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 分別 將床上的人兒撈起來狠親了一口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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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 分別 將床上的人兒撈起來狠親了一口……

沈悠然還真劃過船。

沒出閣偶爾會去自家莊子裏玩, 莊子裏挖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用來養魚種藕,荷花開的時候,會劃著小船進去, 賞荷花, 摘蓮蓬,剝蓮子吃。

小船不大, 只能坐下兩個人,有時候會帶著丹若,有時候會帶著青禾,後來姐姐回家了,便和姐姐一起。

對于喜歡的事學起來都很快。

劃船嘛,雙手握船槳, 腰背微微後弓蓄力,向前推,向後拉, 槳葉便能在水面劃出一道利落的弧線,水花輕濺中, 船借著這力, 便能平穩地向前去。

可此時,沈悠然手裏沒有船槳, 只能用腰腹發力,很快就累了。

之際, 扶在腰上的大手適時地握住的手, 支撐著,直到與一起抵達終點……

雖然只這一次,但是委實消耗了氣力, 本就沒有養好的嗓子到最後幾乎喊不出聲來,之後裴懷瑾要來熱水給清洗時,昏昏沉沉地睡著了。

覺并沒有睡多久,他又挨過來親的臉頰和角。

沈悠然以為他又要,迷迷糊糊地去推他:“不要,好困……”

耳邊傳來一聲輕笑:“不要你,天已經亮了。”

“嗯?”這麽快就天亮了?

“我得走了……”

“哦,”沈悠然力睜開了眼睛,“那我送送你。”

指腹在臉頰上輕輕挲著:“不用,你多睡會兒。”

“哦。”本就不想起的沈悠然,聞言立即閉上了眼睛,呼吸很快均勻起來。

裴懷瑾低頭看了好一會兒,才慢吞吞地起,兀自穿好了履,走到房門時,忽然又折回來,將床上的人兒撈起來狠親了一口。

被再次打斷睡眠的沈悠然,無奈地睜開眼睛:“路上注意安全,早點回來……”

“好。”他將人兒放回去,替掖了掖被子,這次真的走了。

沈悠然翻了個,昏昏沉沉地繼續睡了。

裴懷瑾走後的第二天,大理寺就派人來沈府,請沈悠然過去問了些事,并看了一幅畫像,說是據陸翊的口述畫出來的,問像不像那位當家的?

沈悠然說差不多有六分像,但還是差點在眼睛上。

之後畫師又的回憶畫了幾次眼睛,還是對不上,下值的時間到了,蕭辭便親自送回府。

正好趕上父親也下值回來。

天冷,父親頭上戴著姐姐給他做的那頂貂皮帽子。

帽子用料充足而厚實,剛好與眉齊平,沈悠然看著皮下父親的那雙眉眼,終于想起,那個年的眼睛為什麽看起來有些悉。

當日那個年頭上帶著的暖額也是皮做的,幾乎與眉齊平,那雙眼睛,和父親的很像。

只不過他的眼睛著引而不發的野,而父親的眼睛卻滿是歷經世事的沉靜。

“蕭大人,”沈悠然興地指著父親,“那雙眼睛,就照著我爹爹的眼睛畫!”

沈廷瑜目:“兒,為父的眼睛怎麽了?”

蕭辭走上前來,恭敬行上一禮,與他解釋了緣由,沈廷瑜聽後先是一笑:“這麽巧,那匪徒竟長了一雙與我很像的眼睛。”

“尚書大人,明日我帶畫師來貴府拜訪您,還請尚書大人不要怪我們冒昧……”

“好說,我也想讓你們早日抓到那些傷害我兒的人。”

“是,我們自當竭盡全力,早日將那夥賊人盡數抓獲。”蕭辭再行一禮,準備告辭,“那就等明日您下值後,我帶畫師來見您。”

沈廷瑜痛快答應:“好。”

蕭辭走後,沈廷瑜與兒一同進府:“兒啊,前日婿同我說,其實當時被擄走的人是你,爹爹一直不敢問,你被那夥人擄走後,是不是了很大的委屈?”

當初所有人都以為被擄走的是他的大兒,他去看兒時,也沒敢多問,又見大兒神不見悲戚之,料想堅毅,定能熬過這一關……

沒想到真正被擄走的,是他生慣養的三兒。

雖然三兒如今毫發無傷地回來了,但是沈廷瑜還是後怕得很。

今日借這個機會,沈廷瑜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。

“我當然委屈了,他們把我擄走,綁住我的手腳,還要把我送給那個當家的做媳婦,我都快怕死了……”沈悠然回想起那日的事,仍心有餘悸,見父親也聽得一臉煞白,忙又道,“幸好那個當家的良心未泯,他沒有欺負我,還給我送湯喝……”

“這麽說,那位當家的是個好人?”

“也不算是好人,他雖然當時沒有欺負我,但是也不肯放我走,還說以後我就是他的媳婦了,打算拿了贖金後帶我一起走呢……”

沈廷瑜聽得氣不打一來:“這個混蛋,等他被抓到了,我定要去親自去瞧瞧,是個什麽樣子的癩|□□,竟敢讓我的兒給他當媳婦。”

沈悠然捂笑:“其實他長得不像□□,他的眼睛和您的眼睛長得很像,不醜的,您罵他就罵他,別把自己也罵進去了……”

“長得再好看,也是個土匪苗子。”

“不過,爹爹,還有一件事很奇怪,”沈悠然與他說,“他自詡不是什麽好人,但是您肯定猜不到,他當時為什麽沒有欺負我?”

“哦?為什麽?”

“因為我的名字……”

“你的名字?”

“嗯,他說他小時候,也認識一個悠然的妹妹,以為我就是那個人。”

這倒是人驚奇:“他不是匪徒的孩子?”

“不是,他說他是被撿來的。”

被匪徒撿走的孩子?知道悠然的名字?一雙眼睛還與他長得很像……

沈廷瑜倏忽聯想到了什麽,腳步便頓住了:“那個孩子……多大了?”

沈悠然見父親停下腳步,自己便也站住了:“不算大,十七十八或者十九?他長得又黑又糙的,也可能更小一點。”

“那他上還有旁的特征麽?”

“有,”沈悠然沒有察覺到父親的異樣,語氣依舊隨意,“他背上有個胎記……”

話音剛落,便見父親子踉蹌了一下。

忙扶住,這才發現父親的竟然在抖,方才因為心疼而煞白的臉,此時滿是震驚,胡須抖,連話都說不利索了:“怎麽會……怎麽可能?”

哽咽的聲音,忽而湧出難以置信的笑意:“他還活著,他還活著啊……”

“爹爹,你怎麽了?”沈悠然第一次見父親如此失態,那雙沉靜的眼眸,此時竟有淚意,“誰還活著?那個當家麽?您認識他?”

沈廷瑜抓住兒的手,熱淚盈眶:“好兒,他是、他是……”

“他是誰啊,爹爹?”

話已經到邊,可沈廷瑜卻不敢說出來,只能生生改口:“你先回去,為父有事出去一趟。”

說罷,便松開的手,如同喝醉酒的人一般,踩著不穩當的步子,踉踉蹌蹌地往府門走去。

留下沈悠然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,才抱著滿肚子的疑回自己院兒裏了。

*

裴府。

這一日,沈雲姝的母親突然登門,沈雲姝只好先擱下手中的事務,趕去前院的花廳見

這個時候母親忽然登門,沈悠然約莫能猜到,應是為了陸翊的事來的。

果然,一進花廳,便見母親臉焦急:“姝兒,你兄長他出事了。”

“母親,您先別急,”沈雲姝現在還不知母親知道了多,便拉著母親先坐下,“喝口茶,你慢慢說。”

寧氏哪裏還喝得下茶水:“打從上次你出事,你兄長帶人出去找你,之後就失蹤了。初時你繼父還以為他又不知道去哪裏鬼混了,可一連好幾日不回來,這才覺得不對勁,派人出去尋了兩日,之後又報了,才知道他被大理寺捉去了……”

“那母親可知,大理寺因何捉他?”

“打聽過了,說是他和之前擄走你的那些匪徒有牽扯,說那件事他也參與了,”寧氏很難接這個說法,“可是這怎麽可能呢?他是你兄長啊,他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……”

“他不是我的兄長,”沈雲姝平靜的聲音中,出幾分冷漠,“我與他異父異母,他沒有把我當親妹妹,自然能做得出這種事。”

寧氏言語一滯,聽出話裏的不對勁:“姝兒,難道你早就知道此事?”

沈雲姝點頭:“他對我做過的惡劣之事,不止這一樁,而且他不是被大理寺的人捉去的,是我將他給大理寺的。”

寧氏怔住,半響,才喃喃道: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你們雖然不是親兄妹,可是之前相得不也好的?他怎麽會做出這種事?”

“母親,我與他相得不好,當年我來京城投奔父親,就是為了躲他……”

寧氏今日前來,本是聽說那大理寺司直蕭辭與裴懷瑾的關系不錯,便想來找三兒,讓托裴懷瑾去大理寺求個人。可是來了之後才知三兒回沈家了,裴懷瑾也外出公幹了,便改為找大兒,想著拐個彎兒或許也能求到蕭辭上,卻沒想到從大兒口中得知了此事竟然另有

此時寧氏將求的事先拋到一邊,急切道:“你和陸翊相得不好,他是不是欺負你了?他怎麽欺負你的?他是從什麽時候欺負你的?你這孩子,你怎麽不和我說呢?”

“我……”母親一臉問了好幾個問題,可沈雲姝卻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
小時候陸翊欺負尚有能力反擊回去,并且不用告狀也能想方設法讓繼父教訓陸翊,可後來陸翊改變了法子,那些令人臊的手段,充分拿恥心,讓本說不出口。

寧氏見大兒遲遲說不出話來,可眼底那份委屈與糾結卻騙不了人,不由又氣又急:“混賬東西……”

沈雲姝還以為母親是在罵,正要反駁,卻聽母親罵道:“竟敢欺負我的兒?”

“母親,您相信我?”什麽都沒說,母親真的相信麽?

“你是我兒,我當然相信你。”寧氏罵完了陸翊,又自責起來,“是為娘做的不好,為娘竟沒瞧出來,他居然一直在欺負你。我可憐的姝兒,你若早點與我說,何苦還會讓你一個人跑來京城,我便是與你繼父和離,也要帶你離開陸家……”

“母親,我就是知道您會這麽做,才更不敢告訴您的。”雖然陸翊是個混蛋,但是繼父待母親卻是真心的,待這個繼也不錯,況且母親還與繼父又生了一個孩子,不想破壞母親和弟弟的幸福。

寧氏掖了掖眼角的淚:“今日就當我沒來過,我不會再替那混小子求,你繼父才來京城為不久,除了你和悠然這條門路,也無多關系可以托,就讓那混小子在牢裏待著吧,什麽罰他都得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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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男主出去公幹了,這期間走一下劇和姐弟的線。

大概三四章,寫一下裴七的真正份,估計大家都猜得差不多了,我盡量走得快一點[茶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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