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沐浴 替細細清洗著
沐浴的水準備好後, 青禾回到寢房門前，正要敲門，卻被丹若阻止。
丹若的臉, 此時就如的名字一般, 紅得猶如塗丹。沖青禾搖了搖頭，朝房裏努了努：“等會兒再敲。”
青禾不解, 附耳在門上聽了聽，一張小臉也登時紅了個徹底。
家夫人又在“哭”了，只是這回聲音小了許多，嗓音也沙沙啞啞的，像是沒了力氣。
兩個小丫鬟對視一眼，捂笑起來，離開這裏, 去外間守著了。
直到鈴鐺聲再次響起，兩人才跑回來，此時郎君已經打開了房門, 懷裏抱著被衾裹得嚴嚴實實的夫人。
“去把床鋪收拾一下，再送兩套寢去淨房。”
“是, 郎君。”
裴懷瑾抱著一汪水的人兒去了淨房, 浴桶中的水已經沒那麽熱了，好在房中地龍燒得暖熱, 裴懷瑾先將人擱在塌上，將自己的服除去之後, 再將人從被子裏剝出來, 抱起一并進了浴桶。
水聲泠泠澆在布滿紅痕的肩頭，裴懷瑾眸中凝上晦，克制著私, 替細細清洗著。
連著會了兩回，不，若算上前頭他親自己那回，應是三回，沈悠然此時只覺得上的骨頭都被走了一般，一力氣也提不起來。
反觀裴懷瑾，神卻極好的樣子，他都不累的嗎？
看來堅持鍛煉的人，到底與這種能躺著就不坐著，能坐著就不站著的人，到底不一樣。
不過現下，沈悠然另有一則疑問，待將氣勻了，才啞著嗓子問他：“你是頭一次嗎？”
這話問的……
裴懷瑾垂眸瞧著哭紅的眼角，以為這是嫌他頭一次沒經驗：“怎麽？不滿意？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可不敢說不滿意，那會兒在房裏他問可還盡興，忸怩著說了個“還行”，就被他按著又來了一回。這會兒他又曲解了意思，兩人現下溜溜的著，萬一他再次大發，將在桶裏就地正法了，可實在不住了。
“我的意思是說，你看起來不像是頭一次……”
裴懷瑾：“……”這一句還不如上一句呢？
大手在水下一，將懷裏的人兒得嚶嚀一聲，裴懷瑾才道：“你是懷疑，我在你之前，有過別的人？”
懷中的人輕眨烏睫，雖然沒說話，但顯然就是這樣的意思。
“為什麽這樣懷疑？”
“因為，”沈悠然咬了咬，支支吾吾道，“你看起來，對這種事很老道。”
中溢出一聲輕笑，裴懷瑾的眼神一下子了許多：“這話，我就當你是誇我了。不過，我與你一樣，確實都是頭一次……”
沈悠然靠在他的肩上，看著他因為笑出聲而滾的結，忍不住上手把玩，上還不忘問：“那你為何這般經驗老道？”
“我的書房裏有很多書，”他頓了一下，“那種書，也有。”
沈悠然不免驚訝：“你也看那種書？”
結明顯了些，裴懷瑾面微微有些不自然：“略有涉獵。”
“只是略有涉獵麽？”沈悠然不信，“可你看起來好像涉獵頗深的樣子？”
“我的記憶一向很好，看過兩遍，便能過目不忘。”
“沒想到啊，”沈悠然嘆道，“沒想到你看起來冠楚楚像個正人君子，居然私下裏也看這種書？”
他正了正神：“好而不，也不失為君子。”
“我讀書，你不要騙我。”
“嗯，沒騙你……”
丹若敲門進來送裳，打斷了兩人的對話。
想到郎君與夫人一起沐浴，丹若本不敢往前湊，只別著頭把裳掛在屏風上，便趕退了出去。
浴桶的水本就不算太熱，好在兩人之前都沐浴過，這次不過是洗一洗上的汗意，丹若退出去之後，裴懷瑾便出了浴桶，將自己迅速幹後，穿上幹淨的寢，另拿了一塊寬大的布巾，回到浴桶前：“水涼了，出來吧。”
沈悠然這會兒力氣恢複了些，恥心隨之也更強了，窩在水裏不肯出來：“不用你，我要丹若青禾進來幫我……”
裴懷瑾眸中帶笑：“這會兒才知道害，是不是晚了點？”
沈悠然沉水中，只出一顆倔強的腦袋：“反正我就要丹若和青禾，不然我不出來。”
出乎意料的，他居然沒有堅持，反而痛快答應了下來：“好，我去喚們進來。”
這麽好說話？
沈悠然覺得有詐。
腦中倏忽想起之前，他趁醉酒把親得滿都是紅痕的那次，沈悠然忙浮出水面幾分，低頭往下瞧了一眼。
果不其然，峰巒之上，梅花豔豔。
“等一下！”扶著桶壁住了他，慢吞吞地從浴桶中站起來，“還你來幫我吧。”
裴懷瑾用布巾將人包住，抱去了塌，讓坐在自己上，手扯了張小一些的布巾，替拭上的水珠。
沈悠然側著子，雙并攏坐在他的懷中，後來他以不方便拭為由，托著的讓換了個姿勢，變了坐……
後來，的世界又搖晃了起來。
說好的君子好而不呢！
啊呸！僞君子！
最後的最後，沈悠然只記得裴懷瑾讓人進來添了些熱水，抱著又洗了一回。
人已經不清醒了，連怎麽被抱寢房的都不知道，只知道自己這晚累得連一個夢都沒做，醒來的時候，已經接近晌午了。
一向習慣早起的裴懷瑾已經不在房中，沈悠然想著今日就要回娘家，得親自去辭憂院與姐姐說一聲，還得去醫館看青見，于是沒再賴床，掀開被子就下了床。
才邁出一步，便覺得雙與腰俱是一酸，人就摔到了地上。
“哎唷！”
聲音驚了外面的丹若與青禾，兩個丫鬟知道房中只一人，才敢直接跑進來，將扶起：“夫人怎的摔倒了？可是眼睛又不好了？”
“我眼睛沒事，”沈悠然被們扶回床上，一手扶著腰，一手指著，“哎唷我的腰，哎唷我的，快幫我……”
兩個丫鬟扶趴臥在床上，一人負責腰，一人負責，心下都知道這腰酸疼的原因是什麽，故而笑而不語地忙活起來。
沈悠然問起昨晚姐姐和裴懷安過來的事：“昨晚姐姐他們過來，你們可知是為了何事？”
丹若愧道：“是奴婢的錯，奴婢以為昨晚郎君在欺負您，所以跑去辭憂院，請七夫人過來救您……”
原來是這樣。
“丹若啊丹若，”沈悠然哭笑不得，正斥一句好心辦壞事，忽而想到一個問題，“那個……我昨晚……聲音很大麽？”
“大……”青禾心直口快，剛說了一個字，被丹若杵了一下，忙改口，“不大不大。”
那就是大咯。
沈悠然將臉往枕頭裏一埋：丟死人啦。
“那姐姐不會也聽到了吧？”
“沒有沒有，七夫人過來的時候，您已經沒聲兒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幸虧那會兒喊得嗓子都劈叉了，裴懷瑾讓歇了一會兒，否則姐姐聽到了，當真是沒臉見了。
丹若忙安：“夫人不要害，您和郎君圓房，大家都高興著呢。”
“是啊是啊，都說夫妻吵架床尾和，”青禾附和道，“夫人既然與郎君已經和好了，想必今日就不回娘家了吧？”
沈悠然這才擡起臉來：“回，怎麽不回？你們二人的行李可收拾好了？待會兒我去姐姐那兒一趟，回來之後，你們便跟我出府……”
兩個丫鬟一愣：“夫人怎的還要回娘家，難道郎君還要納妾？”
“是他要外出公幹些時日，我不想待在府中，萬一婆母又拿納妾的事為難我……”
兩個丫鬟這才松了一口氣：“郎君沒有同意納妾就好。”
“對了夫人，”丹若想起一事，“避子藥……今日還喝麽？”
“喝！”丹若不提，險些忘了，“你先別幫我腰了，快去幫我熬上一副，待會兒我從姐姐那兒回來就能喝了。”
“是。”丹若領了吩咐，先下去了。
青禾留下來繼續按了一會兒，沈悠然覺得好些了，便回去收拾行李，自個兒撐著兩條酸溜溜的，出了房門，往辭憂院去的途中，遇到了從椿萱堂回來的裴懷瑾。
裴懷瑾此番外出，時日不短，故而要去母親和祖母那裏都知會一聲。
祖父雖然這會兒人又糊塗了，但他還是留下來陪祖父說了一會兒話。離開之時，祖母問他：“我聽說，你母親想讓孟家丫頭給你做妾，想來是急于抱孫兒了。你媳婦年紀小，若是不不舍得太早生孩子，其實納妾也不失為一個法子，我和你祖父也盼著呢……”
“祖母，我的父親不曾納妾，三叔這麽多年來也不曾起過續房的念頭，長輩們以作則，教勝似言傳，我作為晚輩，覺得這樣好的。至于生孩子，祖母若是想抱重孫，可以多催催七弟那邊……”
“你怎知我沒催過？”裴老夫人笑著嘆了口氣，“你們一個兩個的，都推三阻四的不肯生，我跟你祖父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抱上小重孫……”
裴懷瑾笑道：“那我幫您去催催七弟。”
他從椿萱堂出來後，想著回去看看沈悠然醒了沒，剛好在半路遇到了，兩人便一起往辭憂院去。
沈悠然走路直打飄，被他瞧出了異樣，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還有臉問？
沈悠然橫了他一眼：“還不是因為你……”
的子骨不算韌，昨晚自己這雙被他著，按著，甚至扛著，只不過當時歡愉更甚，才忽略了不適，今天起來後，兩條就像是剛長出來似的，走起路來本不由……
裴懷瑾停下腳步，認真與道歉：“抱歉，此事委實令人極致愉悅，一時失控，委屈你了，需要抱麽？”
又來又來！真不了他一本正經地說這麽令人面紅耳赤的話。
沈悠然不僅不讓他抱，反而拖著兩條不怎麽聽話的，走得更快了些。
兩人一前一後到了辭憂院，汀蘭見他們二人過來，忙進去通傳。
此時沈雲姝已經忙完了中饋之事，正與裴懷安一起在書房，各自看各自的書。
聽到大哥與悠然過來了，兩人心虛地對視了一眼。
“完了完了，”裴懷安咬著手裏的書，慌張道，“大哥這是來找咱們算賬來了……”
昨晚丹若那小丫頭，可是把他們夫妻倆給坑慘了，讓他們大半夜的，不辭辛苦的，頂著風冒著雪，去打擾人家夫妻倆圓房，真是作孽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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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：圓滿完！
本章依舊有紅包！
24小時以後統一發哈。
下次等姐弟那對圓房了，再給大家發喜糖[茶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