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等到沉沉睡去,江知瑾也沒能等到夏淵回來,本以為第二天早上能看見他。
結果一睜眼,旁還是空的,屬于夏淵的位置依舊是冰涼的。
鼓起,心里有了些委屈,一個翻躺到他的位置,好似還能聞到夏淵的味道,又困倦極了,聞著聞著又睡了過去。
直到午時才徹底清醒,夏淵還是沒回來。
了眼睛,直起,披上外衫走出去。
“凌七。”
凌七自樹上應聲飛下,“夫人有何吩咐?”
“他呢?”問,心中氣悶,他怎麼出去這麼久都不知道回來?
凌七知道這個他定然是問的主子,見夫人生氣了,趕替自家主子解釋,“主子昨日深夜里回來過,只是待了一炷香多,便又出去了。主子讓奴才轉告夫人,不必擔憂,待他回來便與您待清楚。”
“哼!我才不擔憂!”一甩頭,長發在空中出一圈漣漪,而後重重的關上房門,一個人回去生悶氣去了。
也不知道為何,總是心煩氣悶,反正夏淵不在,就干什麼都不順心,做什麼都提不起勁,真煩!
在房生了會兒悶氣,又穿戴整齊打開房門,冷冷對樹上道:“凌七,帶我過去找他!”
凌七飛下來的姿勢差點兒變跪,為難著吞吞吐吐道:“這……主子吩咐過,不許讓您來的。”
江知瑾瞇了瞇眼,略帶威脅,“嗯?”
“好吧!”凌七心哀嚎,皺著臉,直哀嘆自己命運多舛。
“放心,他要是敢罰你,不還有我護著?”江知瑾懶懶道。
有道理!凌七一下子想開了,當即倒戈,“是!屬下有夫人罩著,諒主子也不敢做什麼!”
被他這話逗樂了,江知瑾斜眼看他,不置可否地笑笑,“日後我才是你主子!”
凌七一怔,還能這樣?也對,他現在天天跟著夫人,可不就夫人才是主子了嗎?直接格局打開!
“是!主子!”
江知瑾滿意的點點頭,帶著凌七駕著馬車便往衙門方向去了。
到了衙門,只稍稍一面,小卒們哪敢攔,當即就跑進去通報了。
沒等一會兒,夏淵便闊步走來迎,見只著紗,形單薄,不由得皺眉,“穿得這麼,著涼了怎麼辦?”
江知瑾回首看他,正要埋怨,卻瞥到他眼下的烏青,心一,半嗔半怒瞪了他一眼,“我來尋我夫君,穿得多或關你何事?”
即便現在天熱了,他也放心不下,子骨一向弱,好不容易養著才長了些。
他將人摟進自己懷中,給擋著風,認真道:“容在下逾界,明明知道夫人已有夫君,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。”
江知瑾挑眉看了他一眼,眼波流轉,勾起瓣,長指勾起他的下,吐氣如蘭,“可以,我便休了我那不著家的夫君,娶你為填房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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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……”後傳來凌七忍俊不的笑聲,江知瑾形一僵,忘了還有個煞風景的人在後邊兒跟著。
夏淵抬頭冷冷瞪他一眼,凌七趕低下頭,心里嘀咕,現在他不是我主子了,夫人才是我主子,我怕他干嘛呀!
然而他還是了腦袋,對夏淵的敬畏簡直是刻進骨子里了。
夏淵低下頭,冷峻的神又和下來,“進去吧?”
江知瑾點點頭,任由他牽著走進去,在門口打罵俏,怪臊人的。
“可是有了什麼新發現?忙得連家都不回了!”抱怨道。
“有,有重大發現呢!”他輕聲哄,“所以娘子就別氣了,好不好?”
江知瑾撇撇,白了他一眼,“看你表現!”
這話里早已沒了氣,看他的樣子定是一夜未眠,早就心疼大過生氣了。
夏淵知道一貫是最好哄的,一路穿過大堂,越往里走,便越森,“昨日抓住了一批賊人,正在挨個用刑審問對口供,你若不想看,便隨我回去也可以,結果了我再與你說。”
才不怕呢,雖說沒審問過犯人,但前世做鬼時跟著夏淵,什麼駭人場面都見過了。
“我不回去,李廣呢?”
“李廣熬不就先回去了,晚些時候再過來。”
江知瑾不滿道:“你都還在這熬了一天一夜了,他憑什麼回去?”
知道是心疼自己,夏淵了握住的手,安道:“李廣畢竟只是一介文,與我的力自然是比不得的。”
“這麼久都沒審出來什麼?”江知瑾剛說完,踏牢中,立刻就聽到不遠傳來一聲凄厲的慘聲,甚是駭人。
夏淵解釋道:“審倒是審出來了,只是不一定是真的,只能不停的對口供,對到一不差。”
江知瑾點頭,讓他接著說,拐個彎卻見到意想不到的人。
“關雲?”怔了怔,有些詫異又驚喜,正愁如何多刷刷關雲的好呢,對這位中豪杰很是敬佩,想著若是能刷到50好度,便可以給加滿生命點了。
關雲轉過頭來,見到是,眉心微微松,點點頭,“夫人。”聲音很冷淡,不過比起先前見到那種敵對的態度好許多了。
夏淵皺皺眉,上前兩步,將二人的視線隔開,問關雲,“審得如何?”
“已到尾聲。”關雲答,“只剩最後一對不上,此人若是不肯實話實說,便丟進鼠堆里啃咬一個時辰吧。”
聞言,江知瑾心里一驚,頭皮發麻,見過折磨人的法子,也沒見過這麼惡心的法子呀。
此時才看清牢中那個犯人,好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,目渙散,癱倒在地上,看起來像是了極大的折磨,可出奇的是,他的上沒有任何傷痕!
夏淵點點頭,難得贊賞一句,“你審問,我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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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雲審問?江知瑾疑問:“關副將很會審問犯人嗎?”
夏淵點點頭,解釋道:“關雲有一套自己的審問手段,嘗過的人無不聞風喪膽。不僅手段多樣,不留痕跡,且還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他這麼說著,關雲也并不反駁,只是默默站著,形只影單。
“哇!”江知瑾驚嘆,“真厲害!”
夏淵:…
還以為將關雲說得可怖些,能嚇得遠離關雲,誰知瑾兒是這種反應?罷了,他的夫人總歸不是尋常子。
夏淵淡淡道:“還好吧,平常獄卒也能做到。”
聽到這話,關雲回首淡淡看了他一眼,默默不語。
江知瑾不用猜都知道怎麼可能,這個大醋又吃飛醋,不過是多看了關雲兩眼嘛!
正轉移話題,忽而看到關雲深的外袍後有一塊深褐的痕跡。
江知瑾瞳孔一,抬頭看了一眼旁人,獄卒們沒敢看,夏淵更是眼里只有自己,應該沒其他人發現吧。
關副將來葵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