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暖所有未盡的話都被溫的吻覆蓋住。
還有那道,突然想吃的杏仁。
紅袖大搖大擺地端著白瓷盤經過紅梅樹,青竹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的怕驚出聲。
另一只手穩穩托住一定會打翻的杏仁。
兩人就著怪異的姿勢一路退到硯雪居外。
還好沈硯卿未卜先知,提前讓青竹守在院中截住紅袖,避免攪了自己和秦暖的纏綿。
“你干嘛?!”
紅袖怒視著青竹,臟話在齒間轉了好幾個來回:“說話!!”
“這是夫人要吃的杏仁,你攔著我干嘛?!”
像是一串被點著的炮仗,噼里啪啦地收不住。
“小聲點,小聲點。”
青竹無奈地求:“姑哎,我攔你,自然是有緣由的。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說話那麼快又那麼。”
他都不上,如何解釋?
“那你怎麼不知道在院外等我,自然就能好好說話。”
紅袖也不服輸:“偏要我都走進去了,又把我拖出來,這是一個君子該有的行為嗎?!”
青竹一張臉憋的通紅,他還能說什麼?!
啊?!
說什麼啊?!
他從來只知道大人不講理,沒想到,最不講理的,居然是紅袖這個丫頭片子。
“行,我的不是,給紅袖姑娘賠罪了。”
青竹彎下腰,憋屈地一個字,一個字往外吐。
紅袖聞言終于笑了起來,拉著青竹的袖子到一旁坐下:“本姑娘大人有大量,原諒你了。”
拿起杏仁看了看,沒碎,塞了一個給青竹:“夫人今晚大概是用不上了,別浪費,我和你吃。”
紅袖這個人,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,眨眼間就像沒事發生過。
端著白瓷盤開始邊吃邊說:“你跟在大人邊這麼久,大人邊真的沒有別的子嗎?”
狀似無意的詢問,讓青竹瞬間繃了神經。
該不會是夫人想問的吧?
青竹怎麼也想不到,紅袖就是純好奇的。
現在硯雪居大大小小的瑣事都是王嬤嬤在管,紅袖就只是跟在秦暖邊。
偶爾去藥房打下手,偶爾陪秦暖在窗下賞景吃點心。
實在沒啥事需要的,樂得自在。
青竹再三強調:“沒有,從頭到尾都沒有。”
“不可能吧?”
紅袖側過頭盯著青竹的眼睛,小聲嘀咕:“莫不是誆我的吧。”
“怎麼可能?!”青竹拔高了音量:“你出去打聽打聽,我可不說這種騙人的話!”
“哎呀,你激什麼,咱倆就是隨便聊聊,隨便聊聊。”
紅袖擺了擺手,又遞給青竹一個杏仁:“要不?”
“你跟在夫人邊一直都這樣麼?”
“哪樣?”
“想說什麼就說什麼。”有點沒大沒小的這句話青竹沒說,他怕紅袖又罵他。
“是啊,夫人和善,在秦家的時候比在這里還要舒服。”
“不是說這里不好,是這里太多人了,怕說錯話,連累夫人。”
還是在秦家好啊,可以跟秦暖一起玩耍打鬧,也沒有人會說一個小小侍,居然還敢和主子同臺吃飯。
“大人的院子只是看似最講究規矩。”
青竹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說了:“其實這個院子里只要把自己的事做完做好,大人本就不會管。”
“月例銀子又高,事兒又。”
他沒說,好的都敢聽主子墻角,都沒被發賣。
不過青竹心里也明白,這一切,都是因為夫人來了。
大人有了人味,不再是冷冰冰的。
……
“沈硯卿!真的不要了!”
秦暖啞著嗓子,整個人暈乎乎的。
烏黑濃的長發像海藻般鋪在枕頭上,手無力地搭在沈硯卿的手臂上搖搖晃晃。
沈硯卿吻了吻的角,哄道:“再一會兒,暖暖乖。”
“騙子!”
他的作引得秦暖的眼尾泛紅,白皙細膩的著,十分人。
“夫人知道的,為夫一上夫人,就無法自拔。”
“不要再說了!你快點!”
秦暖看似用力捶沈硯卿的膛,實則那拳頭綿綿的,一點威力都沒有。
一陣驟雨來襲,秦暖累的在沈硯卿懷里著:“了。”
“我給夫人倒茶。”沈硯卿大步一,用手背探了探溫度再遞給秦暖。
秦暖雙手捧著剛抿了一口茶潤潤嗓子,茶盞就從掌心落。
“咔嚓”一聲,滿地碎片。
室里,當真是凌的讓人。
“夫人別,我來。”
沈硯卿將秦暖扶穩靠坐在床頭:“當心傷著。”
秦暖揪著他的襟,看著碎掉的茶盞,聲音還帶著未褪的:“都怪你。”
“是,都怪我。”
沈硯卿低笑,指尖過泛紅的眼尾,眼眸深的溫幾乎要溢出:“為夫賠你一套新的茶可好?”
“誰要你賠...”
秦暖話未說完,又被封住了。
一吻后,著氣,滿臉不舍得:“這也是呢,我才第一次穿。”
“也賠,為夫賠十套,好不好。”
沈硯卿神清氣爽的,那張人神共憤的臉上全是饜足。
秦暖看著這張臉,忽然就不氣了。
地開口:“那好吧。”
有個有權有勢有還有錢的夫君,能說什麼呢?
沈硯卿把床邊的碎片清理干凈后,親自去取了熱水放在小幾上。
那水里還放了玫瑰花瓣,秦暖笑了笑:“大人還知道要放花瓣,著實令人到意外。”
沈硯卿笑而不語,擰干帕子后走到面前:“我替夫人?”
秦暖頓時滿臉通紅,手和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。
這人,怎麼總說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話。
今夜的沈硯卿有些克制,只要了一次,所以秦暖沒有昏睡過去。
他突然這麼說,秦暖突然很想問一個問題。
“之前…都是大人給我的嗎?”
的聲音越來越低,過菱花鏡,秦暖看見鏡中的自己。
滿臉緋紅,松松垮垮的,出了半個香肩,眸子里含著春水,瀲滟無比。
雙水潤有些微腫。
迅速別開眼,不敢再看下去。
這時,沈硯卿幽幽的聲音傳到耳畔。
“自然是為夫。”
“暖暖這般迷人,為夫怎舍得被人瞧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