋。醫藥費和營養費,我出。”
“順便檢查一下腦子。”
周耀心里憋屈得不行,卻不敢有半句怨言。
旁邊的護士早就看周耀不順眼了,這會兒得了霍厲臣的吩咐,趕了兩個保安過來,架起地上的周耀就往診室走。
程久在旁邊見狀,想要跟上去。
但又止住了腳步。
“程小姐,你喜歡他什麼啊?臉皮厚,還是不要臉啊?”辛遙問得很直白。
程久眼眶紅紅的,看起來心很不好,垂眸沒有回答這話。
“林昊,送小久回去吧。”
“厲臣哥不用了,我……我去看看學長吧,畢竟我帶他過來的。”程久說完,朝大家頷首,然后立馬跑開了。
辛遙又整不會了。
“周耀何德何能,找到這麼一位看著單純善良的大小姐啊。”
“林昊,你過去看著。”霍厲臣側眸,對后的林昊吩咐道。
“好。麻煩夫人推一下霍總。”
“行。”辛遙走到霍厲臣后,推著椅往外走。
霍夫人在旁邊看著程久的背影,連連嘆氣:“小久這孩子不是跟慕家那小子有婚約嗎?怎麼看也比這吃飯的小白臉強啊。”
“慕家?慕司瀾大律師?”辛遙好奇問道。
霍夫人笑了笑:“不是司瀾,是慕家二公子吧。司瀾比小久年長八歲,跟小久有婚約的,是他堂弟慕司辰。”
“啊?”辛遙眼睛一下子亮了,覺吃到了個大瓜
上次在寵醫院看慕司瀾對程久很照顧。
差點都磕到了呢。
“這孩子就是太單純了,被家里保護得太好了,分不清人心好壞。”
霍夫人慨著,又看向辛遙,眼神里滿是慈:“以后咱們家的小寶貝,可不能一味地護著,得教教明辨是非。不然啊,好不容易養得跟小玫瑰似的,被那些妖魔鬼怪騙走了,真是能氣心梗。”
辛遙也表示贊同的:“可不是嘛!要是我兒以后被這種飯男蒙騙,我能氣得打斷那男的!”
話音剛落,才反應過來霍夫人話里的,咱們家小寶貝。
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椅上的霍厲臣。
男人依舊一言不發,側臉線條冷。
辛遙心里咯噔一下,連忙干咳一聲,沒好意思再往下接話。
只能用力推著椅,加快了腳步,假裝剛才的話都是無心之談。
霍厲臣到后辛遙的慌,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,很快又去,只輕聲問道:“推這麼快干什麼?急著回家?”
這話就有點意思了。
上一句說生孩子,下一句他接一個急著回家。
多誤會啊。
“沒有!”辛遙小聲嘟噥:“就是覺得這里人多,趕走比較好。”
“怕你那娃娃親未婚夫出來丟你臉?”霍厲臣故意提道。
“那就是我爺爺跟他爺爺喝多了,隨口那麼一說的,不作數的!”辛遙趕反駁。
太丟人了。
“哼。” 霍厲臣冷哼一聲,沒再說話。
雖然看不清他此時的表。
但辛遙覺得,他好像有點計較這個?
“我那是娃娃親,他家十歲就搬到大城市里去了,可不像你哦,還有個跑路的前未婚妻!”辛遙也故意舊事重提。
霍厲臣:“……”
辛遙得寸進尺,又追問:“誒,你們當初在一起多久啊?我那表堂姐怎麼說走就走,連個人影都沒了?”
“閉。”霍厲臣沉聲打斷,冷冽嗓音里帶著幾分威脅:“最近看我脾氣好,你飄了是吧?”
辛遙吐了吐舌頭,對著他的后腦勺做了個鬼臉。
也就只會用氣勢人!
霍夫人看著兩人的互,眼底的笑意更濃了。
“厲臣跟他前未婚妻就見過兩面,一次訂婚宴,待了十分鐘。一次應酬酒會,倆人攏共沒幾句話的。遙遙不吃醋哈。”
“厲臣絕對是初,純潔男一枚,除了工作就是掙錢的,媽保證說的都是實話,在你之前,他孩的手都沒牽一下的。”霍夫人在辛遙耳邊低聲說道。
“噢喲,純霍總火辣辣噢。”辛遙故意拖長語調調侃。
霍厲臣:“……”
他臉冷沉,但耳尖卻不知怎的紅了。
辛遙覺得自己也是日子好起來,有出息了,敢挑釁霍厲臣了。
是相信霍夫人的,這麼一想,甚至都能理解霍厲臣剛醒來那晚,就目睹了自己撲了他。
難怪那麼大怒氣。
原來是他第一次啊。
唔……雖然也是第一次。
從醫院回到家。
辛遙去補了一午覺。
昨晚雖然也是老實睡覺,但總覺得又累又困。
等辛遙睡醒后,剛好日落西山。
窗外的夕斜斜地灑進房間,在地板上拖出長長的影。
了個懶腰,剛剛睜眸便看見霍厲臣坐在一旁的沙發邊,手里拿著一份文件。
夕暖落在他廓分明的側臉上,竟了幾分平日的冷,多了些和。
想起霍夫人白天說的純潔男,沒牽過孩的手,辛遙又忍不住想打趣他。
“純霍總,還在忙呀?”聲音帶著剛睡醒的糯,又乖又皮。
霍厲臣手里的筆頓了頓,側過頭看:“剛醒就沒個正形?”
“誰讓你這麼有意思呢。”辛遙抱著抱枕,下輕輕抵在抱枕上,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。
“你說你連孩的手都沒牽過,那晚你醒來的時候,看到我是不是張壞了?”辛遙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惡魔。
之前特別害怕他,悉了之后,也知道他還沒恢復好,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。
又仗著霍夫人的寵,膽子的確了不。
“到我面前來皮,來。”霍厲臣斜睨了一眼。
辛遙還真起,抱著抱枕故意湊近。
欺負他沒法,抓不到自己。
辛遙在沙發上剛蹦蹦跳跳的,剛想說,就跟山里的靈活的狗一樣。
下一秒,霍厲臣的椅自朝駛過來。
椅上的男人長臂一,握住腳踝往上一扯。
順勢將整個人拉到了上。
“唔!”辛遙坐在他結實有力的上,恥骨都被頂得一疼。
雙剛想收攏,卻變了將他的腰纏得更。
“現在呢,誰張?嗯?”霍厲臣的聲音低沉沙啞,黑眸鎖著的眼睛。
小兔子落虎口既視。
錯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