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生辰宴這天,江知瑾對著鏡子細細梳妝,換上玄宮裝,邊緣滾著金線,盡顯華麗,烏黑長發挽起,梳作婦人發髻,再戴上水澹生煙冠,中間嵌著一朵海棠珠花,蝶貝珍珠點綴其中,眸勾人,臉型圓潤,細眉微挑,活一個富貴花。
想了想,又在眼角點上一顆小痣,看起來更嫵人了,輕點胭脂,脂而不艷,看著鏡中的絕容,滿意極了。
這是親三月來,第一次以將軍夫人,宸王妃的份出席如此重要的場合,而且還是太子的皇叔母!所以一定要盛裝出席,艷群芳!
小陶見一臉滿意的樣子,暗暗笑,夫人的子真是一點兒也沒變。
正欣賞著,就見一個婢抱著小箱子進來,“夫人,將軍說要將這個箱子給您。”
“給我?”江知瑾疑,什麼東西啊?夏淵沒跟說過呀。
這箱子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只是也雕著致的浮雕,奇怪的打開箱子,隨後啪的一聲狠狠合上。
薄紅迅速爬上的臉頰,整個人瞬間紅,竟比臉上的打的胭脂還要紅上幾分。
“都先退下。”
“是。”
將婢們屏退後,再次看了看左右,確認無人窺後,才敢再次打開小箱子,臉頰通紅,得要滴出來似的。
箱子里層層疊疊靜靜躺著幾件抹,款式一應俱全,輕輕手上去,手冰涼,面料是極其輕的,但是也很輕薄,刺繡以海棠花居多。
的手了,甚至發現了底下還有好幾件形狀樣式都很奇怪的,不知道要怎麼穿。
猛然合上箱子的蓋子,像是做賊一樣,生怕有人知道里邊是什麼人的東西。打開柜,將盒子塞進了最底,又推了推,確認沒人會翻出來,才松了口氣。
繃著紅的臉,跺了跺腳,咬著下罵道,“大狼!”
江知瑾走出將軍府時,夏淵正站在馬車旁等,小跑過去,才不顧什麼是穩重大方。
被夏淵穩穩接住,不聲他一把,小聲罵他,“大變態!大狼!”
知道是看到了小箱子里面的東西,夏淵抓住在自己上作怪的手,眼含深意,聲音低沉,“每件都穿一遍給我看,好不好?”
江知瑾恨自己的腦補能力怎麼這麼強,短短幾句話,就能想象得到要是真的穿了,是什麼景,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,又被他攪了。
“才不要!”小聲說,生怕別人得知在說什麼,“要穿你自己穿!”
夏淵了的鼻尖,將抱起送上車,“這是誰家的小娘子,打扮得這麼?”
江知瑾得意挑眉,躺在他懷里晃著,輕哼一聲,“才不是你的!”
見夏淵又要親過來,趕手捂住他的,“不行,不可以親。”
不自在的自己坐到一旁,看他不說話,還以為他難過了,心里有些愧疚,“晚上回去再說嘛,我現在上涂了脂,不能親!”
夏淵著自己的,似乎還留有手心的余溫,淡淡道:“那晚上回去穿一件紅的給我看。”
“你!大狼。”江知瑾氣結,他果然不懷好意。
誰知夏淵并未像往常一樣湊過來撥,語氣清冷,細聽還有委屈,“那便算了,瑾兒不喜歡的,我也不會強求。”
“好啦!”紅了臉,嘟囔著,“只…只能穿一件。”
下一秒就被人扯了過去,臉上印下一記輕吻。
任由他吻了一陣子,才手推他,“別鬧了,今天還有很多正事呢!”
“別怕。”他握住的指尖,輕輕挲,“你說的,我都做了,還有許多地方也提前提防著了。”
自那日江知瑾說出太子生辰宴上可能會發生的事後,夏淵就提前做了許多部署,確保萬無一失,提前掌控了局勢。
宴會開始前,在宮門口見了江夫人。
“娘!”興的喊了聲,快步跑了過去。
跑到江夫人邊才發現爹和江小小都在,“爹!”
“誒!”江丞相欣的看著自己越發氣圓潤的兒,看起來過得甚好。
夏淵隨後跟了上來,對著岳丈岳母極其恭敬的行禮,江丞相和江夫人更滿意了。
許久沒見江小小,還是那副上不得臺面的做派,只是瘦弱了許多 ,現在這個樣子倒是更會惹得男人們心疼了。
江小小見到江知瑾那一刻,心里的妒火簡直要沖破了天,看穿戴氣,竟是比在相府時還好上了幾分。
在跑過來時,夏淵一直跟著,眼里只有,生怕摔了似的,真是可笑,江小小咬著想,那麼大個人了,夏淵卻將當作什麼易碎的琉璃一般捧著。
都是同一個爹,為何命運竟如此不同?憑什麼?
的心里恨極了,臉上卻還要裝出一副害怕恭敬的樣子,要是有不長眼的‘正義之士’,肯定第一時間覺得定是江知瑾對做了什麼,才會如此。
“見過長姐,許久未見,長姐的姿容越發人了。”瑟瑟發抖的行著禮,臉上笑得蒼白。
江知瑾一看就知道演得什麼戲了,才懶得陪唱戲,轉就問江夫人,“川川怎麼樣了?可還記得我?”
江夫人看著自己兒容煥發的樣子,也才放下心來,自從嫁人後,總是擔心過得不好,現在一看,算了,夏淵比這個當娘的還要寵上幾分呢。
“你剛出嫁那會兒,老是哭著鬧著要見你,現在早就把你忘了,找新姐姐去了。”江夫人說。
知道江夫人是在挖苦不經常回去,嗲聲撒,“哎呀!娘~你多跟他提提我嘛。”
江夫人冷哼,“想弟弟了,那就今晚宴會散了,回來相府住幾天。”
“啊,這。”聞言,抱著江夫人的手松了松,有些遲疑轉頭看向夏淵。
夏淵垂眸,不與對視,但卻覺得他委屈極了。
江丞相看出了點兒貓膩,趕樂呵呵打斷,“有空再回來,不著急。快些進去吧,遲到了可不好。”
“好。”點點頭,剛要走,就被一個大掌握住掌心,十指扣,牽著往前走,笑了,而夏淵還是神淡淡,看不出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