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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過竹簾,在錦被上繡出斑駁影。
秦暖不愿地翻了個,用手背擋著刺眼的。
結果稍一彈,便牽起周細的疼痛。
低頭時,錦被順勢落一些,只見自己雪上紅梅點點,都在提醒昨夜的抵死纏綿。
“夫人醒了?”
沈硯卿斜倚在側,墨發如瀑散在素白中上,襟半敞出幾道鮮紅的抓痕。
他指尖纏繞著一縷青,眼底噙著饜足的笑意。
“今日還去挖藥草嗎?”
“還是就在竹榻上躺著聽聽山風和溪水?”
“為夫都依你。”
秦暖沒說話,自顧自撐起子,腰間一陣酸讓倒吸涼氣。
然而始作俑者還好意思低笑出聲,將攬回懷中:“昨夜為夫去冷泉時,見醉月蓮開得正好。”
溫熱掌心在后腰輕著:“就想著夫人喜歡,順手給帶回來了。”
沈硯卿就是隨口一說。
秦暖抓到的重點卻是,兩人鬧了一整夜。
他還有力去冷泉摘醉月蓮?!
分明記得自己最后累得連求饒都失了聲,只能綿綿地躺著由他予取予求。
而這人居然...居然...
“大人什麼時候去的?”啞著嗓子問。
沈硯卿把玩著的發尾:“寅時三刻吧。”
見瞪圓了眼睛,又補充道:“夫人那時睡得正香,還抓著我的袖不放。”
“里念叨著不要了,不要了。”
秦暖耳發燙,余瞥見他手腕上幾道新鮮的劃痕,那是時留下的。
“大人倒是...力旺盛。”
咬著,聲音還帶著事過后的微啞。
看不得這些,一看總覺得臉頰燒的厲害。
明明在云夢澤這里一點兒都不熱,偏偏后背不停冒薄汗。
“醉月蓮要趁水未干時藥。”
沈硯卿變戲法似的從枕下取出個青綢藥囊:“我采的是并的那株。”
意頭好。
藥囊解開,兩朵醉月蓮相依而立,花瓣上還凝著夜。
秦暖喜歡搗鼓藥材,自然知道并醉月蓮的珍貴。
十年難遇,最宜調理心脈。
服了蓮丸,心脈損已經與無關了。
沈硯卿將打橫抱起:“泡一泡?”
秦暖驚呼一聲,下意識環住他脖頸。
晨里,這才看清他頸側還有道淺淺的牙印,顯然是昨夜急之下咬的。
而此刻,這人竟還惦記著帶說要去挖草藥的話!
“放我下來...”聲音發虛:“我自己能走。”
沈硯卿挑眉,故意松了松手。
秦暖一,整個人又跌回他懷里。
“這可是夫人自己主投懷送抱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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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抱著走向屏風后的浴桶:“冷泉的水,為夫也讓人打來了。”
“雖然服了蓮丸,但這醉月蓮泡泡也有益。”
浴湯上飄著新鮮的醉月蓮,熱氣蒸騰間藥香四溢。
秦暖浸在溫熱水中,忽覺腳踝被握住。
沈硯卿單膝跪在桶邊,正往小上抹藥膏。
“大人,。”了腳趾。
“消腫的。”
他掌心溫熱,力道用的恰到好:“午時前能好。”
頓了頓,又意味深長道:“不影響夫人午后去挖草藥!”
他還記得昨夜秦暖推開他,說再鬧下去今天要沒力氣玩兒了。
要是今天沒去挖草藥,定是要讓他三天都不準跟一同睡覺的!
沈硯卿哪里肯答應這種霸王條款。
只好趁著秦暖睡著后,自己再默默的補救。
此時,窗外忽然傳來一道由遠及近的腳步聲,那人走著走著,又在門前戛然而止。
秦暖約聽見青竹低的聲音:“…過半個時辰后再來。”
紅袖還沒明白:“為什麼?”
“別問,快走就是!”
聞言秦暖恨不得把臉埋進水里,又聽沈硯卿在耳邊輕笑:“害什麼?”
他撥開水面漂浮的花瓣:“昨夜求著我...唔...”
一片醉月蓮花瓣準地在了他上,讓他還想說的那些諢話全部說不出口。
沈硯卿認命般笑了笑:“行,不說了。”
“我來服侍夫人沐浴。”
……
午后的云夢澤籠罩在薄霧中,林間飄著若有若無的清香。
完全不似京城的悶熱。
秦暖提著藥籃,停在一背的巖壁前。
巖間生著幾株通瑩白的蘭花,花瓣薄如蟬翼,在下泛著珍珠般的澤。
“是月影蘭?”
輕聲驚嘆,指尖剛要,就被沈硯卿從后握住手腕。
“當心。”
他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:“這花蕊有毒。”
秦暖這才注意到花心的幾點幽藍:“大人怎麼會知道?”
按理來說,通醫的是秦暖呀!
怎麼會變沈硯卿來教?
秦暖莫名其妙被狠狠打擊了一道。
沈硯卿取出玉刀,練地割下幾片無毒的葉片:“《云夢本草》有載,月影蘭葉可安神,花蕊藏有劇毒。”
“可救人,也可殺人。”
看到秦暖的難以置信的表,沈硯卿輕笑一聲,是解釋,也是安。
“為夫是昨天夜里找莊頭臨時抱佛腳的。”
“還有這本《云夢本草》作輔。”
不遠,紅袖拽著青竹躲在一棵古松后,激地直跺腳:“你快看!怎麼是大人在教夫人認藥啊!”
青竹無奈地按住晃的腦袋:“小聲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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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忍不住也瞄過去。
自家大人正握著夫人的手教采藥,那神溫得不像話。
“要這樣斜著切。”
沈硯卿帶著秦暖的手腕輕輕一轉,葉片完整落下:“否則流失,藥效就減半了。”
秦暖專注地點頭,沒注意到自己的發垂落,正掃在他手背上。
沈硯卿眸微暗,抬手將那縷青別到耳后,指尖在的耳垂上流連了片刻。
遠的紅袖死死捂住才沒出聲,拽著青竹的胳膊直晃。
青竹吃痛,沒掙掉,只是耳悄悄紅了。
“大人怎麼連這個都懂?”
秦暖好奇地問,指尖輕月影蘭的葉片。
沈硯卿角微勾,話到邊突然改了口。
他的語調不不慢,邊那抹笑意像是染了。
“自然是為了在夫人面前表現一把。”
“表現好了,才能上床睡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