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牛招娣對瑾兒如此忠心,寧愿弒母也不肯加害半分,他倒也放心了,總是這樣,能不知不覺讓許多人喜歡上。
夏淵看著,眼底有無盡的,瑾兒還是從前的瑾兒,就算忘了從前的他,那又有什麼關系呢?
他不再追憶過去了,只需要珍惜眼前人。
“對了,我想給招娣改個名。”江知瑾咽下飯後道,“這蛋花羹真好吃!”
“這麼喜歡?”夏淵笑道,“那我再讓人去多采購些蛋存著,頓頓給你做。”
“不要!”江知瑾趕拒絕,想想都有點兒後怕。
之前第一次去將軍府,不過是饞討要了些桂花糕,誰知,以後只要夏淵能手到的地方,必有桂花糕相伴。
怕吃膩了,還變著造型口味來。
可是再怎麼樣,那也就是個桂花糕呀!讓到現在看都不想看到桂花糕了。
搖搖頭,與他說起理來頭頭是道,“不管吃什麼,都要有個限度呀,再好吃的東西,要是天天吃,也會乏味的,你懂不懂呀!”
夏淵點頭,是他思慮不周了。
“雍城的飯菜總歸沒有皇城那麼致,你若是想吃什麼,盡可吩咐廚子做,若是食材沒有,就讓管家去采買。”
他這財大氣的樣子,倒是把逗笑了,“這怎麼行?萬一把你吃窮了呢!”
夏淵淡笑著替拭角,“我積攢了十幾年的家,可不就是給娘子花的?若是這點底氣都沒有,我哪敢娶你?”
江知瑾佯怒,氣呼呼道:“你果然就是嫌我吃得多!”
夏淵手向肚子去,一副若有其事的模樣,“嗯!小肚子都鼓起來了,果然是吃飽了。”
他這手得,讓忍不住笑出聲,推拒著他的手,笑著倒進他懷中,“死了,你怎麼這麼討厭啊!”
夏淵環抱住,也笑得寵溺,“逗你的,這麼瘦,一把都是骨頭,再不多吃胖些,等回了皇城,岳父岳母還以為你了多大的委屈呢,竟將自己如此瘦骨嶙峋的模樣!”
他這話實在是夸張了,雖說不胖,但也不會瘦瘦骨嶙峋的模樣,只是小臉尖了不。
來到雍城這麼久,每天有靈水滋潤著,比在皇城時還好上許多呢。
就是天天去城外凈化水源,確實瘦了些,但那也是健康的瘦呀!
不過還是故意附和道:“是呀是呀,等回去我就跟爹娘告狀,讓他們好好收拾你!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麼?”他含笑低聲問,氣氛逐漸變得曖昧起來。
見他這樣,總覺得他不安好心。
江知瑾輕輕拍了他一下,嗔道:“自己猜!不許瞎猜!”
又趕轉移話題,“你說給招娣改什麼名好呀?若是讓自己想,怕是想不出什麼好名字。”
夏淵沒有追著逗下去,順著轉了話題。
“你想改就改,我吩咐下去,戶部那邊便能過了。”
江知瑾沉思了好一會兒,心里想著要給取些有喻義又好聽的名字。
“這個名字不好,是那喪盡天良的母親取的,這個名字本就是依托在弟弟上取的。要給取個有好喻義的新名字,這樣才能讓不再回首過去,展未來。”
撐著臉,歪頭看著燭火,邊說邊思考,眼神亮晶晶的,很是認真。
這模樣任夏淵怎麼看都想湊上去吻在的眉頭鼻尖角,可是他卻不忍打破這副畫。
“有了!”眼前一亮,“就淮葉吧!”
“這個名字有什麼喻義嗎?”他問。
江知瑾道:“淮南一葉下,自覺庭波。雖只是枝頭的一片黃葉,但是背後卻暗含著庭湖的波濤洶涌。”
和招娣一樣,或許只是這貧苦眾生中的一片枯黃的葉子,但總是能讓江知瑾看到心暗藏的波濤洶涌。
即使如浮萍,卻也會控制自己漂浮的方向。
“不錯,很好的名字。”夏淵肯定道,“那我明日便吩咐下去,讓戶部那邊去辦。”
不過江知瑾卻搖了搖頭,“我還是要問一下自己愿不愿意,若是不愿意,我強求反倒有悖這名字的意義。”
主子賜名,奴才高興還來不及,肯定是磕頭跪謝的了,哪敢推拒?
夏淵知道,不愿如此,是因為不想做第二個牛大娘。
定下來後,江知瑾便讓牛招娣進來收拾碗筷殘羹。
牛招娣手腳利落,很快就收拾好了,話不多說,就要退下,卻被住。
江知瑾三兩句話就將要改名的事說清了,再詢問可愿意?
意料之中,牛招娣,哦,不對,應該是淮葉了,當然是哭著磕頭跪謝了,哭的滿臉淚水,眼神真摯恩。
從此以後,再也不用回到過去那個暗的家了,的生活以後盡是坦明。
江知瑾安了好一會兒,才起,不好意思的抹去眼淚,失了以往的沉穩,臉上興之溢于言表。
退下的步伐都是輕快的,江知瑾也被喜悅的心染了,心里也開心欣,淮葉這樣,才有了些這個年紀的覺呀。
夏淵在一旁將們主僕二人的互盡收眼底,暗嘆若非真心相待,又怎會得下人如此忠心。
看著眉眼彎彎模樣,他也不自覺勾起角,因的快樂而快樂著。
轉頭撲進他的懷抱,依賴的蹭蹭他,“你看,你在外守護國家山河,我在守護咱們的小家小城,我是不是也很厲害呀!”
“當然!”他的聲音擲地有聲,神認真,只是又下眉眼,“可是我更希你可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,你的不好,若是不好好修養,讓我如何安心上戰場?”
“知道我不好還可勁兒折騰我!”輕聲罵道,又安他:“我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,不信你請大夫來看,我保證比大夫的都好!今天就是個意外嘛~”
見他有些不信,無奈怒瞪他,“那你呢?你讓我把自己放在第一位,你有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嗎?”
他要是真能重視自己的,何至于前世那樣拼了命似的打仗。
聞言,夏淵挑了挑眉,不可置否,只淡淡道:“沒有。”
他如此坦,倒不知從何罵起。
“我的第一位永遠是你。”他語氣平平,卻說著攪一池春水的話。
咬了咬,耳尖染上緋紅,指尖勾住他的腰帶,語還休。
他的間滾,眸加深,將人抱起卻不往床邊走去。
低沉的聲音哄,活一個公狐貍。
“這次站著,好不好?”
的呼吸更炙熱了幾分,口劇烈起伏,說出口的話都帶著幾分抖,“你……你怎麼這麼多花樣?大變態!”
“嗯?”
“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