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派人守著這里,天不黑,不準放人出去。”
沈硯卿的聲音極冷,字字如冰錐刺骨,可若細聽,便能察覺那嗓音里著一幾不可察的啞。
青梧垂首領命,余瞥見沈硯卿扶在門框上的手,骨節泛白,青筋暴起,像是想把那檀木生生碎。
“再多燃點香給宋將軍和醉仙樓的頭牌。”
“記得,把定北將軍的夫人請過來…”
沈硯卿頓了頓,結滾,咽下涌到邊的一聲悶哼,才繼續道。
“就說,本首輔請看一出好戲。”
話音未落,他已拂袖轉,大步朝外走去。
廊外暴雨如注,沈硯卿徑直踏暴雨中。
冰涼的雨水澆在臉上,一點都澆不滅他翻涌的熱毒。
那香藥是當真夠烈。
沈硯卿額角的青筋暴突,冷汗混著雨水順著下頜滾落,砸在袍領,將那深紫的料洇出一片暗。
“大人!”
青梧撐著傘來替沈硯卿擋雨,沈硯卿一把甩開:“不必。”
他絳紫袍下的里早已,在脊背上。
每走一步,料過繃的理,都像是有火舌舐,燒得沈硯卿眼底的愈濃。
路過醉仙樓后院的石燈時,他猛地一拳砸在燈柱上。
“咔嚓”一聲,石屑簌簌而落。
青梧又遞過一件墨大氅:“屬下去備馬車。”
沈硯卿的嗓音沙啞得嚇人:“騎馬更快。”
他不能等。
多耽擱一刻,那香毒便往骨髓里多鉆一寸。
烈馬嘶鳴著沖進雨中,沈硯卿伏在馬背上,袍被狂風掀起,獵獵作響。
五臟六腑仿佛被架在火上烤。
隨著馬背顛簸不斷過里,沈硯卿渾戰栗。
一聲抑的息溢出間,又立刻被他咬碎在齒關。
沈硯卿任由冰冷的雨水灌進領里,可這點涼意比起熊熊燃起的烈火,不過是杯水車薪。
眼前忽然浮現昨夜的景。
秦暖被他按在錦被里,青纏在他腕上,杏眼里噙著淚,著嗓子求他“慢些”…
平生素來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首輔大人,口而出就是一個他從未說過的字眼。
“艸!”
明天他非弄死宋振威不可!
他猛地一夾馬腹,馬兒吃痛狂奔。
不能想,真的不能再想了。
越想,那熱便竄得越兇。
沈府的朱漆大門近在眼前時,沈硯卿幾乎是摔下馬的。
“大人!”
門房小廝驚呼著要來扶,被他一把揮開。
他踉蹌著站穩,袍下擺全是泥水。
可此刻沈硯卿哪還顧得上什麼儀態?
他抬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。
“夫人在哪?”聲音啞得不樣子。
話才說完,沈硯卿的影已如鬼魅般掠向硯雪居。
硯雪居,秦暖正倚在窗邊津津有味地看著話本子。
忽聽后“砰”的一聲巨響。
回頭便見沈硯卿撞開門扉。
他的袍凌,滿都在滴水,一雙赤紅的眼死死鎖住。
“大、大人?”
驚得丟了話本子。
下一秒,天旋地轉。
沈硯卿一把將按在榻上,滾燙的著耳垂,息重。
“暖暖…救我…”
秦暖還未反應過來,沈硯卿已經扣住的后頸,狠狠吻了上來。
他的滾燙,帶著腥氣和雨水的涼意,近乎兇狠地碾過的。
舌尖抵開的齒關,長驅直,像是要將肺里的空氣都掠凈。
“唔.….沈硯卿!”
掙扎著推他,指尖抵在他的膛上,到一片的料下,劇烈跳的心臟。
他本不理的抗拒,反而將得更深。
掌心順著的脊背下,一把扣住的腰,將整個人提起來,抵在窗欞上。
窗外雨聲淅瀝,秦暖的后背著冰涼的雕花木框,前是沈硯卿灼熱的溫。
冰火兩重天的刺激讓渾發。
“你..你怎麼了?”
偏頭躲開他的吻,息著問。
秦暖從未見過這樣的沈硯卿。
他向來冷靜自持,哪怕是在床笫之間,也總是游刃有余。
可此刻,沈硯卿的眼底全是赤的,連呼吸都帶著灼人的熱度。
他的指尖在秦暖的腰肢流連,力道時輕時重。
“大人是不是中藥了?”
聲音發,也被沈硯卿的手弄得渾發。
“催、香吧。”
沈硯卿咬住的耳垂,嗓音低啞地補充道:“宋振威的‘厚禮’。”
秦暖一怔,宋振威是誰啊…?
秦暖還未來得及回答,沈硯卿已經一把抱起,大步走向室的床榻。
被扔進的錦被里,沈硯卿馬上覆了上來,他單手解開自己的袍玉帶。
絳紫的袍瞬間散開,出里面了的白里。
那的布料在理分明的膛上,勾勒出流暢的線條。
秦暖看得臉頰發燙,下意識別開眼。
沈硯卿卻是著秦暖的下,強迫看向自己:“躲什麼?”
他的指尖順著的下頜到頸側,輕輕挲著那跳的脈搏,低聲道:“夫人不是早都看過了?”
惱地踢他:“沈硯卿!你還要不要解藥的!”
沈硯卿低笑,一把扣住秦暖的腳踝不讓。
他的理智克制也幾乎到了要崩潰的邊緣。
沈硯卿的吻又急又兇,掌心著秦暖的,像是要把進自己的骨里。
秦暖被他弄得不住,指尖深深掐進他的后背,鳴咽著罵他:“沈硯卿.…你輕點!”
他充耳不聞,反而變本加厲,咬著頸側的,啞聲道:“夫君。”
秦暖被他得眼角泛紅,著嗓子喊了一聲又一聲的夫君。
窗外雨聲漸急,掩蓋了滿室旖旎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沈硯卿的藥才緩緩褪去。
他撐著手臂,垂眸看著懷里已經累極睡著了的秦暖。
眼底的漸漸被溫取代。
沈硯卿低頭,在秦暖的眉心落下一個輕吻,嗓音低啞:“多謝夫人救命之恩。”
秦暖迷迷糊糊地“嗯”了一聲,往他懷里蹭了蹭,又沉沉睡去。
沈硯卿本能地將摟得更:“辛苦夫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