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厲臣，話可不能這麼說。我這方案里寫得明明白白，云朗和云景負責的是山區學校援建，每一筆錢都會有公開賬目，怎麼就不算自家人辦事了？”
霍厲臣他抬眼掃過那文件夾，沒手去接，只慢悠悠開口：“方案我沒興趣看。”
這話讓霍祿的手僵在半空，笑容也掛不住了。
霍云朗立馬炸了：“我爸熬夜做的方案，你連翻都不翻就否定，這就是你當總裁的樣子？”
“憑你爸熬夜做的好方案里，合作的建筑公司連工商注冊信息都沒有，憑你里的山區學校，地址在地圖上查不到半個村落。”
霍厲臣隨手出一份文件丟在辦公桌前。
啪的一聲，仿佛像是打在父子兩臉上一樣。
“你所謂的公益合作方，早就躺在失信黑名單里。霍祿，你是老糊涂了，還是覺得我霍厲臣眼瞎？好糊弄？嗯？”
霍祿盯著文件上的紅章，臉瞬間從紅轉白，再轉青，雙手攥著文件夾，顯然沒料到霍厲臣查得這麼仔細。
霍云朗湊過去看了一眼，道：“這、這肯定是誤會！說不定是同名的公司……”
霍厲臣冷笑一聲，指尖夾起桌上的鋼筆，筆帽輕輕磕了磕桌面。
“到底是誤會，還是想騙錢，你們自己心里有數。”
“霍祿你怎麼哄老太太是你的事，霍家的事不到你手，帶著你的草包兒子，滾！”
最后一個滾字，他說得極輕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力。
霍祿渾一震，看著霍厲臣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。
突然想起霍厲臣20歲剛接手公司時的狠勁。
那時候他就能把幾個老東斗得落花流水，現在自己這點伎倆，本不夠看。
他咬了咬牙，拽著還想反駁的霍云朗，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辦公室終于恢復了安靜。
辛遙長長舒了口氣，轉就對著霍厲臣星星眼：“霍總你也太厲害了吧！你怎麼知道他們的合作方有問題啊？你是不是早就盯著他們了？”
霍厲臣看著亮晶晶的眼睛，繃的下頜線和了幾分。
指尖松開鋼筆，指腹輕輕挲著椅扶手的紋路，那是他放松時的小作。
“林昊查的。”他說得簡潔。
“強將手下無弱兵呀，不愧是霍家的掌權人！這手眼通天運籌帷幄的本事，除了您，誰還有能這麼厲害呀。”
辛遙一頓夸夸，繞到霍厲臣后，輕輕著他的左臂，指尖能覺到他手臂的繃。
得很輕，像在給小順，帶著小心翼翼的溫。
霍厲臣沒排斥的靠近，甚至微微放松了肩膀，任由著，只淡淡丟了句：“小馬屁。”
聽到這稱呼，辛遙忽然靈機一。
松開手，繞到椅側面，雙手握著椅扶手，輕輕往后一推，讓霍厲臣正對著自己。
然后撐著扶手，微微傾上前，糯的小臉離他只有半臂距離，連呼吸都帶著點甜意：“霍總，我最近有點上癮。”
霍厲臣看著湊到眼前的乖巧小臉，結不自覺地滾了滾。
莫非是知道自己前幾天夢游做的那些事？
但霍厲臣還是故作平靜地問：“什麼上癮？”
“被你深深吸引！”
辛遙眨了眨眼，把剛從短視頻上學的土味話搬了出來。
霍厲臣：“……”
他看著辛遙眼里的狡黠，清雋的臉上沒什麼表，卻莫名被這句直白又稚的話哽了一下。
辛遙看著他這副被噎住的樣子，忍不住想笑。
剛才還冷得像冰山的霸總，被土味話中時，居然有點反差萌。
強忍著笑意，站直子，又拋出下一個問題：“霍總，你有打火機嗎？”
霍厲臣調整了下椅，轉回去對著辦公桌，語氣恢復了平淡：“沒有，我不煙。”
“啊？可你沒打火機，怎麼能點燃我對你崇拜的心呢！”辛遙立馬接話，語氣里滿是刻意的夸張。
小手按在自己口，一雙水靈靈的眸子，眨的那一個調皮。
霍厲臣著鋼筆的手倏然一頓。
他側過頭，斜睨了辛遙一眼，黑眸里帶著點無奈。
剛才對霍祿父子的冷厲勁，這下完全是沒招了。
辛遙見狀，立馬收起玩笑的神，又認真道：“霍總，我想買一塊地，可以跟你商量一下嗎？”
霍厲臣以為終于老實了，放下鋼筆，沉聲問：“什麼地？要是看中了市區的商業地塊，讓林昊給你找資料。”
“不是商業地塊呀。”辛遙笑的眼睛彎月牙：“我想買的，是你的死心塌地。”
霍厲臣著鋼筆的手猛地攥，指節都泛了白，連呼吸都頓了半拍。
辛遙見他這副要發作的樣子，立馬往后退了兩步，轉就想溜：“那啥，霍總你忙，我去給你倒杯水！”
“上網學點好的！”霍厲臣的聲音從后傳來，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。
辛遙腳步沒停，卻回頭拋了句：“那霍總你知道我的缺點是什麼嗎？”
霍厲臣沒回頭，卻順著的話接了句：“缺筋。”
“才不是呢！”辛遙一個轉，故意裝出害帶怯的樣子，眨了眨眼，聲音甜得發膩：“是缺點你呀！”
說完，不等霍厲臣反應，拔就往茶水間跑，后傳來霍厲臣無奈的輕哼聲。
辛遙跑遠還不忘回頭看霍厲臣一眼。
看他那副沒招的樣子，純到沒邊了。
這啥，純風霸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