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不行,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了。”辛遙先看向無辜躺槍的霍厲臣。
霍夫人見辛遙終于出笑意,立刻隔著辛遙的肩膀,輕輕拍了拍霍厲臣:“你瞧瞧,你老婆多心疼你。”
“確實,多虧媽眼獨到,我才能娶到這麼好的妻子。”
霍厲臣頷首應和,話語說得坦又自然,眼神卻若有似無地掃過辛遙。
夾在母子二人中間,被接連夸贊,辛遙只覺得臉頰陣陣發燙。
悄悄用力,想回被霍厲臣握著的手。
雖說只是配合演戲應付長輩,但這樣親昵的姿態,實在讓有些不自在,總覺得過分曖昧了。
可霍厲臣像是沒察覺的意圖,指尖微微收,就是不肯松手。
兩人拉扯了幾下。
霍夫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,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然的姨母笑。
識趣地站起:“哎呀,媽跟芳姨去花園看看花草,不打擾你們小兩口培養了。”
說罷,便笑著拉著芳姨,腳步輕快地朝花園走去。
客廳里,只剩下辛遙跟霍厲臣了。
客廳里的氛圍瞬間變得微妙起來。
辛遙能清晰地到掌心傳來的溫熱。
霍厲臣的手指骨節分明,力道不算霸道,卻帶著一種不容掙的執拗,將的手穩穩攥在掌心。
臉頰的熱度還未褪去,方才霍夫人那句培養,早已讓心頭發,
此刻這暗的拉扯,更讓渾不自在。
沒好氣地抬眼看向霍厲臣,語氣帶著幾分嗔的不滿:“霍總,戲都演完了,總該松手了吧?”
霍厲臣垂眸看著,眸比在霍夫人面前時沉了幾分,像盛著一汪化不開的濃墨,深不見底。
他不僅沒松,反而指尖微微用力,將的手往自己這邊帶了帶。
聲音得低沉沙啞,帶著一戲謔:“剛才不是還心疼我,怎麼這會兒倒嫌我握得了?”
這話一下堵得辛遙啞口無言。
剛才確實是下意識覺得,霍夫人讓他背鍋說無法生養,太傷男人尊嚴,心里替他委屈。
可眼下被他這麼直白地破,倒像是自己有多在乎他似的,讓瞬間有些手足無措。
辛遙抿了抿,又試著掙了掙手,道:“我那只是不想你平白被人說閑話罷了,別多想。”
霍厲臣挑了挑眉,微微前傾,往前湊了半步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,近得辛遙能聞到他上清冷香氣,心跳莫名了一拍。
霍厲臣的目落在泛紅的耳尖上,慢悠悠地補充道:“霍太太這麼替我著想,在乎我,我的確很。”
“誰在乎你了!”辛遙小聲嘟囔。
雖說兩人早已是法律上的真夫妻。
可霍太太這類親昵的稱呼,從霍厲臣里說出來,總帶著一種讓招架不住的侵略,攪得心慌意。
不敢再與他對視,慌忙移開視線,落在兩人握的手上。
那雙手十指扣,合得嚴合,仿佛本就該如此。
這一幕看得臉頰熱度又升了幾分,連耳都燒了起來。
霍厲臣看著這副窘迫又著幾分可的模樣,眼底的笑意更濃了,眸也和了許多。
他緩緩松開手,卻沒徹底放開。
只是用指腹輕輕挲著掌心的紋路,作輕:“剛才,謝謝你。”
辛遙抬頭看向他。
此刻他臉上的戲謔早已褪去,眼神變得無比認真。
連忙回手,往旁邊挪了挪,拉開一點距離,故作鎮定地說道:
“不用謝,我也是為了霍家的臉面,總不能真讓外人以為霍總……”
后面的話實在沒好意思說出口。
無法生養這四個字,無論怎麼聽都太過尷尬,尤其還是對霍厲臣這樣驕傲的人說
霍厲臣自然明白的未盡之語,他靠在椅靠背,姿態慵懶,卻自帶一種無形的迫。
仿佛即便坐著,也依舊掌控著一切。
他目落在辛遙微微攥起擺的另一只手上,忽然轉移了話題。
“剛才說的話,別往心里去。”
提到霍老夫人,辛遙臉上的不自在淡了些,取而代之的是一無奈:
“我知道是為了霍家好,只是……”
只是那句生不出孩子就別怪我手,像刺,扎在心上。
霍厲臣的眼神沉了沉,坐直,朝靠近了些,語氣無比堅定:
“要不要孩子,什麼時候要,都由你決定。那邊,有我頂著,不用你心。”
辛遙看著他認真的眼神,那心里莫名泛起一陣暖意,像被溫水浸泡著,舒服又安心。
知道霍厲臣從不是隨口許諾的人。
從他置霍云朗時的雷厲風行,到剛才毫不猶豫地替擋下霍老夫人的力,他一直用行在護著。
辛遙抿了抿,輕聲說道:“我知道你會護著我,可我也不想讓你夾在我和中間,左右為難。”
“不為難。”霍厲臣看著,角勾起一抹淺淡卻溫的笑。
“護著自己的妻子,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。”
又是妻子這個稱呼。
辛遙的心像被羽輕輕撓了一下,麻麻的,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了。
不過,歸,辛遙很快找回理智。
實在沒忍住將心里的疑問了出來,語氣帶著幾分調侃:
“你媽媽該不會是在家里裝監控了吧?不然你怎麼演得這麼認真?”
“這寵妻賢夫的路線,被你拿得死死的,搞得我都快被你騙得沖昏頭腦了。”
霍厲臣看著眼前的小人。
上一秒還帶著幾分。
下一秒就恢復了這般,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。
他深吸一口氣,斜睨了一眼:“認識你之后我算是理解了兩個語。”
“嗯?”辛遙眼神微微一亮,有幾分好奇:“什麼語。”
霍厲臣臉清清冷冷,語氣帶著幾分咬牙:“沒心沒肺,良心狗肺。”
看到霍厲臣那副無語的模樣,故作弱林妹妹口吻:“瞧瞧,我不過是多說了幾句,哥哥就這般模樣說我。”
論戲,辛遙也當仁不讓的。
那茶茶的語氣,顧影自憐的模樣,活的小可憐。
但那句哥哥,聽得霍厲臣心尖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