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江知瑾上了車,將前的裹松開,這才好了許多,輕輕著氣靠在他懷里。
“來,喝口水先。”江知瑾接過水大口大口飲下,緩了口氣,這才清醒許多。
口還是悶悶的,此刻無比郁悶自己這副破敗的軀。
“我好多了,你先出去吧,不用管我了。”輕聲道。
夏淵再試了試額頭的溫度,確認沒事,便放下心來,“有什麼事要第一時間我或者凌七凌八。”
“好!”
夏淵這才放心出去,出發白天趕了一整天的路,現下到了驛站,補充完資源,軍隊便要在城外歇下,白天再接著趕路了。
眾人用完干糧後,已是傍晚,就在此時,城外忽然來了四五個人。
為首的中年男子著面,雖不是上好的面料,卻也著致,後面四個跟著的人應是家丁。
直直向軍隊走來,夏淵走上前,正要攔住他們。
卻見為首的男子看見夏淵便眼前一亮,帶著後的人恭敬行禮。
“在下乃臨縣知縣,韓江,見過夏將軍,得知夏將軍帶兵經過,前來為您解憂,邀您去府上歇息。”
夏淵神冷漠,并未多友好,“你如何得知我到這里了?”
韓江拱了拱手,老老實實道:“是這縣里的守衛通報的,在下知道不該打擾大軍前行,不過想到將軍長途跋涉累極,又尊崇您已久,還能邀您到府上歇歇。”
知縣府,比起這野外自然是好多了。
想來去那里過夜,瑾兒也會好些,他緩了緩神,點點頭,“可以,但我要帶上我的書。”
“這自然好。”
他去到馬車上將人整理好服,再接下來,想了想,命副將為士兵們多發些干糧,加餐。
總不能好他自己了,底下的將士們卻眼睜睜看著。
韓江見他說是書,卻從馬車山上牽出一個瘦弱的人,雖然做著書的打扮,但是單看夏淵對這人的態度,他就能斷定此人不僅僅是書。
夏淵對這個書過頭,溫過頭,任誰看都不簡單。
只是夏淵并不在意,甚至無所謂,不過是敗他自己一點風流名聲,能讓瑾兒好過些,那又如何?
凌七凌八在夜中,一同跟去。
知縣府并不比將軍府氣派,比起皇城中隨可見的貴族府邸,顯得接地氣許多。
甚至有點小,只是打掃得還算整潔。
江知瑾亦步亦趨跟在夏淵後,特意與他保持距離。
韓江姿態恭敬,掛著老實憨厚的笑,一路與夏淵搭話,即使夏淵只是淡淡回應,他也不在意。
很快便走到了知縣府的大堂中,迎面而上一個,面桃腮,甜溫。
“爹。”輕輕福了下,接著看向夏淵一行人,目掃到夏淵時微微停頓一瞬,聲道:“這位貴客是?”
將他後跟著的江知瑾以及凌七凌八給自無視了。
韓江含笑道:“這位是鼎鼎大名的戰神夏將軍,你不是天天嚷著想見夏將軍嗎?這位便是了。”
韓妙妙飛速看了一眼夏淵,低下頭去,顯然赧了,“爹~”
“夏將軍,這是我兒,韓妙妙。”
夏淵點點頭,“在下夏淵。”點到即止的禮貌。
即使他沒有過多的表示,韓妙妙的眼睛也沒從他上下來過,直勾勾的盯著他,“久聞不如一見,將軍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 …”
後面的江知瑾蹙眉,不自覺撇著,心里吃味極了,這不很明顯的,人家看上夏淵了嘛。
似是察覺心里不痛快,夏淵并未與他父二人說太多,直接道:“多謝知縣相邀,今日趕路了一天,已是疲憊至極,只想好好沐浴,休息一夜接著趕路。”
韓江這才拱了拱手,“是在下疏忽了,竟還讓將軍在此站著,熱水已燒好了,這就帶您去客房。”
“多謝。”夏淵也微微抬手回禮,接著向凌七使了個眼,凌七秒懂,立刻上前,將一小袋銀子雙手奉上。
“這…”韓江有些遲疑,這夏淵未免也太客氣了,他不想收,想賣個人給他,順便還想著自己兒有沒有機會能攀上這位。
夏淵淡淡道:“多有叨擾,請知縣務必收下,否則本王心里過意不去。”
他訕笑了兩聲,還是收下了,“夏將軍真是禮數周全,令在下佩服。”
寒暄了兩句,便帶著二人去了客房。
一旁的韓妙妙癡癡看著夏淵的背影,才發現他後面跟了個小書,形纖細,即使套著寬大的布裳,也難掩韻致。
心思旖旎,暗自思慮,這夏將軍也不是完全不懂風月之人吶。
不過倒是沒有客房給凌七凌八了,好在他二人也習慣風餐宿的日子了,往就近的樹上飛去,不見。
下人將盛滿熱水的浴桶抬進後,夏淵鎖好門,這才過去抱住江知瑾。
“累壞了吧?”他聲問。
江知瑾確實累,腰酸脖子痛的,又覺得自己上全是汗味,便輕輕推拒他,“我現在是不是有點兒味兒?不大好聞,你離我遠些!”
夏淵埋首在頸間,狠狠吸了一口,“哪里?這不還是散發著幽香?”
說到這兒,又幽幽嘆道:“你就哄我吧,哪有剛剛的韓小姐香?”
結果後的人聽到這話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“小醋。”
不自在的回首瞪他一眼,心里卻也覺得自己小氣,明明韓知縣好心邀他們過來。
還吃人家閨的醋,實在是不大氣。
不過後的人說:“準許你吃這個醋,但是小醋怡,大醋傷。”
才不管他,看著眼前只有一個浴桶,有些發愁,“就一個浴桶,該怎麼洗呀?”
他低聲道:“親許久,還沒有一起洗過澡,如今倒是有機會了。”
江知瑾趕轉後退,像是見到什麼大惡人一樣,“不行,明天還得上路!你這樣也太胡鬧了!”
一副書打扮,不比平日里著華貴,生慣養的模樣。
但是這種裝扮更給了他一種全新的覺,得他心里,他狀似苦惱的妥協,“那不做到最後,好不好?”
江知瑾心里暗暗苦惱,明明出發前幾天才…這人怎麼如此不知節制?
不過就算心里恥還有點害怕,也是極輕易的被他哄著丟失了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