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卷 第六十章 不許這樣瞧人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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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,秦暖在燈下一一翻閱那些信箋。

每一張都記錄著時的點滴,有些甚至連自己都忘了。

“大人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。”

著泛黃的紙頁,心頭涌起陣陣暖意。

沈硯卿從后環住:“夫人不覺得為夫可怕嗎?”

暗中窺視的生活,沈硯卿想了好幾個秦暖會有的反應。

“怕。”

秦暖轉將一疊嶄新的信箋拍在他口:“所以罰大人重寫,要寫滿這一百張。”

沈硯卿在心像是坐過山車,忽上忽上的:“遵命。”

他執筆蘸墨:“不過為夫現在記不好,需要夫人時時提醒。”

筆尖還未落下,就被秦暖走:“怎麼提醒?”

“這樣。”

沈硯卿打橫抱起,走向床榻,“為夫每想起一件,夫人就獎勵為夫一次,如何?”

余音消失在纏的呼吸間。

秦暖:不如何。

窗外,一明月悄悄躲進云層。

燭火"噼啪"了個燈花,映得沈硯卿的眸漸深。

秦暖被他看得心尖發手去遮他的眼睛:“不許這樣瞧人。”

沈硯卿低笑,順勢吻了吻掌心:“那夫人教教為夫,該怎麼瞧?”

他的吻從眉心一路往下,在頸側那道淡咬痕流連:“前日的印子還沒消呢。”

秦暖揪著他散開的襟,聲音發:“怪、怪誰?!”

“怪為夫。”

上認錯,手上速度不減:“那今日輕些可好?”

溫度漸升,秦暖只覺得整個人都要化在他懷里。

沈硯卿的指尖像帶著火苗,游走過皆泛起緋

難耐地仰頭,恰好看見他繃的下頜線,燭里,一滴汗珠正順著落。

“夫君。”無意識地喚他。

沈硯卿呼吸一滯,突然將翻了個

秦暖還未回神,溫熱的吻已落在脊背上:“夫人別這樣喚我。”

他的聲音啞得不樣子:“為夫會忍不住的。”

滴到五更時,秦暖迷迷糊糊側人起

強撐開眼皮,看見沈硯卿正在系服的玉帶。

燭火將他的側影投在墻上,勾勒出凌厲的廓。

“再睡會兒。”

他俯吻了吻發頂,指尖在腰間輕輕按:“我會早些回來,要是等不及就紅袖替你。”

秦暖困得睜不開眼,只含糊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朦朧中聽見他輕手輕腳地出門,又低聲囑咐紅袖備熱水和早膳。

秦暖再醒來時天已大亮,枕邊放著個巧的鎏金小手爐,正暖著的腰肢。

紅袖聽見靜進來,手里端著碗冒著熱氣的藥膳粥:“大人特意吩咐廚房熬的,說是補氣。”

秦暖捧著粥碗,忽然瞥見妝臺上多了張字條。

瀟灑的行楷寫著:“巳時讓明月來抄《誡》,夫人盯著,別讓懶。”

末尾還畫了只被墨水糊了臉的小兔子,活像昨日被罰抄書時沾了墨的沈明月。

秦暖笑,沈硯卿居然還沒忘記這一茬。

沈明月被紅袖請來抄書時,果然又耍花招。

先是說手酸,后是嚷著眼花,最后干脆趴在案幾上裝睡。

秦暖正要,卻見袖中出張對折的紙箋。

竟是一首詩。

字跡有些歪歪扭扭,末尾畫了兩顆歪歪扭扭的桃心。

“明月!”

秦暖輕輕推醒沈明月,指著地上那明顯的紙箋:“這是要給誰的呀?”

不敢直接說:這是給阿喻的嗎。

沈明月驚醒,慌慌張張去撿:“嫂嫂別看!我、我隨便寫的。”

“詩寫得很好,就是這字。”

秦暖指了指案上的字帖:“要不要重抄一遍?”

沈明月漲紅了臉,突然靈機一:“不如嫂嫂教我寫字吧!二哥的字太死板了,不適合兒家。”

“沈明月。”

冷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
沈硯卿不知何時下了朝,正倚在門框上睨著:“再加十遍。”

好不容易把程喻想找秦暖帶他游玩的心思趕跑了,自家妹妹又來湊熱鬧。

秦暖和自己相的時間本就不多,要是再被自家妹妹分走的話,那簡直就沒有了!

天地可鑒,沈硯卿除了經常想兩人繾綣纏綿之外,他也想融秦暖的生活里的。

他并非是那種重之人。

這話要是讓秦暖知道,秦暖只會回答他:大人,你是,你一定是。

“天啊!我最近是時運低啊!”沈明月哀嚎起來。

是怎麼做到每次逃出生天后又自投羅網的啊!!

“二哥,好二哥,我才和嫂嫂說起二哥一直以來對我有多好呢。”

沈明月瘋狂轉著眼珠子:“嫂嫂你說是吧?”

背對著沈硯卿,雙手合十在前求秦暖替說句好話。

秦暖心一:“是呢。”

拉著沈明月一起走上前:“大人累了吧,我給大人煮茶怎麼樣?”

邊說,邊反手把沈明月推出門坎,朝打著眼:快走!

沈明月意會,激一笑后腳下生風似的跑了:“那我就不妨礙二哥和嫂嫂恩啦!”

跑出硯雪居后,沈硯卿指尖輕點秦暖的鼻尖:“夫人就慣著,愈發無法無天了。”

“其實大人自己也不一樣,昨晚說讓明月罰抄,結果臨摹了兩刻鐘不到,就讓明月回去休息了。”

“今日說要明月補齊罰抄的誡。”

“吶。”秦暖的食指指向硯雪居外:“字沒寫幾個,人影已經不見了。”

秦暖是搞不定沈明月的,秦暖閨閣時的脾與沈明月相差不大。

看著沈明月,就像是看著以前的自己。

下意識的,就會縱容沈明月。

“我反正是沒辦法管明月的。”

沈硯卿聽著秦暖的話,低低笑了起來:“敢夫人是把為夫和明月的相之道給清了。”

“那可不,大人若真要罰明月,有千百種方法能罰到。”

“夫人好生聰明,為夫佩服佩服。”

沈硯卿邊始終含著淺淺的笑意,向秦暖的眸底里溢滿了

“走吧,不是說要給為夫煮茶?”

沈硯卿牽起秦暖的手探了探溫度,又問道:“腰還酸嗎?”

秦暖頓時有些啞口無言。

“大人說呢?”

沒好氣地反問回去,然后扭頭就走,像是鬧小脾氣。

“去哪?”

“晚些等大人忙完再煮茶,我現在去藥房呢!”

“那夫人記得晚些來找為夫。”

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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