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卷 第八十六章 偏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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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沈明月在花園里逗弄畫眉鳥等程喻。

隔遠瞧見秦暖扶著腰慢吞吞地朝走來,脖頸間遮遮掩掩地系了條紗巾。

“嫂嫂!”

歡快地招手:“香好用嗎?”

秦暖腳步一頓,咬牙切齒地笑道:"沈、明、月!"

沈明月眨眨眼,一臉無辜還在裝傻。

“怎麼了?”

“那香可是我花重金在第一樓買的,據說能安神助眠效果最好了!”

做得累了,自然就睡眠好了嘛!

“安神?”

秦暖氣得牙的,和沈硯卿足夠恩了,不需要再恩了!!

“你知道里面摻了什麼是不是!!”

沈明月“噗嗤”一笑,湊近耳邊:“看來二哥昨夜是很賣力嘛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沈明月的笑聲驚落一地畫眉鳥,真的不是故意的。

實在是秦暖忿忿不平的樣子,太過于天真爛漫了,沈明月笑了好一會兒才替自己解釋。

“嫂嫂,就算沒有香,二哥對你,同樣賣力的。”

“這可不能怪我。”

“而且,以用量來算,那香頂天了,也只會是讓二哥多嗅兩下。”

“并不能讓二哥的。”

……

秦暖搬了張小圈椅,坐在藥圃前的廊下,細細觀著煙雨朦朧之景。

細雨如,打了檐角的銅鈴,叮咚聲清脆,攪得心緒不寧。

看似認真,實則心思早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
方才沈明月的話像是一刺,輕輕扎在心上。

說:“二哥對嫂嫂的意眾所周知。”

“可嫂嫂對二哥,究竟是妥協習慣了,覺得和二哥就這麼過下去也不錯。”

“還是嫂嫂其實對二哥也是有意的?”

“我看不清楚。”

這幾句話,讓秦暖陷了沉思。

敢肯定,沈硯卿的啊。

并不是屈于旁的種種緣由。

可為什麼,沈明月會說看不出來?

秦暖不斷回想和沈硯卿之間的種種。

突然發現,好像真的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。

親手做的藥膳,就連沈明遠這個常年不在家的人都吃過。

親手做的安神香,太后娘娘和皇帝都有。

那丑了吧唧的香囊,秦父秦母不知道有多個。

前些日子送沈硯卿的衫發簪,還是想捉弄沈硯卿才特意去買的。

秦暖越想越懊惱,手指無意識地絞著帕子,心里酸難言。

明明就很喜歡大人呀!

可為什麼,沈明月說都看不出來?

是不是,真的做得不夠好?

……

雨漸漸停了,天邊出一

秦暖仍坐在廊下發呆,連紅袖悄悄走近都未察覺。

“夫人,大人來了。”紅袖輕聲提醒。

秦暖這才回神,抬眸去,果然見沈硯卿踏著潤的青石板路朝走來。

他換了靛青的常服,襯得形修長拔,腰間還掛著那個繡得歪歪扭扭的荷包。

心里一,眼眶竟有些發熱。

沈硯卿走近,見不對,眉頭微蹙。

他蹲在秦暖面前,溫熱掌心覆上秦暖冷冰冰的手背:“怎麼了?”

“誰惹夫人不高興了?”

秦暖抿著,搖了搖頭,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
沈硯卿見狀,索旁坐下,將整個人圈進自己懷里,溫聲問:“可是明月那丫頭又胡鬧了?”

秦暖低聲道:“不是明月,是我自己。”

沈硯卿一怔,隨即失笑:“夫人還能自己惹自己不高興?”

秦暖抬眸看他,見他眼底含著溫笑意,心里更難了。

咬了咬,終于悶聲問道:“大人,我對大人,是不是不夠好?”

沈硯卿:“怎麼突然這麼想?”

秦暖:“明月說,看不出來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大人。”

沈硯卿眸,指尖輕輕挲著的手腕:“不要明月覺得,夫人自己覺得呢?”

秦暖沉默了一會兒,終于小聲道:“我…我好像真的對大人不夠好。”

沒有做到。

沈硯卿輕笑一聲,下抵在發頂,嗓音溫:“傻暖暖,你還需要怎麼做好?”

“你愿意嫁給我,就是對我最好的喜歡。”

秦暖眼眶一熱,攥了他的袖:“可我連大人喜歡吃什麼,都記不清楚。”

沈硯卿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愉悅:“為夫喜歡吃夫人喂給我的。”

“我給大人繡的香囊荷包都那麼丑。”

“可為夫只喜歡戴夫人繡的。”

“我連簡單的繡樣都做得敷衍了事。”

“可為夫又不是開繡坊的。”

秦暖被他一句一句哄得心頭酸,終于忍不住抬頭瞪他:“沈硯卿,你故意的!”

沈硯卿笑著的鼻尖:“對,我就是故意的。”

“故意讓夫人覺得,夫人對我還不夠好。”

“這樣,夫人就會一直想著,要怎麼對我更好。”

等到夫人發現我有不好的時候,也就會變是心疼我為何會這樣做,是不是有過什麼不愉快的經歷。

而不是一子打下來,覺得我不好了。

秦暖氣得捶他:“大人!我說的正事呢!!”

沈硯卿笑著握住的手腕,低頭在上輕輕一吻,嗓音低沉溫:“暖暖,你不需要證明什麼。”

“你在我邊,就是最好的偏。”

秦暖心頭一,終于忍不住手環住他的脖頸,將臉埋進他肩窩:“沈硯卿,你太狡猾了。”

怎麼會有沈硯卿這種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人啊。

偏偏他說的,每一個字,都真。

沈硯卿摟的腰,:“那夫人要不要…再多為夫一點?”

秦暖耳尖一紅,像是明白了沈硯卿這句話的含義,頭在他的膛上:“好。”

檐角雨滴墜落,濺起細碎的水花。

廊下相擁的兩人,比這春雨看起來還纏綿。

聽著一聲接一聲的心跳聲,秦暖終于明白,原來一個人的表現,是有很多種表達方式的。

有的人外向,有的人斂。

但無論是哪一種表達方式,都是偏的證明。

沈硯卿自己把自己的退路都斬斷了,他雙手圈著秦暖的腰,低頭看向秦暖的眸底全是洶涌而至的意。

“為夫永遠希,有恃無恐的人是夫人。”

“夫人不必改變什麼,只需要心安理得的接為夫的便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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