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秦暖的首輔大人,蓄謀已久的大人》 第1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快滾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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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沈硯卿醒來時,秦暖還在睡著。
他的枕邊放著一只嶄新的香囊,繡著竹紋樣,底下還著一張字條。
愿大人歲歲安康。
他拿起香囊,指腹輕輕挲著上面的紋路和線頭,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極淺的弧度。
這是十年來,他第一次覺得,八月二十二,或許真的是個好日子。
而八月二十三的他,沒有因為徹夜難眠而頭疼不已。
就是昨夜,如果秦暖能再堅持多一會兒熱,那就更好了。
“辛苦夫人了,今日有什麼想吃的嗎?”
他親了親秦暖出錦被外的,秦暖躲了一下,聲音糯糯的還帶著微啞:“大人別鬧。”
沈硯卿笑出聲來,哄:“好,那為夫看著買,睡吧。”
他輕手輕腳地起,穿戴整齊后,又回頭看了一眼仍在睡的秦暖。
半張臉埋在被褥里,烏黑的長發鋪散在枕上,襯得如玉。
他忍不住俯,在眉心輕輕落下一吻,這才推門出去。
再不出來,他都怕自己忍不住掀開錦被,再將秦暖抱到自己懷中閉上眼睛,陪一同再睡會兒。
庭院里的四季桂開了大半,甜膩的香氣混在空氣中。
沈硯卿手拂過一枝低垂的花枝,忽然想起秦暖前幾日念叨著說,想喝桂花釀。
“大人,馬車備好了。”青竹在廊下躬道。
沈硯卿頷首:“讓廚房備些甜口的點心,夫人醒了或許會想吃。”
他頓了頓,角微揚:“再溫一壺桂花釀。”
秦暖喝,他看秦暖喝。
……
早朝上,北疆王京的消息已傳遍朝野。
“北疆王此次攜公主前來,名為朝賀,實則意在和親。”
兵部尚書出列奏道:“臣以為,此事需慎重考量。”
群臣們嘰嘰喳喳的聲音,吵得人頭疼。
皇帝倚在龍椅上,暗沉的目掃過群臣,最終落在沈硯卿上:“沈首輔以為如何?”
沈硯卿拱手:“臣以為,北疆近年雖表面臣服,實則暗中屯兵,此次和親,恐怕另有所圖。”
皇帝挑眉:“哦?那依沈首輔之見,此事該如何應對?”
這逆臣今日心居然不錯?
皇帝有些驚訝,以往這個今日這個日子,別說意見了,沈硯卿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的。
更不會和悅地站在這里。
“先探虛實,再定對策。”
沈硯卿語氣平靜:“若北疆真有異心,和親也不過是緩兵之計,想讓我們放松警惕。”
皇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隨即揮袖:“此事容后再議,退朝。”
反正誰娶都行,別讓他這個帝皇娶就行了。
人這東西,對他來說,麻煩!
下朝后,沈硯卿并未立刻離宮,而是有預謀地走向書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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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口的太監見了他,立刻堆起笑臉,覺得皇帝莫不是有先知?
“沈首輔,陛下剛吩咐,說您若來了,直接進去便是。”
沈硯卿頷首,推門而。
書房,皇帝正倚在榻上翻看奏折,見他進來,懶洋洋地抬了抬眼。
“阿硯,朕就知道你會來。”
沈硯卿行了一禮,目不著痕跡地掠過案幾上的點心匣子。
皇帝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嗤笑一聲:“怎麼,堂堂大周首輔,連朕的糕點都惦記?”
“是朕沒給你俸祿不?”
沈硯卿面不改:“臣只是覺得,陛下案前這碟杏仁,似乎比平日做得更致些。”
皇帝哼笑:“沒用早膳?”
隨手將整碟點心推過去:“拿去吃,省得你眼地看著,倒像是朕虧待了你。”
沈硯卿角扯了扯,道:“微臣不敢僭越。”
皇帝瞇了瞇眼,氣不打一來:“來這一套,朕還不知道你?!”
他忽然意味深長地問:“怎麼,是弟妹吃甜的?”
沈硯卿眸微,依舊胡說八道:“陛下說笑了,微臣只是覺得,這膳房的手藝確實比外頭要強些。”
“造型致不說,還特別香。”
皇帝看著沈硯卿皺著的眉頭,哈哈大笑起來,他指著他道:“沈硯卿啊沈硯卿,你也有今日?!”
笑罷,他又揮了揮手:“行了,這碟給你拿回去給弟妹嘗嘗,回頭朕再讓膳房再送兩盒去你府上。”
達到目的后,沈硯卿松開皺的眉頭,微微躬笑了一下:“微臣謝陛下恩典。”
皇帝:“快滾!”煩死了都,整這一死出!
……
沈硯卿回府時,已近晌午。
他剛踏院門,便聽見一陣清脆的笑聲。
他循聲去,只見秦暖正坐在廊下,手里著一塊糕點,逗弄著腳邊的小白。
小白如今胖的是圓滾滾的,隔遠了瞧看不出是個何生。
落在秦暖的臉上,襯得眉眼如畫,明又大方。
沈硯卿站在原地,一時間竟不想擾了這幅人圖。
倒是秦暖先發現了他,杏眸一亮:“大人回來了?”
沈硯卿點頭后走過去在旁坐下,順手將點心匣子放在石桌上,頭后笑問:“嗎?”
秦暖搖搖頭,瞥了眼匣子問:“這是什麼呀?”
“賜的杏仁。”
沈硯卿想了想,又補充:“陛下賞的。”
秦暖眨了眨眼,忽然湊近他,鼻尖輕輕了:“好香。”
沈硯卿挑眉:“恩?”
他怎麼覺得秦暖這句話有歧義,是說的什麼香?
“陛下怎麼突然賞大人糕點啦?”抿一笑,眸中帶著狡黠。
沈硯卿低笑,手了的臉頰,反問:“夫人不是已經猜到了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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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暖拍開他的手:“手腳的!”
起一塊杏仁咬了一口,頓時滿足地瞇起眼:“好香。”
沈硯卿看著,眸漸深,有些啞然,還真是說的杏仁香,不是說他…
想到昨夜樹下,也是這般,瞇著眼睛。
讓他忍不住一嘗再嘗…
“大人?”
秦暖見他出神,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他回過神來,忽然傾,在上輕啄了一下:“確實很香。”
秦暖耳瞬間紅了,慌地看了眼四周,嗔道:“青天白日的,大人?!”
沈硯卿往后仰了仰子,十分無所謂:“怕什麼?這是在自己府上。”
秦暖惱地瞪他,被他順勢拉懷中。
微風拂過,桂花簌簌落下,有幾瓣沾在的發間。
他手拂去,指尖流連在耳畔,瑩白的耳垂變得紅潤起來:“今晚,我與夫人同喝桂花釀怎麼樣?”
回想昨夜的荒唐,秦暖的心跳倏地了一拍。
最終是紅著臉答應了:“好。”
好像被沈硯卿帶壞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