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了沒一會兒就又要趕路了,這回比上次的速度還要快。
其他人可能不懂為什麼不休息久一些。
但江知瑾知道,夏淵這是想他們,隊的細和幕後黑手。
他們不得不出手,忙之下必有破綻,一點就足夠夏淵抓住他們了。
果不其然,就這麼趕慢趕了兩天,在一次黑夜中,夏淵準抓住了正要傳遞報的細。
是一個相貌平平毫不起眼的小兵,被抓到時還哆嗦著不肯承認。
夏淵眉梢帶著冷意,不怒自威,滲著森森寒意。
軍規如此森嚴,竟還是出了叛徒。
奈何這次帶的不是自己的親兵,只是皇城兵,否則他治下如此嚴謹,又怎會被人背刺一刀?
正要命人堵住他的,五花大綁,待到雍城再關押審問。
誰知,此人見躲不過去了,便開始發了瘋大聲嚷:“是江丞相!江丞相我干的!夏將軍,那可是你岳丈,難道你要大義滅親嗎?”
江知瑾全一震,立即抬頭看向夏淵,這絕不是真的,是這個惡人在攀咬!
夏淵的手已經放在劍上,銳利的眸子泛著殺意,但是這時偏偏更不能殺他,否則,就是坐實了江家罪名。
還是李乘風出來解局,他恨恨上前,一腳將人踹倒在地。
不過他也忘了自己上還帶著傷,只顧著踹人了,現在扯得傷口裂開,疼得他呲牙咧。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李乘風怒斥,他一介人,罵人才不跟那些文人一樣文謅謅的,他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。
他的怒罵聲極大,中氣十足,了傷也威風不減,“你當真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啊,你說我們就信?呸!吃里外的狗東西,狗漢,要是不老實待看老子不把你狗頭擰下來就不姓李!”
這一聲怒斥雖然鄙,但卻為江家稍稍撇清了關系,讓眾人覺得他或許是狗急跳墻,攀咬而已。
不過即使李乘風不說,也定是要出來說的。
然而李乘風卻不假思索跑出來破口大罵,在心里暗暗記下這份。
夏淵冷冷道:“將此人捆起來,堵住。”
下屬得令,立刻將人綁得死死的,堵得嚴嚴實實,毫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與此同時,江知瑾聽到了任務完的提示音,這才松了口氣。
扯了扯夏淵的袖子,向他點點頭,夏淵當即懂了,抓到了,後面就不會再有突襲了。
如此終于能放心睡一覺了,江知瑾自己也提心吊膽了好幾天。
只是剛剛那個細說的話還是讓心有余悸,確定自己父親的為人,是萬萬不會做出這種事的。
可是,圣上會信嗎?如果那賊人一口咬定江家該怎麼辦?
如果那賊人還有備而來準備了偽證,又該怎麼辦?
神懨懨,愁眉苦臉著,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與前世的發展不一樣了。
無法預知未來會發生什麼,這些都讓極其不安。
抓住隊細,算是解決了眼前的危機,李乘風正要招呼夏淵與他一起躺下聊聊天。
結果夏淵直接無視了他,朝江知瑾的馬車走去。
他在半空中的手只好悻悻收回,尷尬就尷尬吧,反正他也習慣了夏將軍見忘義了。
不過見夏將軍對瑾姑娘如此在意,放在心尖兒上一樣,看起來是真。
李乘風也不由得好奇,他如此大膽妄為,就真不怕遠在皇城的王妃怪罪嗎?
說來也奇怪,他習慣喊夏淵將軍,但對于他的夫人卻又喊王妃。
雖然這麼喊也沒錯,但總歸怪怪的,一時半會也改不了口。
江知瑾正蜷在馬車上,輾轉難眠。
馬車旁傳來一聲響,警惕起,生怕壞人接近。
待看清來人,才松了口氣,又有些心虛,眾目睽睽的,他就這樣上了自己的車。
“你來干什麼呀?”小聲問。
夏淵神自若,上車上得很自然。
“來陪你。”他淡然之,似乎這再正常不過,連著幾天的趕路使他看起來憔悴了些許,卻也還是保持著那獨一份的貴氣。
江知瑾稍稍回神,差點又看迷了眼,悄聲斥責他,“你如此明目張膽,只怕還沒到雍城,所有人都知道你帶了個外室在邊。到時候,皇上那邊怎麼待?”
夏淵將人帶進自己懷中,過放下來的長發,他已有幾天沒和如此親近,全都囂著。
可是這里不行,只能按捺下去。
“不必擔憂,皇兄知道肯定是瞞不住的,不暴你份更多的是為了保護你這一路的安全,等到了雍城,就恢復你的份,好不好?”他低頭吻了吻的發,作間溢滿憐。
“為什麼?”江知瑾疑抬頭,“何必如此急?我并不在意這些。”
不在意,夏淵卻不能不在意。
他自己如何都行,卻獨獨不了他人對輕視的目,將當作自己的玩般看待。
夏淵把玩著墨黑的發,解釋道:“到了雍城,便是在我的掌控之下,不需有太多的顧慮。而且,你這麼能干,又是出謀劃策,又是救人的,總不能什麼虛名都讓我占了不是?”
見還要說什麼,夏淵打斷,接著說:“瑾兒,不要顧慮太多,想做什麼便做什麼,任何事都有我,我想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,你有多好。”
他都如此說了,江知瑾還能說出什麼拒絕的話呢?
眼角微紅,依偎進他懷中,撒般的蹭了蹭,乖巧得和小貓一樣,他也手輕的著的發。
夏淵總覺得極好,其實一點都不好。
覺得自己沒有太多的大,要拯救誰,也沒有懷大志,要為黎明百姓做什麼貢獻。
可是夏淵不一樣,他肩上總是扛著重重的責任,對國家,對百姓,哪怕是對自己。
他就像一團熾熱的,即使格冷淡,里也是一團火熱,籠罩著自己。
使得控制不住想要靠近,越靠近才越能會他的不易。
起初只是想為他分擔些什麼,現在卻也不免想,能為夏朝做什麼?能為百姓做什麼?
這一切的轉變,都是因為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