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!宮傳來消息,皇上今日召見江知瑾,夏淵後來還闖了進去!”暗衛跪在地上述職。
他的前站著兩個人,玄袍的男子問:“可有聽清殿發生的事?”
暗衛回道:“回主子,當時戒備森嚴,屬下并未聽清,只是約聽見夏淵進去後,皇上似乎怒得將杯子砸了。而後,夏淵和江知瑾就全須全尾的出來了。”
“哦?”玄袍男子旁的人問:“那他們臉上的神如何?可有談?”
“神淡淡,看不出什麼,全程無流。”暗衛頓了一下,接著說:“只是皇帝怒氣沖沖的去了鸞宮,還說要嚴懲夏淵。”
“呵。”百里頌輕蔑一笑,又對旁的人恭敬道:“殿下,看來是江知瑾拒婚,夏淵頂了罪,還是想嫁給我的。”
被稱之為殿下的男人正是四皇子夏良,他的長相隨生母,寡淡普通,他冷冷瞪了一眼百里頌,“我怎麼聽說前幾天元旦節時,你才與在大街上當眾吵架,鬧得極其不愉快。”
百里頌心虛了一瞬,果然這事就是逃不過四皇子的法眼,“不過是兒家的爭風吃醋罷了,我沒哄。”
四皇子勾起角,眼神鷙,“你最好給本王搞搞清楚,你要娶的究竟是誰?若是你的心上人一味不知好歹與江知瑾爭風吃醋,打了本王的棋局,那你就等著給收尸吧。”
四皇子為人險狡詐,卻極能潛伏,極能忍,并且對手下人絕不留,百里頌覺得這是大事者該有的風范,卻有時也會被他的狠絕嚇到。
“是,在下謹記。”
四皇子冷冷點頭,“父皇想為太子謀得相府的支持,呵,做夢!年宴將近,到時你便…”
相府,江知瑾還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了。
“小姐。”小陶端著一盆花走進來,放在窗臺上。“您已經盯著這堆首飾笑了一天了!咱就是說,這堆簪子釵子步搖,它再好看也不能當飯吃啊!”
江知瑾隨手拿起一個珍珠發排,“你不懂!”這個珍珠也是品相極好的。
“是是是!我不懂!”小陶打趣,“再好看的首飾您都見過,哪里會這麼稀罕?依奴婢看!您這是思春了!”
江知瑾放下手中的發排,佯裝生氣,瞪了一眼,“好啊!你真是要上天了,仗著我寵你,說話越來越放肆了。”
小陶吐吐舌頭,“那我現在開始閉!只是夫人吩咐了些事兒,我這說不了咯。”
小心翼翼將這些首飾都收進箱子里,聽到這,懶懶抬眼,“本小姐寬宏大量,特許你張說話,說吧,娘吩咐了你什麼事兒啊?”
“夫人說,除夕年宴將近,新做了幾套,讓你去挑一套最喜歡的穿上進宮呢!”小陶坐到旁邊,看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待這些首飾,不由笑,“這回小姐可要好好打扮,細細挑選這些首飾搭配,也不枉夏將軍送了這麼多首飾給您啊!”
“好了,把你的閉上,就你長了。”除夕年宴,往年夏淵都在,今年應該也會在吧。
想,是該好好打扮打扮,這可是重生後的第一個春節呢。
想到夏淵,又不自覺的勾起角。
就在江知瑾選完,從母親院子里出來走回自己院子時,被一個家僕攔住了去路。
“小姐,請留步。”
“有何事?”江知瑾疑。
卻見他呈上一封信,信封著,上面并未留什麼落款。家僕神兮兮的左右張後,對說:“這是世子命小的給小姐的,小姐打開,千萬別被其他人看到。”
百里頌?沒想到相府里竟然還有你的人,皺眉。
江知瑾驚喜的看著家僕,不敢置信道:“真的嗎?”接著又垂頭,低聲:“世子才不在乎我的,傳這封信或許是想跟我劃清界限!我不看!”
家僕面難,“這…小姐,您不看的話,小人很難向主子待的。況且世子大人將您放在了心尖尖兒上,定然是些心的己話!”
“這封信,除了你還有誰知道?”
家僕恭敬答道:“除了奴才呵小姐,無人知道了。”
“很好。”江知瑾面迅速變冷,接過他手中的信,厲聲喊道:“來人!”
一群家丁迅速沖了出來,“給我抓住他!”
送信的家僕不敢置信的看著,但是還沒反應過來,便迅速被按倒在了地上。
冷冷道:“你的主子可不是什麼世子,而是相府!吃里外的東西,拖去讓陳嬤嬤挑斷手腳筋,割了舌頭丟出去!”
“是!”
竟不知道相府已被安了細,這樣的細除了一個,又還有多?看來以後的家僕要更仔細挑選了。
將信展開,也就薄薄一張紙。江知瑾不屑嗤笑,看完後直接撕了個碎。
百里頌用短短幾句話對認了個極其敷衍的錯,大有我都已經認錯了,你不原諒我就是你不對了的意思。
呵呵,還好意思在信中約自己晚上在相府後門見面。
江知瑾心里一靈,想到了個好點子。
是夜,百里頌特地裝扮一番,看起來是人模人樣的,氣宇不凡。
一旁的隨從也諂的拍著他的馬屁,“世子這實在是英俊瀟灑,風流倜儻!這還不把江大小姐迷得死死的?抱得佳人歸指日可待啊!”
百里頌得意笑笑,斜睨他一眼,“這話用得著你說?”
畢竟也不是人人都用得上男計的,他這為了四皇子的大業,可稱得上是獻了。
“這時間都過了,江小姐怎麼還沒來啊?不會不來了吧?”隨從奇怪問到。
百里頌搖頭,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:“怎麼可能?等著吧,肯定會來的,這是故意讓我等呢!”
過了一會兒,真的有人來了,卻是浩浩的一群家丁。
百里頌正奇怪著,沒想到那伙人看見自己立刻激的跑上來圍毆一頓。
“賊人!”
“快快快,大家抓住他。”
“打死他!竟敢在相府行不軌!”
你一拳我一拳的,連隨從都遭了打,百里頌喊出口的“我是世子!別打了!”
都淹沒了。
打了好一會兒後,家丁們見賊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,大小姐的目的達到了,趕退回了相府,當沒發生過。
地上躺著的兩人鼻青臉腫,連連哀嚎,誰還認得出來哪個才是世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