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淵聽到醒了,便也不著急走,站在門口等著。
見被裝扮得漂漂亮亮的出來,想上前去牽的手,卻被江知瑾一個側躲過了。
悻悻的笑了一下,低頭不看他,“我們走吧,我好!”
然後一溜煙,自己跑去前面一個人走了。
這躲閃的態度,夏淵以為是昨夜太孟浪了,還在臊著,也沒想太多。
只是這臊的時間也太長了,整整一個早上,用膳也不與他搭話,看也不敢看他,對視一眼便臉通紅的埋到碗里去。
夏淵看了差點被逗笑出聲,如此也太可了,像只埋頭吃飯的小貓,他這麼想著,也這麼說了出來。
“小貓。”
江知瑾不搭理他,仍然自顧自的用膳。
“怎麼,一夜過去,不認得我是誰了?”他聲音中帶著笑意,故意逗,“昨夜…”
立刻抬頭,紅著臉瞪他,“食不言寢不語!老祖宗的規矩。”
夏淵輕笑,“那今日還要給我換藥治療嗎?”
“要。”蹦出一個字。
夏淵接著逗,“昨夜我回去後,睡覺時,不小心扯到了傷口,好像又流了。”
“你!你這人怎麼這麼不小心啊!”抬頭,關心則,看不出他眼里的笑意,惡狠狠的說,“你再這樣不小心,好得慢了痛死你。”
“是,我錯了。”他認錯認得倒是痛快。
手不打笑臉人,也不好再說什麼,上還是催促著,“快用完早飯,我好給你換藥。”
“好,謝謝瑾兒。”他勾起角,不再逗,怕真把人逗急了,轉回了相府,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前廳忽然飛來一個不速之客,嚇了江知瑾一跳,把腦子里的‘非分之想’都嚇飛了。
夏淵不悅的看向來人,凌一趕跪下請罪,“屬下該死,一時心急嚇著了小姐。”
“無事無事,是我自己走了神。”江知瑾擺擺手,隨後好奇的問,“怎麼了?何事這麼著急?可是發生了什麼事?”
凌一冷酷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,“回小姐,今兒一大早,宮里派出了公公抬著十里聘禮,一箱接一箱的抬進了相府,帶著賜婚圣旨。”
說著,他又抱拳冷冰冰開口,“屬下恭喜王爺和小姐,得皇上賜婚,大喜臨門。”
江知瑾驚訝抬頭,雖然早就知道皇上答應賜婚了,但是這十里聘禮是怎麼回事?
回首,看向夏淵,後者一臉意料之中的樣子。
“這聘禮,是你準備的?”問。
夏淵回看,眼里帶著溫的笑意,“我求娶,自然是我準備的,不然還能是誰?”
“也是。”江知瑾反應過來,喜上心頭,皇上真的下旨了!還有種不真實。
只聽凌一接著說道:“皇上還封了小姐為長樂郡主!賞賜了幾箱貴重的金銀首飾!”
“啊!”這就在意料之外了,“這也是你求來的?”
夏淵搖頭否認,牽起的手,“你本就值得,皇兄可算是心了一回。”
凌一無視二人的撒狗糧行為,接著稟報,“賜婚的陣仗極其大,這會兒怕是已經傳遍京城了。只是百姓們的態度卻不樂觀…”
江知瑾皺眉,“為什麼?”莫不是因為夏淵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太高了?
“因為…”凌一猶豫著抬頭看著夏淵,夏淵對他點點頭,這才解釋道:“百姓們都在猜測,是不是因為主子傷得太重了,病不久矣,所以圣上才會賜婚沖喜。更有甚者說,小姐您真可憐,剛親便要守寡了。”
“放肆!”怒斥,氣得膛起伏,好好的竟然咒的夫君。“真是一群刁民!都是誰傳的,通通把他們舌頭拔了。”
“莫氣。”夏淵擁住,安道,“其實這也是皇兄的計劃之一而已。”
江知瑾有些怨懟,輕咬下,怒斥皇帝,“他怎麼總算計你!他也太過分了!”
“是是是,他過分。”夏淵附和道,趕轉移的注意力,“我傷口還疼著呢,要是再不好,怎麼與你拜堂親?”
立刻就把‘狗皇帝’拋之腦後了,張兮兮的看向他,“很疼嗎?怎麼不早說?”
拉著他,急急的就往房走去了,無人搭理的凌一只好自己先行退下了。
此時的承恩侯府卻是一片低氣,下人們跪了一排,瑟瑟發抖,人人自危。
生怕下一個從主子房間中抬出來的人,會變自己。
主子折磨人的手段可太多了,他都是關起門來折磨,還不許人喊出聲,死了的都裹起來隨便扔出去就行了。
百里頌在下人上刻下最後一個字後,人已經疼得昏過去了,房流河。他不滿的揮手,讓人抬出去。
他的氣終于消了一點兒,卻還是心火旺盛,江知瑾究竟是何時離了他的控制的?明明之前他的要死,怎麼說變就變了。
現在托這個賤人的福,他連世子都不是了!想到這里,他狠狠的砸碎手中的茶杯,咬牙切齒,就好像將茶杯當了江知瑾一樣。
皇帝竟然賜婚了!那相府,可不就歸順夏淵了!豈不是就等于將江家這一大助力拱手讓給了太子!
這怎麼行!四皇子要是上不了位,他們百里家的爵位怎麼保得住?
都怪江知瑾,對,這一切都怪江知瑾這個蠢人!要不是,他的爵位本來還能保住的!
他的拳頭一點點收,恨意涌上心頭。
門外傳來下人巍巍的聲音,“主子,那邊兒來信了。”
百里頌打開門,將信扯過來,暴的撕開。
卻在看清信上的容後平靜了下來,出一個詭異的笑,下人們面面相覷,這樣的主子似乎更可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