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要麼給個痛快,要麼就從我上下去!”
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。
秦暖昂著頭,雙手在沈硯卿滾燙的膛前。
隔著衫,都能到掌心之下那壯的軀,既讓人心,又讓人心。
沉溺了。
“夫人怎麼不看我?”
沈硯卿在這種時候總是惡劣的不行,非要把秦暖逗得惱怒,又低聲下氣地把人哄回來。
“大人再這樣,就、就去冰鑒齋睡!”
秦暖自以為氣勢洶洶的話,落在沈硯卿的眼中,就像是犬呲牙,可的。
他間一,撐在床頭的雙臂青筋畢,額角的汗珠順著下顎線滴落在腹間。
升溫的龍涎香更加強勢,艷滴的秦暖本抵抗不住,啞著嗓子喊:“不要了,不要了。”
誰知沈硯卿的嗓子比更啞,呼出的氣息都是炙熱無比的。
他的雙在秦暖的耳垂:“怎麼辦?”
“我好像越來越喜歡夫人了。”
“夫人,了嗎?”
秦暖猛地了下來,沈硯卿將抱在懷里安著,一下又一下著散落的青。
眼尾綴著饜足的意味:“夫人舒服了,是不是也要讓為夫舒服一下?”
新一的驟雨來勢迅猛,秦暖都還沒回過神,整個人又于一種昏昏沉沉的狀態。
沈硯卿從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拼湊出完整的一句話。
:沈硯卿,大人壞,不要了,騙子!
他悶笑出聲,秦暖掌心之下的膛震不已。
“暖暖乖,馬上就好。”
……
天還未亮,沈硯卿便醒了。
要是可以,他真的想不做這個首輔了。
他側過,借著窗外進來的微弱線,靜靜看著枕畔睡的秦暖。
半張臉埋在錦被里,青散地鋪在枕上,長睫隨著呼吸輕輕,瓣還微微嘟著,像是夢里還在同他置氣。
昨夜鬧得確實有些過了。
他手,指尖輕輕撥開頰邊一縷碎發。
秦暖在睡夢中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手指,又往被子里了,只出一雙閉著的眼睛和半截鼻尖。
沈硯卿低笑,輕手輕腳地掀開錦被起,生怕驚擾了。
他撐起,錦被落,出肩頸上幾道淺淺的紅痕。
那是昨夜秦暖被他折騰得狠了,留在他上的痕跡。
絳紫的袍襯得他形愈發拔,腰間玉帶扣上時,發出極輕的“咔嗒”一聲。
秦暖似乎被這細微的聲響驚,迷迷糊糊地“嗯”了一聲,翻了個,面朝著他的方向,眼睛還沒睜開。
沈硯卿系帶的作一頓,目落在的臉上。
秦暖半夢半醒間,約覺到有人在看。
困得睜不開眼,還是憑著習慣,微微掀開一點眼。
朦朧的視線里,沈硯卿正背對著整理襟,寬肩窄腰的廓在晨中格外清晰。
他的長發還未束起,墨發如瀑般垂落,隨著他低頭的作,幾縷發過肩頭,落在袍的云雁紋上。
好看。
秦暖迷迷糊糊地想,頭又蹭了蹭浸滿龍涎香的枕頭。
沈硯卿似有所覺,回頭一看。
秦暖立刻閉上眼睛,假裝自己還睡著。
可角翹起。
沈硯卿走到妝臺前,準備取發簪束發,卻發現平日放簪子的錦盒空空如也。
這已經是本月第三次了。
他挑眉,回頭看了眼床上“睡”的秦暖。
果然,又被秦暖藏起來了。
他不聲地走到床榻邊,俯,單手撐在秦暖側,另一只手輕輕探枕下。
結果,了個空。
沈硯卿一怔。
秦暖睜開一只眼,見他沒找到,忍不住抿笑。
沈硯卿瞥見角那抹狡黠的弧度,眸微深,忽然手了的臉:“藏哪兒了?”
秦暖裝睡失敗,索睜開眼,理直氣壯:“不知道。”
沈硯卿低笑,指尖順著的臉頰到頸側,又緩緩下移,在鎖骨輕輕一勾:“這兒?”
秦暖耳一熱,拍開他的手:"沈首輔,該上朝了。”
沈硯卿不急,慢條斯理地俯,在耳邊低聲道:“夫人若再不出來,今日早朝,我便披發而去,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逢人我便說,夫人調皮,藏了我的簪子。”
秦暖:“……”
好生無賴的一個首輔。
瞪著沈硯卿:“胡言語!”氣勢稍顯不足。
沈硯卿挑眉,作勢要起離開。
秦暖一把拽住他的袖子,氣鼓鼓地從自己懷里出那支白玉簪:“給你給你!”
原來將簪子藏著,怪不得沈硯卿找不到。
沈硯卿接過發簪,指尖不經意過的掌心,惹得秦暖輕了一下。
他低笑,在秦暖的上輕啄一口:“今晚為夫再討回來。”
秦暖紅著臉回被子里,不看他:“快走吧,莫要遲了,回頭又賴到我頭上。”
沈硯卿束好發,臨走前又回頭看了一眼。
秦暖已經重新閉上眼睛,可角還帶著笑。
他輕輕合上門,心想。
明日,得換個地方找簪子了。
今夜,他定是又會惹秦暖生氣的。
沈硯卿走后,秦暖想著那句:“夫人調皮”,徹底醒了。
回想大婚后,似乎都是沈硯卿送華服首飾,糕點藥材。
就只繡過幾個香囊送他,而且沈硯卿心疼老是扎破手指,也不讓繡了。
至于旁的藥膳,要麼是小廚房做的,要麼也是用的沈硯卿給的藥材做的。
對比之下,好像對沈硯卿確實不夠上心。
“紅袖!”
秦暖揚聲喚道:“洗漱更,用早膳。”
“夫人今日怎麼起的那麼早?”
紅袖端著熱水進來,滿臉疑地又回頭看了眼天。
眼下時辰,尚早啊!
自從大人幽州歸來后,特意吩咐了硯雪居上下。
:夫人想睡到什麼時辰便什麼時辰,早膳溫著便是。
:非急事,都不許去吵夫人。
:違者,罰半月的月例銀子。
就連沈硯卿自己,每日上朝前的更洗漱,都是放輕了作的。
有時不小心吵醒了秦暖,都會溫聲輕哄繼續睡。
“等用了早膳,我們去第一樓逛逛。”
要去給沈硯卿買簪子,買袍!
說完,秦暖還鼓起勇氣:“再買一壺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