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卷 第八十一章 秦暖偷喝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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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,好了。”紅袖捧著新熏好的進來。

秦暖輕哼一聲:“走,去第一樓。”

紅袖興道:“夫人今日我們去買什麼?”

秦暖角微揚,眼底閃過一狡黠:“去給大人買些東西。”

買最貴的,最花哨的,最不像他平日風格的衫發簪。

讓沈硯卿也嘗嘗“被迫”的滋味!

第一樓門前車水馬龍。

秦暖扶著紅袖的手下車時,正遇上禮部侍郎的夫人帶著丫鬟從店里出來。

兩人寒暄幾句,對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頸間特意系高的領,笑道:“沈夫人可真是幸福啊。”

秦暖強作鎮定地抿一笑,待對方走遠才松了口氣。

都怪沈硯卿!

紅袖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,被瞪了一眼才收斂。

“沈夫人今日想買什麼?”

掌柜是個明的中年男子,一見就熱地迎上來,介紹道:“新到了蜀錦,花樣最襯您。”

“今日不買料子。”

秦暖環顧四周:“我想看看男子的衫。”

掌柜眼睛一亮:“是給沈首輔選嗎?”

“正好來了一批上等的。”

秦暖點點頭,跟著掌柜上了二樓雅間。

這里陳設著五花八門的衫,從素雅的直裰到華貴的錦袍應有盡有。

“這件如何?”

掌柜取來一件月白暗紋長衫:“沈首輔常穿的款式。”

秦暖搖搖頭,指尖劃過一排架,最后停在一件緋紅廣袖長袍上。

上用金線繡著大朵的纏枝牡丹,袖口還綴著細小的珍珠,在下閃閃發亮。

“這件。”

掌柜順著秦暖的目看去,有些遲疑開口:“是江南最新的樣式,但恐怕不是沈首輔的風格。”

“就這件。”秦暖斬釘截鐵:“包起來。”

沒一會兒,秦暖又挑了一頂鎏金嵌紅寶石的發冠。

雕刻著繁復的云紋,正中央一顆鴿石紅得刺眼,兩側還垂著細金鏈,走時會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
“這、這。”

掌柜著額頭的汗,覺沈夫人買的衫玉冠怎麼像是給旁人買的?

可自己的耳朵沒出問題啊,他聽到的是給沈首輔買的啊!!

“這腰帶也要了!”

秦暖完全不理他的言又止,指著一條繡著鴛鴦戲水的銀白腰帶:“還有這支簪子。”

“通通都包起來!”

選中的簪子是罕見的鏤空雕銀簪,還綴著三顆小鈴鐺。

掌柜打包時手都在抖,這些件單看都致,可配在一起實在是......太不像沈大人的風格了。

下樓結賬時,秦暖忽然聞到一陣清冽的酒香。

順著味道尋去,發現幾壇著紅紙的“醉春風”。

“這是?”

“江南新到的果子釀,隔壁酒肆放在這賣的。”

掌柜忙介紹:“用青梅和桃花釀的,清甜不醉人,最夫人小姐們喜。”

秦暖盯著酒壇看了許久。

酒量極淺,往常在秦家,秦父秦母從不讓沾酒。

可昨夜被沈硯卿欺負得狠時,就在想,若是喝點酒壯壯膽,是不是就能欺負回去?

“一壇。”

突然道:“包得嚴實些。”

紅袖驚訝地睜大眼:“夫人要喝酒?”

秦暖耳有些心虛:“嘗嘗鮮。”

回府的馬車上,秦暖一直盯著那個裝著酒壇的錦盒發呆。

紅袖在一旁看著,最后還是忍不住問:“夫人真要喝酒?”

“從前老爺和夫人都不讓您喝的!”

“大人也不會讓您喝的!”

“噓。”

秦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:“你不說,我不說,他們怎麼會知道?”

小心地掀開盒蓋,濃郁的酒香立刻溢滿車廂。

澄澈,在瓷壇中微微晃,映出心虛到極點的表

“就喝一小口先試試。”

秦暖自言自語地倒了半杯,抿了一口。

甜中帶酸的口眼睛一亮,又喝了一大口。

溫熱的酒嚨,整個人都暖了起來。

“夫、夫人!”

紅袖驚慌地看著瞬間空了的酒杯:“您不是說只喝一小口!”

秦暖覺得眼前的景開始微微晃,一種奇妙的勇氣從心底升起。

突然抓住紅袖的手:“你說,我要是喝醉了,是不是就能。”

話未說完,馬車一頓。

秦暖猝不及防地向前栽去,酒壇差點落。

好險!

紅袖連忙扶住,車夫在外面喊道:“夫人,到府了!”

秦暖慌忙把酒藏好,讓紅袖搬到藥房里。

下車時,,輕飄飄的,差點跪在臺階上。

秦暖甩了甩頭,強裝鎮定地往硯雪居走。

的腳步一會兒輕,一會兒重的,看起來就不正常。

沒注意轉角一抹絳紫角一閃而過。

藥房里,秦暖蹲在紫檀木架前,費力地開最底層的擋板。

小心翼翼地把酒壇藏進去,又用幾本厚重的醫書蓋住。

做完這些,已經出了一薄汗,酒意也散了大半。

“藏好了?”

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秦暖一屁坐在地上。

沈硯卿不知何時站在門口,逆影高大拔。

他慢條斯理地走進來,在面前蹲下。

“夫人在藏什麼?”

手拂去額前的碎發:“這天氣還能出汗?”

秦暖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口:“沒、沒什麼!”

沈硯卿的視線掃過泛紅的臉頰,又落在微微發抖的指尖上。

他傾靠近,在邊輕輕一嗅。

“酒?”他瞇起眼:“夫人喝酒了?”

“什麼時候喝的?”

“和誰喝的?”

一連串的問題把秦暖直接問懵了,腦袋都轉不過來。

秦暖:“啊?”

沈硯卿直接開醫書,輕而易舉地就把秦暖費了老大勁兒藏的酒,單手舉著。

“要是不說,那酒就沒了。”

他氣定神閑地等著秦暖開口,結果秦暖看著他,莫名傻笑起來。

“兩個大人?”

“嘻嘻。”

“怎麼會有兩個沈硯卿啊?”

沈硯卿無奈扶額,單手將秦暖扛在肩膀上,另一只手拎著酒壇。

“大人!放我下來!”

秦暖沒醉,故意逗沈硯卿的。

果然喝酒壯膽!

“沒醉!”

沈硯卿將放下:“果真?”

秦暖小啄米似的點頭:“真的。”

“那更好。”沈硯卿牽著大步朝臥房去。

“那夫人好好給為夫解釋解釋,酒從何來?”

居然敢背著他飲酒,當真是膽子大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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