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頭西斜時,沈硯卿帶著秦暖登上了觀霞臺。
這是一天然形的石臺,視野開闊,能將整個云夢澤盡收眼底。
“再等等。”
他解下外袍鋪在石上:“最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了。”
秦暖攏了攏被山風吹的發。
遠湖面泛起粼粼金,幾只白鷺掠過水面,驚起一圈圈漣漪。
沈硯卿從袖中取出一個油紙包,里面整齊碼著幾塊桃花形狀的糕點。
“嘗嘗?”
他遞過一塊:“莊里廚娘最拿手的云片糕。”
糕點口即化,甜而不膩。
秦暖小口品嘗著,忽然發現沈硯卿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臉上。
“怎麼了?”
下意識了臉,又沒到什麼。
沈硯卿倏地輕笑出聲,手拂去邊的糕點碎屑:“有東西。”
他的拇指在角停留了一瞬:“是晚霞。”
確實,此刻天邊的云彩已經染上了絢麗的彩。
橙紅、金、絳紫,層層疊疊地鋪展開來,將整個天空都點燃了。
湖面倒映著這瑰麗的景象,仿佛天地間有兩個正在燃燒的蒼穹。
秦暖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。
見過無數景,卻從未像此刻這般,希時間能夠靜止。
想看多久一點。
余里,沈硯卿的側臉被霞鍍上一層金邊,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影,角還噙著那抹慣常的淺笑。
“卿卿。”
他突然喚的小名,聲音輕得幾乎被山風吹散:“喜歡嗎?”
這是他們第一次出京,第一次看晚霞。
沈硯卿從后面擁著,下抵在的肩膀,一雙桃花眼被晚霞染了緋紅。
凌厲的下顎線此刻似水,一下接一下難忍地蹭著。
他又問了一遍。
“喜歡嗎?”
秦暖偏過頭,眉眼彎彎的:“喜歡。”
“謝謝夫君,這是我看過最漂亮的晚霞。”
一雙杏眸水漉漉的,像是在無聲邀請。
面對沈硯卿收的手臂,不退反進。
沈硯卿再也忍不住了,同就著這滿天晚霞,擁吻。
他的瓣像是自帶甜香,覆上來時幾乎讓人瞬間暈了頭腦。
由著他引領自己。
秦暖下意識攥了他的襟,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。
心底冒出一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期待。
遠湖面上,最后一縷霞穿云層,將兩人疊的影映在石壁上,宛如一幅鎏金的剪影。
“閉眼。”
他含糊地低語,溫熱的手掌覆上的眼簾。
秦暖這才驚覺自己一直睜著眼睛。
睫掃過他掌心時,聽到他間溢出一聲輕笑。
這個吻很輕,像蜻蜓點水,讓渾都麻起來。
分時,不由自主地追著那片溫熱往前傾了傾,惹得沈硯卿又低頭啄了一下的鼻尖。
“甜嗎?”
沈硯卿的拇指過泛著水的瓣。
秦暖紅著臉點頭,發現他的目忽然暗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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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未反應過來,的后頸就被一只帶著灼人氣息的大手扣住。
整個人跌一個更深的懷抱里。
這次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,齒間玫瑰的甜香愈發濃郁。
恍惚間嘗到了一清冽的酒氣,原來不知何時,沈硯卿竟含了半口玫瑰花酒。
晚霞愈發濃烈,將兩人纏的發都染金紅。
秦暖被吻得暈暈乎乎,直到后背到的布料才驚覺,自己不知何時已被放倒在石臺上。
下,是沈硯卿的外袍。
沈硯卿撐在上方,發間的玉簪不知掉到了何,墨發垂落,在兩人之間隔出一方小小的天地。
“卿卿...”
他聲音啞得不樣子,指尖描摹著的眉眼:“可以嗎?”
沈硯卿還是無法全憑心意在這就地正法秦暖。
他只能克制著,吻著的眉眼一遍又一遍地問著。
那口玫瑰花酒,是他故意的。
他知道秦暖喝了酒后,會放肆大膽許多。
想到上一次主的秦暖,沈硯卿幾乎要被燒著,滿腦子都是想要與融為一的想法。
“卿卿…”
周遭的一切開始放大,又小。
放大的是沈硯卿的息,小的是附近堪稱一絕的景致。
那雙茫然不知所措的杏眸里,只剩下眼前近在咫尺的,伴著花香的男子。
是玫瑰花了嗎?
秦暖想了想。
不然為何如此艷麗?
借力坐起來,那玫瑰花妖微微松開對的錮,只是鼻尖要抵著的鼻尖。
只聽他開口:“卿卿?”
一言不發的,本能地想要靠近:“噓。”
“我在看最后一點晚霞呢。”
的聲音早已浸滿了/。
秦暖的視線仍流連在天際變幻的云霞上,那絢爛的橙紅與金織,將的眸子也映得熠熠生輝。
沈硯卿順著的目去,不過瞬息便收回視線。
這世間萬千的風景,哪及眼前人的半分?
他忽然捉住的手腕,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按在自己膛上。
料下的心跳聲沉穩有力,比平日快了幾分。
“看我。”
這命令般的低語讓秦暖下意識轉頭,還未看清他眼底翻涌的緒,就被準地攫住了目。
“看見什麼了?”
他拇指挲著腕間跳的脈搏,不如他的心跳快。
秦暖怔怔著他眼中那個小小的自己,嚨發。
那里面不止有此刻的模樣,還有他藏不住的珍重與求。
像是沉寂多年的火山終于裂開一道隙,里頭滾燙的巖漿都爭先恐后地想涌出來。
“看見...”
聲音輕得幾乎消散在風里:“我的首輔大人。”
沈硯卿眸驟深,再次扣著后頸俯而下。
這個吻來得又急又兇,齒間還帶著云片糕的甜香和玫瑰花酒的醉人。
秦暖被他抵在石臺邊上任他為所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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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最后一縷霞穿過錯的枝椏,在他們糾纏的袂上投下細碎的斑。
“唔...”
輕著偏頭躲開,氣息不穩地控訴:“有人...”
“沒有。”
沈硯卿咬著滴似的耳垂低低笑了起來。
呼出的氣息燙得驚人:“方圓三里,連只兔子都進不來。”
秦暖正要反駁,水潤的紅再次被堵住。
沈硯卿忍得好辛苦。
這次的吻溫許多,像是安又像是,勾得不由自主環住他脖頸。
天邊最后一抹霞終于沉湖底,取而代之的是漸亮的星星,明明滅滅地見證著石臺上的纏綿。
失神與失前一秒,秦暖清晰地聽見沈硯卿的呢喃。
“好好吧,我的首輔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