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瑾發現，這兩天夏淵真的有點怪怪的，對總不像以往那樣主親了，還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盯著。

他們之間的許多事，總要提醒一下才記起來。

就連親這麼重要的事也是，聽到他們已經親且房過時，他的臉都黑了，神森，將死死在床榻上，沉聲問：“那一晚，你喜歡嗎？”

江知瑾以為他是又在調戲自己，紅著臉囁嚅，嘟囔埋怨他不知，可他卻得寸進尺非要自己說個好歹。

江知瑾只得含帶怯，答道：“很喜歡。”

這麼答了後，覺到夏淵攥著自己的手驀然了，冒起了莫名的火氣，冷冷撇下自己的手，不發一語，讓莫名其妙又覺得委屈。

可要說夏淵不喜歡了，那怎麼可能？不信！

這是夏淵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，在江知瑾自刎後的第五年，在他戰死後，他來到了這里。

在這里，江知瑾如他夢里一樣，與他兩相悅。

在這里，皇兄皇嫂都還在，太子也沒有被害死，一切都還來得及。

在這里，他們如約婚了。

他不敢睡著，生怕夢醒了，連著熬了三天不眠不休，終是撐不住睡著了，醒來猛然一驚，直到看到邊那張日思夜想的臉，才安下心。

不自覺出手落在的致的眉眼上，瑾兒，娘子，他在心里默念了幾遍，還是有些生疏。

可今後他會流利地念出來，不會有一丁點破綻的去扮演一個溫的夏淵，將那個暗深沉的夏淵徹底掩埋。

似有所，微睜著眼看他，睡眼朦朧，嚶嚀一聲鉆進他懷中，著聲撒，“怎麼醒這麼早也不抱抱我？”

他出手將人攬在懷中，輕輕拍著背，扯出一抹笑，“再睡會兒？”

“嗯！”點點頭，安心睡過去，卻不知男人在看著時的神有多復雜，還時不時挲著的脖子。

的脖頸還是細膩完整，沒有那道深可見骨的刀痕。

沒有江知瑾的那五年，他只能在夢中見。

現在見了真人，才覺得夢中的一切已無法滿足他。

夢中的總是皺著眉，流著淚，或嗔或怒，總之不會像現在這樣，的依賴和癡都如此明顯。

他不由得嫉妒起這個世界的夏淵，為何能如此命好？得青睞。

聽聞夏淵已醒來，皇帝皇後虛驚一場，趕忙將二人招至宮中，好好端詳一番，見真的一切如常，又與他們說了些己話，才放他們走。

走在宮中，一切陌生又悉。

江知瑾抱著他的手絮絮叨叨，“你還說親後要將我寵上天呢！結果才第二天就讓我擔心了，你說你過不過分？”

“以後不會了。”他答，與十指扣。

滿意地笑了，晃了晃頭上的珠翠，笑得明艷問他，“好不好看？”

夏淵勾起一抹笑，聲道：“很。”

“你的眼總是最好的！”了頭上的玉石首飾，喜極了。

他的笑容僵了一瞬，隨後消失了。

既然來了宮中，他們便也接著去相府拜訪江丞相，岳丈岳母四字他說得極順，現在他似乎就是那個雖然沉默寡言，但是溫深的夏淵。

江丞相夫婦滿意極了，與他們二人說了許久的話，直到天黑才讓他們離去。

晚間，將軍府。

房穿出一兩聲哭聲，似是難至極，又似是舒服般的喟嘆。

房門前的燈籠一晃一晃，婢們紛紛站得遠了些，就連天上的月亮都得躲進雲層中。

江知瑾分不清自己臉上的是淚還是汗，只顧著哽咽泣，求他溫些，自己不住了。

睜著淚眼汪汪，楚楚可憐看著他，卻沒能引起他的憐，反倒是迎來了更大的狂風暴雨。

至深時，他兇狠地盯著，咬牙切齒問：“我是誰？”

“你是…夫君！”的意識有些混。

“不對，我是誰？”他猛烈地作將卷進狂浪中。

江知瑾蜷抖著聲音道：“你是夏淵。”

他居高臨下看著，好似要將牢牢束縛在自己邊，片刻都逃離不得，讓只屬于自己，瘋狂的念頭讓他的神有些扭曲。

他問著，“說，你更喜歡新婚時的我，還是現在的我？”

這個問題究竟有什麼意義？江知瑾混的腦子理不清，只知道自己要被撞暈了，艱難地回答，“都喜歡。”

“嗯？”他略帶威脅的語氣，與之而來的是更顯癲狂的作。

險些要說不出話，哽咽著道：“最喜歡你，現在的你！”

“乖娘子。”他得到滿意地答案，終于笑了，細的吻落在上，打著專屬于他的烙印。

恢復平靜後，江知瑾早已累得沉沉睡去，他饜足一餐，稍微平復了些心的火氣，握住的手，吻著的每一寸。

眼里藏著瘋狂與鷙，輕聲道：“以後都只會是我了，你說的，最喜歡我了，不許反悔。”

江知瑾只在新婚之夜嘗過甜頭，那一次他溫至極，因而昨夜的放縱讓本承不住。

醒來時他還在邊，看起來神正好，而自己渾酸痛，不知該惱還是該，背過子去不想理會他。

卻又被人攬在懷里，細細啃噬。

抖著子求饒，什麼好話都說了，才得他手下留。

江知瑾只敢在心里暗罵，怎麼從前沒發現他竟是個登徒子？

親之前裝得人模人樣的，原來竟是個大尾狼！這下好了，想反悔都不行了。

知道酸痛，夏淵吩咐讓下人將飯菜端到房中，而他自己則一勺一勺喂。

這才將又哄得喜笑開，摟著他的脖子笑。

如此甜了幾日，江知瑾又收到了夏淵送來的一箱首飾。

拿起來琢磨了一遍，隨後有些奇怪，“這些你不是已經送過給我了嗎？怎麼又送一遍？”

夏淵笑笑，取下頭上的珍珠流蘇，隨意為別了個發釵。

“用新的不好嗎？咱們新婚，一切都該用新的。”他聲解釋。

好吧，點點頭，對著鏡子端詳自己的貌。

夏淵又道：“既然都有新的了，那麼舊的都打賞給小陶或者其他下人好了。”

江知瑾有些不舍，“可是，那些都是你送給我的。”

夏淵親親的臉，安道：“以後送你的禮只會更多。”

“好。”

于是先前的那堆首飾便都被江知瑾拿去打賞了，引得下人們磕頭跪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