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 節制 日日如此,了些新鮮
沈雲姝不止手上灼熱了些, 臉上也也跟著灼燒起來。
謝珩裏的火亦燒得旺盛。
偏偏在此時,他又想起了另一樁更要命的事。
“娘子,你可還記得, 咱們剛親的第二日, 我帶悠然去廚房找吃的,回來的路上被青見他們堵在假山後面, 當初幸好你早一步找到我們……”
“嗯,怎麽忽然說起這個?”
“我當時不小心抱了你,後來你牽著我的手離開,我當天晚上,便做了與你有關的夢……”
“你夢到了什麽?”沈雲姝下意識地接了他的話,但很快就反應過來,他先前與說過, 他經常做那種夢,而夢裏的人,都是。
想要收回方才那句話已經來不及了, 他已經立馬回答了:“在那個夢裏,我與你在假山中共赴雲雨……”
所以第二天, 他子還沒幹, 就火速逃去了寺廟。
“那個夢裏的山,就如同現在一般……”
說這些話的人不知, 一個聽這些話的人,卻是已經得擡不起頭來。不想聽他再說下去, 偏偏他還不肯住口。
幸而他將他的命門親自到的手中, 沈雲姝索攥了,制約他:“快別說了。”
一聲悶哼,他的呼吸霎時比方才重許多。
“娘子, 輕點,”謝珩本就漲疼得,被這麽一攥,嘶的了一口涼氣,“晚上還要用呢……”
又沒有用太大的力,自然不會壞,可到了晚上,他壞掉的卻是其他地方。
謝珩一直引以為傲的,是他這把子好腰,以往他們親熱時,他怕著,習慣讓在上面,如此更加考驗他的腰力。
他年輕,腰腹有勁,今晚亦是這般的姿勢,沒想到才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,腰際忽然又酸又麻,竟使不出力氣了。
此時他才想起郎中的叮囑,原以為自己年輕,可以不聽郎中的醫囑,沒想到竟連一回都撐不住。
突然的停頓,讓睜開了朦朧水霧的雙眸:“怎麽了?”
謝珩不想讓他知道自己這會兒腰不行了,于是強裝鎮定,托起的子:“娘子,來,換個地方坐……”
托起的同時,自己屈膝,呲溜了去:“坐我臉上……”
沈雲姝:“……”
*
殘雪消融,風中的冷意漸漸了下來,枝頭新芽暗長,繁花綻,轉眼春來,已至三月。
自那次謝珩來找過一次,之後沈雲姝便再沒見他。
潛心讀書備考,于三月順利考中,即將搬去中的衙署。
蕭辭倒是常來府中,沈雲姝知曉他的心意後便刻意避著他,但在搬走之前,還是被他找機會見了一回。
沈雲姝誠懇地拒絕了他:“蕭大人,你很好,但是很抱歉,我不喜歡你。”
“是皇孫殿下麽?”他問,“上次在府中突然闖進來的賊人,就是他吧。”
果然是大理寺司直,沈雲姝以為當時掩藏的很好,沒想到還是輕易就被他猜了出來。
“他只來過那一回,還請蕭大人替我保。”
“沈娘子,我想知道,”蕭辭實在不解,“除了份,蕭某還有哪裏比不上那位皇孫殿下?”
“他雖比不上蕭大人你,但緣分有先後,誰讓我先遇見了他……”
蕭辭見心意已決,便不再強求,拱手告退:“既如此,蕭某以後便不再叨擾了。”
沈雲姝微微欠回禮:“蕭大人慢走。”
蕭辭走後,一個幽魂似的人從後冒了出來,聲音滿是幽怨:“呵,我比不上蕭大人……”
沈雲姝被嚇了一跳,回頭就去那個幽魂的耳朵:“大白天的,你怎麽敢來?”
還來得那麽湊巧,又遇上了蕭辭?
謝珩被扯著耳朵拽彎了子,順勢栽倒在的肩膀上:“我這次不用,當然敢白天來。”
他解釋道:“皇祖父最近不拘著我了,我如今可以隨意出宮。”
“所以你就直接來我這兒了?不怕你祖父知道後,會不高興麽?”
“他都肯放我出來了,自然會想到我會來找你。”
沈雲姝忽然板起臉來:“你以後不要再來沈府找我了。”
謝珩一愣,直起來看:“為何?”
怔忪的臉上,隨即出驚慌失措的神態:“娘子,你又變心了?”
“什麽又變心了?我何時變過心?”沈雲姝撲哧笑了一下,不再逗他,“我考上了,日後要搬到中去,你自然不用來沈府找我了……”
“你考上了!”震驚之後,謝珩既替到高興,又為兩人的以後發愁,上半張臉哭喪著,下半張臉咧著笑,一時十分彩,“可是我們以後怎麽辦啊?”
沈雲姝主抱住他:“以後,我們可以在宮裏見面了。”
“我不是說這個,我是說,你考上之後,我們以後就不能在一起了。”
“有舍才有得,不舍則不得。”沈雲姝知道他的擔憂,踮起腳來親了親他,“如果我能用考上來換回你陛下對沈家的信任,日後咱們才有機會重新在一起……”
他很好哄,被親兩下,角便咧到了耳後:“好吧,我再聽你一回。”
“乖……”
*
裴府。
郎中給床上的人診過脈後,在沈悠然期待的眼神中,如實道:“并無大礙,只是腎虛引起的月事延遲,吃些補藥即可……”
沈悠然收回手來,驚異道:“先生,人也會腎虛麽?”
“男人人都一樣,疲累過度,是會引起腎虛的……”
沈悠然失落地垂下目,嘆了口氣:裴懷瑾取出針已有三月,這三個月來,除了月事那幾天,幾乎每個晚上都要與他翻雲覆雨幾回,惹得對這種事都有些厭煩了。
前兩個月,月事準時而至,自是不用請郎中,這個月月事遲遲不來,沈悠然以為定然是懷上了,趕忙丹若去請郎中,卻沒想到不僅沒能如願,反而被診出腎虛來。
還是因為疲累過度導致的腎虛。
白日裏,上午理家,下午去烏巷找蕭姑姑學習,回來時日頭還未西落,委實算不上累。
所以是因何疲累過度,自然不言而喻。
故而晚上裴懷瑾像往常一樣覆過來時,沈悠然一把將他推了回去:“今晚不要了,郎中說我都腎虛了,我估著你也好不到哪裏去,咱們先休息幾日吧。”
裴懷瑾對于此事卻一點都不覺得厭煩。
約莫是知道自己與在一起的時間有限,故而每一日都不想浪費。
“郎中給你開過藥了麽?”
“開了,我他連你的一起開了。”
“那就好,”裴懷瑾練地剝的裳,“日後咱們節制些,一晚上兩回,如何?”
“一晚上兩回,如何算是節制?”
“兩晚上三回亦可……”
“我覺得一個月三回還差不多。”問過郎中,算準時間,在最易孕的那幾日圓房,功的可能也是極大的。
裴懷瑾握住潔的肩頭,將的子掰向自己:“厭煩了?”
“是有點。”
“我也覺得日日如此,了些新鮮。”
“是吧。”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裏真正的意圖。
“書房也試過了。”
“嗯?”好像有哪裏不對?
“桌上也有過……”
“……”等等,探討的方向好像偏離了的初衷。
“窗臺……不行,太了。”
“你在說什麽?”
裴懷瑾一邊說,目一邊掃視著屋,直到找到一個十分合適的,且沒嘗試過的地方。
拉著走下床榻,將人帶去了梳妝臺的銅鏡前,調轉的子,自背後擁住:“娘子,你還沒見過自己的樣子吧?”
這張銅鏡中映照過不同的模樣,晨起梳妝時的慵懶,梳妝後的致,還有戲鉛華後的素淨容,唯獨沒有照到過的模樣。
大手托起的下,看著鏡中疊在一起的人影:“你的樣子,很……”
*
海棠苑。
打從知道兒子有病的事後,祝氏憂愁疾不已,又病了一場。
病好之後,對沈悠然的態度一改往前,主親近起來。
聽說兒媳沒再喝避子藥,且在積極要孩子,祝氏便常遣人給小兩口送各種補膳食,盼著老天垂憐,給小兩口一個孩子。
然而三個月過去,卻還是沒有好消息傳來,小兩口掏空了子,懷孕之事卻半點著落都沒有。
祝氏心裏愈發惶惶不安:難道真的指不上兒子了?難道真的要給自己的夫君納妾?
納妾的事,也試探著同裴遠濟提過,以玩笑的口吻,問他這麽多年守著自己一個煩不煩?要不要給他納兩房妾室解解悶?
他笑得胡子發:“我多大年紀了還納妾?說出去人笑話……”
“怎的不能納?人家七老八十的,還有納妾暖床的呢。”
“那不是糟踐人家姑娘麽,咱可不興學。”裴遠濟以為在開玩笑,并不往心裏去,“再說這麽多年了我還不了解你,心眼比針眼大不了多,我若納妾,你還不得氣死?”
這話確實中了的心思。
這還沒給他納妾,單是想想,就覺得心裏頭堵得慌。
見他不同意,心裏一半覺得歡喜,一半又愁得更加厲害:丈夫憨厚正直,兒子年有為,怎的老天偏偏他們絕後?
難不日後小兩口過繼一個孩子養著?
這也不,這樣旁人豈不是都知道是兒子的出了問題?
再說過繼來的孩子,到底不是自個兒生的,萬一養不,亦或是跟他們不親,豈不是得不償失?
祝氏一時也想不出旁的法子,只能寄希于燒香拜佛,原先只一個人求,如今婆媳關系緩和,祝氏便上沈悠然一起,去寺廟拜佛求子。
沈悠然還是不太習慣與婆母單獨相,但又不好拒絕,只能與一起去了佛寺。
在大殿拜過之後,祝氏又帶去觀音殿裏,誠心拜了很久。
只拜還不夠,祝氏打算請一尊觀音佛像放在家裏供著,于是便去找大師商量此事。
沈悠然沒有跟著過去,兀自走出觀音殿,打算在廟裏隨便逛逛。
偏偏那麽巧,又在這裏遇到了梁序。
“梁公子,好巧。”沈悠然之前在這寺廟裏遇到過他兩回,一回是與他相看,一回是他與旁人相看,故而今日在此遇見他,自然想到,“你今天……又來相看?”
他點了點頭,往方才出來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方才走出來的地方是觀音殿,進觀音殿的人所求為何,自然顯而易見。
“沈娘子今日是過來……求子?”
沈悠然尷尬地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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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上一章審核鎖了我一上午,改了四五遍,可能讀起來會有點不流暢,大家見諒。
姐弟的劇已經走得差不多了,接下來走走男主的劇,就可以收尾啦。[茶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