硯雪居。
沈硯卿將秦暖放在案桌上,雙手順勢撐在桌沿,鼻尖抵著秦暖的鼻尖:“我的手都酸了。”
“嗯?”
秦暖垂眸,沈硯卿的型極好,看起來就很親,比話本子里描述的更人。
下一秒,秦暖閉眼親了上去。
不親白不親,這是的夫君,的!
沈硯卿指尖一,右手扣住秦暖離的作,加深了這個吻。
“我都不想去冰鑒齋理政務了。”
他忽然將頭埋在頸窩里蹭了蹭,聲音悶悶的,帶著幾分孩子氣的任。
秦暖倏地睜大眼睛。
偏過頭,不可思議地著那顆在肩頭蹭的腦袋:“大人這是在...同我撒嗎?”
這綿綿的語調,這蹭來蹭去的小作,活就是平日耍賴時的模樣!
沈硯卿抬起頭,眼角微微下垂,竟顯出幾分委屈:“夫人不想我陪著?”
秦暖驚地差點從案幾上下去。
手捧住他的臉,認認真真地檢查著:“你...你真是沈硯卿?”
莫不是被什麼怪附了吧!!
“不然呢?”
沈硯卿捉住的手腕,又在掌心落下一吻。
變回那副正經神,搖了搖頭頗為可惜:“看來夫人不喜歡為夫這樣。”
“等等!”
秦暖急忙摟住他的脖子,瘋狂點頭:“喜歡的!喜歡的!!”
話一說完自己先紅了臉,小聲補充:“就是太突然了,我有些沒反應過來。”
沈硯卿低笑,鼻尖蹭了蹭的耳垂:“那夫人到底想不想我去理政務?”
問題又回到一開始。
秦暖眨眨眼,突然低頭猛地親了沈硯卿的臉頰一下:“夫君~”
兩個字被喚得百轉千回,也滿意地讓沈硯卿渾一僵。
“恩?怎麼了?”
“就是大人一聲,沒什麼。”
秦暖得意地往后仰,被沈硯卿一把撈了回來:“再一聲。”
沈硯卿的手指纏著秦暖的一縷青把玩:“要不明兒再說吧,今日本首輔不怎麼想理政務。”
秦暖噗嗤笑出聲,手他口:“首輔大人這般無賴,傳出去可怎麼好?”
“為夫只對夫人無賴。”
沈硯卿捉住的手指輕咬,忽然正道:“其實還有樁喜事要告訴夫人。”
“啊?”
“程喻那小子。”
他故意拖長音調:“昨日往府里送了十二匹云錦,說是給明月做裳。”
秦暖又“啊”了一聲,怎麼覺得沒頭沒腦的這話?
正要追問,被沈硯卿以吻封緘。
“的...”
沈硯卿不舍地退開,替理了理散開的襟。
“等為夫理完政務回來,再慢慢說與夫人聽。”
他轉時袍帶起一陣風,走到門口又回頭:“對了,晚膳為夫想吃夫人親手做的山藥湯。”
沈硯卿那眼角眉梢都帶著春意,看得秦暖心頭一跳。
這哪還是朝堂上那個冷面首輔?
分明是個討糖吃的年郎!
轉念一想,沈硯卿如今二十有一,可不就是意氣風發的年郎?
秦暖捂著笑了起來,眉眼彎彎地應他:“好。”
……
快到晚膳時分,秦暖收到了來自程府的帖子。
程府?
秦暖還懵了一會兒,是舅舅家?
打開帖子一看,還真是程府,真是舅舅家。
早上還是在秦府,這傍晚就置好了府邸搬了進去?
不得不說,這程喻的手腳,快的…
不過帖子上寫的是,三日后登門拜訪。
秦暖著帖子看向王嬤嬤:“嬤嬤,這帖子怎會下到我這里來?”
王嬤嬤:“老夫人說了,夫人是沈府的主母,自然是要先拿來問過夫人的意思。”
這下秦暖是更懵了。
沈府的主母?
什麼時候的事?
都沒有接管府上的事呀,就連硯雪居的事,都還是依著從前的規矩。
沈硯卿踏著夕進屋,一眼就被秦暖迷迷糊糊的樣子可到,他忍不住了秦暖的臉頰:“怎麼了?”
秦暖食指指著自己:“沈府的主母?”
沈硯卿點頭:“也是首輔府的主母,夫人喜歡哪個稱呼?”
“可是我怎麼不知道呀,我也沒有管家權呀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沈硯卿揮手讓王嬤嬤退下,然后把秦暖抱到自己懷中:“就因為這事?”
秦暖“嗯”了一聲,把帖子給沈硯卿看:“我以為該是先給祖母過目才是。”
“祖母不管這些,夫人做主便是。”
見秦暖還有些猶豫,沈硯卿拍了拍的腰肢:“別怕,你是首輔夫人,這帖子你想接就接,不想接就不想。”
“舅舅的帖子自然是要接的,若是旁的呢?”
“旁的什麼?”
沈硯卿反問一句后補充道:“也一樣,用膳去吧。”
秦暖覺得自己暈乎乎的,被沈硯卿牽著到暖閣坐下,都沒緩過神來。
主母哎。
還是首輔家的主母哎。
真是讓人做夢都不敢這麼做。
“那主母要做什麼啊?”
秦暖著銀勺,指尖微微發白。
沈硯卿正舀著山藥湯的手頓了頓,白玉般的面容映著燭:“氣。”
“什麼…?”秦暖的勺子“叮”地磕在碗沿。
莫不是聽錯了?
“會氣就夠了。”
沈硯卿將湯碗推到面前,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明日吃什麼。
秦暖盯著湯面上晃的倒影,睫在眼下投下一片影:“那若是...若是我做的不好,搞砸了怎麼辦?”
“那便砸了。”
沈硯卿忽然傾,指尖平蹙的眉心:“沈府不缺這點銀子。”
他這個妻子有一樣不好,就是胡思想,怕給他惹麻煩:“為夫,也不怕麻煩。”
秦暖著沈硯卿眼底細碎的笑意,突然想通了:“那我想在府里搭個涼亭納涼。”
“隨你。”
沈硯卿頭也不抬:“夫人就是把正院改馬廄,為夫也沒意見。”
話音剛落,額心突然一。
秦暖飛快地親了沈硯卿一下,紅著臉回去:“主母賞你的。”
沈硯卿眸驟深,指腹挲著方才被親過的地方:“就這點賞賜?”
“剩下的…”
秦暖突然端起湯碗躲開他湊近的臉:“咳咳,等主母用完膳再說。”
“是,那我等著主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