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條荒涼的道上,一隊運送著糧草的車隊正在緩緩前行,細細數來,也才十車糧草。
而在一旁小山的掩埋下,埋伏著一伙窮兇極惡的土匪。
臉上帶刀疤的男人瞇著眼,一臉兇狠,小聲對旁邊的男人道:“老大,怎麼這次的貨這麼了?”
“上次被咱們搶怕了唄。”被老大的男人嗤笑,狠狠唾了一口,“人更好,現在就出去,全搶了,不能白給這群老爺,呸!”
“沖!”
瞬時幾十個人便蜂擁而上,嚇得護送糧草的士兵們急忙應付,奈何最終不敵,死傷幾個後就趕撤退了。
土匪頭頭將砍刀用力甩出去,砍刀直直扎進一個士兵的腳下,嚇得他當場暈倒。
“戚。”他得意冷笑,“這都能當兵,這夏朝全都是些無能之輩,我看這皇帝的位子還不如給我來坐!”
“就是就是!!”
“老大可不就是咱們山中的皇帝嗎?”
小弟們紛紛附和著拍馬屁。
待到他們走出好長一段路,回到山寨中,打開麻袋一看,立刻便怒氣沖沖甩到一邊,再用刀劃開其他麻袋。
里面竟然全是麻麻沙礫,米只有不到一。
“媽的!”土匪頭頭氣得頭上冒火,正要大口唾罵無良兵,突然頓住,靈一閃,“不好!中計了!”
話音一落,一小弟闖了進來,凈空大喊,“老大!老大!山下來了好多兵,好幾百人啊!”
就此,將土匪的老巢全部剿了。
而與此同時的皇城。
夏淵帶上幾千兵們一同出征,只是邊多了個俊俏不說話的小書。
江知瑾做著書的打扮,自己一個人騎著馬,頭上都是被太曬下來流下的汗,悶熱極了。
本就不好,現在又這樣辛苦,臉紅,顯然難極了,還努力睜著眼,打起神。
沒事的,再忍忍,等到了驛站便好了。咬咬,努力使自己神些。
夏淵在前面騎著馬,眉頭皺,心里忐忑,臉沉,即使讓凌七凌八也扮作士兵在左右跟隨,他還是無法放心。
但這是隨軍出行,他還是主帥,不能耽誤他人。
心里憋悶極了,一勒韁繩,迫馬兒降速,隨後轉頭對凌一吩咐著什麼。
凌一鄭重點頭,隨後快馬加鞭提前趕去了驛站。
到了驛站後,江知瑾已是暈暈沉沉,累極,甚至有些中暑。
的空間中有許多裝有治療靈水的水囊,卻只能外用,喝不得。
夏淵應付了兩句其他副將的寒暄後,便急忙朝走去。
“如何?可還好?”他聲道,將往自己懷里靠去。
在場的副將門面面相覷,何曾見過夏將軍如此溫的樣子?這書怕是不簡單啊。
江知瑾搖搖頭,此時扮作書,著特意做得寬大,厚厚的布料裹在前。
不施黛,甚至還往臉上抹了些黑,奈何汗水給沖刷掉了許多。
“我還可以再忍忍,我不想給你拖後。”說著卻是劇烈咳嗽了起來,臉紅過,病懨懨的。
夏淵臉嚴肅認真,心里卻心疼至極,低聲道:“瑾兒,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麼。你是覺得自己執意跟來,絕不能再出什麼事給我拖後,找麻煩,絕不愿我被別人說閑話,所以你力求所有待遇都和別人一樣,不搞特殊,是不是?”
被他一語說破心里的擔憂,不自在的點點頭,蹙著眉安他,“不是還有凌七凌八保護我嗎 ?你不要擔憂,我很怕死的,若是有什麼不適我不會撐著的。”
深知的心意是一回事,他本想這樣順著,維護的自尊,不讓有一自己是拖累的想法。
可是,真正看到在苦的時候,他還是一刻都忍不了了,他心里怒極,對自己的怒氣。
他規規矩矩了一輩子,那是因為心里沒什麼在乎的,如今卻還要為了個死規矩讓自己心的人苦嗎?沒這個道理的。
更何況,江知瑾不是拖累,是這一仗最強的助力。
夏淵想,他是該好好放肆一回了。
他聲音冷淡,抑著怒氣,“有凌七凌八在,那還要我做什麼?”
江知瑾愣了一下,以為自己說錯了話,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袖,小聲哄道:“是我說錯話了,要你的。”
他嘆了口氣,眼底泛紅,是對的心疼愧疚,“對不起,剛剛我語氣太重了。你不要憂思過重,特殊又如何?誰敢說你?他們頂多會以為你是我借書份帶上的外室。”
故作輕松的調笑道:“大約會說這夏將軍真是風流,出門在外打仗,都要把人帶上,許是怕家里的長樂郡主生氣呢,這才頭頭帶出來玩吧。”
江知瑾輕輕拍了他一下,有些不愿,“我不要,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,若是聽到他們說你壞話,我會生氣。”
不過這回夏淵可不順著他了,淡淡說了句,“那便氣著吧,既然你跟來了,還讓你苦,那我只會覺得自己太沒用了。”
江知瑾抬眼看他,見他真的有些悶著氣,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,“你別生氣嘛,我是想幫你的,不是想來氣你的。”
夏淵當著眾人的目,吻上的額頭,不顧驚慌失措的樣子,“那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麼份,我就不會生氣了。”
說罷,見太過惱驚慌,他又安道:“別怕,有你在,這場仗必不會輸,你是功臣,而不是來增添負擔的,所以你的心里不必太有負擔,懂了嗎?”
江知瑾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,哪怕流言蜚語漫天,他才無所謂,只要能好好的。
才甜甜笑著,小聲道:“謝謝將軍 …夫君。”
而此時早早到達驛站的凌一牽來剛買好的馬車,車上一切都布置周全了,他剛剛快馬加鞭正是為了這事。
夏淵扶抱起暈頭轉向的江知瑾,經過眾人時,李副將突然出聲。
李副將笑得曖昧,打趣道:“夏將軍,會玩兒的啊。”
聽到的士兵們也紛紛起哄了一兩聲,夏淵勾了勾角,不置可否,便帶著江知瑾上了馬車。
“夏將軍怎麼在外出征還著帶小娘子來?”
“就是,怕不是家里那位太兇了,所以…”
“這莫不是用咱們打仗的錢養小人?”
“去去去,說什麼呢?夏將軍養個人還用得著貪錢?他差這點兒嘛?人夏將軍打了這麼多回仗,帶一次小娘子就不了?”
李副將也點點頭,“誰敢說閑話?不服的,等你坐到了夏將軍的位子,你也能這麼干。”
一時場面雀無聲,各干各的,假裝無事發生。
可笑,誰坐得上那個位子啊?才十五歲就上了戰場,用命拼了十幾年的軍功,屢戰屢勝,誰比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