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睡便睡過了晚膳時間,醒來時竟已是半夜三更,夏淵早已不在側,著一旁冰冷的床鋪,頭一次犯了相思病。
怔然的盯著屋的燭火,一點點滴落燃燒,夜風拂過床幔,吹得輕輕擺,四下寂靜無聲,只聽得見鳥兒和蟲。
四下無人,只有一個人躺在床上,形單影單,心里孤寂難過,只覺得全世界都只剩下自己一人了。
嘆了口氣,起想去柜中拿出夏淵的一件服,卻不小心扭了下腳。
疼得哎呀一聲,坐回床上,眼角又慢慢紅了起來,他不在,也沒人會心疼的抬起的放在自己懷中,替腳了。
門前卻驀然傳來周管家的聲音,“夫人醒了嗎?”
收起淚意,周管家竟還沒睡!提聲回道:“醒了。”
周管家輕輕推開門,笑得和藹,“夫人,將軍吩咐咱們一直熱著飯菜,等夫人醒來用膳呢,夫人可要現在用膳?”
愣了一下,隨後點點頭。
周管家向後招招手,不一會兒,家丁們便將飯菜一一呈上。“夫人用完了再喊奴才,奴才告退。”
“辛苦各位了,有賞。”讓他們一直候著到大半夜,江知瑾心里也過意不去。
周管家笑得更燦爛了,“不辛苦,不辛苦,將軍說這夜里候著,每個時辰多加三倍工薪呢!”
“如此就好。”淺淺的扯出個笑,目送他們退出,夏淵總是如此心,做事周到得。
著這一桌子飯菜,只覺得里泛苦,一點兒胃口也沒有。
但是夏淵怕著,想了想便起了筷子。
淮葉不在,夏淵也不在,小陶在京城,安樂也在京城,一個人吃飯,孤零零的。
吃著吃著又忍不住掉下淚來,呼了口氣,抹掉眼淚,不能再放任自己的心如此頹喪下去了,夏淵在努力,也要努力!
要盡快將雍城百姓的余毒給清理干凈,還有南城的百姓,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況。
正愁思著,驀然聽到耳邊傳來夏淵的聲音,愣了一下,從空間拿出傳音玉,果然見它一閃一閃的發著微弱的金。
“瑾兒?”
頓時哽咽了,“夏淵!”
傳音玉上浮現出夏淵朦朧的臉,努力眨掉淚意,想要更看清他一些。
他的臉還是模糊不清的,可是卻依舊能從中到他深邃而的目,“乖,是想我了嗎?”
委屈的點點頭,“嗯!你不在,這個府里空的,只有我一個人了。”
看如此難過,夏淵心里涌起一沖,只想著不管不顧,立馬提劍,只前往遼國皇宮,把遼國狗皇帝的腦袋砍下來。
好讓他趕回來陪著自己娘子,什麼建功立業?通通滾去一邊兒,他只想守在邊!
正說什麼,一旁傳來腳步聲,“乖,別難過,先這樣,我有空便找你。”
說著,傳音玉的金頓時暗淡了,他的臉也隨之消失。
“好!”答道,心里悵然若失,復又燃起熊熊鬥志,什麼謀謀,在這里都會失敗的!
要養好神和,這樣就能隨意去到夏淵邊了!
又開始和以往一樣,白天總往城外江邊跑,一去便是一整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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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堅持了半個月,江水的靈氣含量總算變為一了,這算是個極大的突破,樂不可支,這意味著以後大家用的水都是含有靈氣的!
那只要每天一直用一直用,洗滌外,毒素遲早能夠排出去了。
那再多努努力,將江水的靈氣升為二的,普通人都能得住,能更快為他們清理的余毒了!
等夏淵打完勝仗,局勢穩定,再讓夏淵帶自己去南城看看,也不急。
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,也不知夏淵那邊如何了,這幾日他們偶爾有用傳音玉說說話。
但是幾乎都是沒能說兩句便被人打斷了,江知瑾只知道他們還在趕路。
外面在打仗,雍城卻也不是風平浪靜的。
關雲去了南城追捕毒販,也不知道如何了,這麼多天過去了,竟是一點兒風聲也沒有。
江知瑾如今僅能靠查看的生命點來確認確實沒有危險。
是的,那日過後,關雲對的好度就恰好到了50,便解鎖了的生命點,為加滿生命點。
一開始看到關雲的生命點只有50時,都驚了一瞬,如此差,到底是如何堅持上戰場的?
趕將的生命點補滿,結果沒過幾天的生命點又掉了點。
江知瑾不敢猜測是不是遇險了,只好每天為補滿生命點。
去找了李廣詢問關雲去,李廣也無能為了,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知縣罷了。
又去了城外兵營,那里早已空的了,可調用的人手之又,一時之間也有些束手無策,只好暗地里為關雲祈禱平安。
萬幸的是,除了關雲,其他所有人的生命點都是基本不變的。
只有自己,三天兩頭掉幾點,只是如今的生命點這麼多,倒也不在意這些。
就在回府路上,變故橫生!
又是一個瘦骨嶙峋不怕死的中年男子跑出來,險些被的馬車撞倒碾過去。
馬車急停,還好速度不快,只是被癲了一下。
“怎麼回事?!”皺著眉開車幔。
凌八見出來,自覺下車站在一旁,讓扶著自己下車。“主子,有人沖撞了馬車。”
又來沖撞?心里無奈,下了馬車,便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正躺在地上搐,口吐白沫。
百姓們都圍了上來。
“這不是長樂郡主嗎?撞人了這是?”
一個壯實的大爺橫了這人一樣,解釋道:“哪能啊!咱們長樂郡主菩薩心腸,是這不要命的突然跑出來,馬蹄子都沒踹到他,丫的就往地上一躺,口吐白沫了,訛人呢這是!”
說著又狠狠唾了一口。
另一大娘也奇怪,“這倒不像被撞,像是瘋病犯了!俺隔壁家二嬸的兒子鐵柱犯病的時候就是這樣,不停的啊的,還拿頭撞墻,口吐白沫兒嘞!”
“是啊,這麼一說,還真是像!”
這瘋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就從城里傳開了,傳的盡是些壯實的男子,一個接一個的,城里的大夫都醫不好,鬧得人心惶惶的,都大半個月了。
“瘋病…”江知瑾喃喃,只見這躺在地上的男子已經開始以頭搶地了,不停的磕著,這都流出來了,可怖至極。確實是瘋,瘋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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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應該就是遼國投的毒沒跑了,江知瑾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,直接給他喝靈水嗎?
可是萬一他承不住,而亡了怎麼辦?現在又沒有稀釋的機會。
對了,拿靈水潑一潑他,不喝進去,說不定也有效果,還記得之前靈水是外用的,只是威力會差一些。
想到這里,便將扯下腰間的水囊,打開束口,遞給凌八,“去,潑在他上。”
凌八領命,當即拿著水囊,一滴不落全部潑在那人上。
大娘好奇地嘀咕,“這郡主干啥呢?”
大爺也看不懂,但是在他眼里,郡主干啥都是對的,一本正經道:“郡主肯定是在救那人,人家一本事,祖傳方說拿便拿出來,忙活好幾個月就幫咱們把水治好了,本事大著嘞!”
大娘點點頭,這話倒沒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