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坦白 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,除非喪夫(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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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坦白 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,除非喪夫(……

梁序看到尷尬的神, 便知道自己說對了:“沈娘子,我先前與你說過,是你的夫君有問題, 你來這裏也無用。”

“我知道, 今日是陪婆母過來的,求個心安罷了。”

梁序先前聽自家妹妹說過, 沈悠然這個婆母不好相與,當初就是因為子嗣問題要給裴懷瑾納妾,才得沈悠然回了娘家。如今這位裴家大夫人又帶兒媳來寺廟求子,想來還是把沒有子嗣的原因怪罪到沈悠然上。

“沈娘子,難道你婆母不知道,此事是誰的問題麽?”

從婆母這些日子對態度的轉變來看,沈悠然猜婆母應是知道了。

但是這種事顯然不適合與外人多說, 沈悠然便委婉道:“梁公子,這是我的家事。”

“沈娘子何必委屈自己,你已經為此事了不為難, 律法中說,無子, 為其絕世也, 乃七出罪之一,妻犯, 丈夫可休妻再娶,但若反過來, 是丈夫的過錯, 妻子難道不能效仿麽?我希沈娘子你能及時止損……”

“梁公子莫要再勸,我不覺得這種事嚴重到要分開的地步……”裴懷瑾現下子還好端端的,要不上孩子只是他們運氣不好, 以後日子還長,就不信了,三五年的時間他們還要不上一個孩子?

好言相勸卻不聽,梁序不免無奈又心疼:“沈娘子,餘生很長,你完全可以選擇更好的人托付終生……”

祝氏與大師說罷了請佛的事,便出來找沈悠然,見正與一男子在院兒裏說話。

那男子形高大,皮微黑,瞧著便是骨健筋強的習武之人。

他低著頭,正與沈悠然說著什麽,鋒利的眉皺著,神看起來有些耐人尋味。

祝氏走過去,聽到他說什麽其實止損,待走近了,又聽到一句:“你完全可以選擇更好的人托付終生。”

只這兩句話,就祝氏察覺出兩人的不尋常來。

“悠然,這位公子是?”祝氏走過去,臉不太好看。

沈悠然不妨婆母忽然出現,難免嚇了一跳:“婆母,這位是鎮護將軍府的梁六郎。”

驚的模樣,在祝氏眼裏便了心虛,而這位男子的份,更是祝氏心裏泛起嘀咕:“原來你就是梁六郎……”

祝氏雖然因為原因不長出門際,但這京城裏有幾個優秀的青年才俊,卻是門兒清。

梁家六郎算是一個。

自從孟婉心被長興侯府的林家騙婚,祝氏將接回來後,也是想盡快給另尋一樁好姻緣的。

鎮護將軍府的梁六郎也曾在祝氏的考慮範圍

只是差人打聽才知,這位梁家六郎挑剔得很,相看了許多姑娘都不,之前還與沈悠然相看過。

沈悠然雖然子才一般,但祝氏也不得不承認,的樣貌委實是極好的,滿京城也挑不出幾個能比得過的。梁六郎連沈悠然都看不上,由此可見是個眼高于頂的,定然更看不上樣貌家世都遜沈悠然一籌的孟婉心。

如此祝氏也就沒再惦記這位梁家六郎。

沒想到如今,自己的兒媳卻被他惦記上了。

難不是相看了一圈的姑娘,對比之後才發現,沈悠然才是最漂亮的,想吃回頭草?

這可不

祝氏將沈悠然拉到後,沒好氣地斥責對方:“梁公子,佛門重地,還是莫要起貪念,覬覦你不該覬覦的……”

“夫人誤會了,我是好意。”

“好意?都說寧拆十座廟,不毀一樁婚,你倒好,竟攛掇我兒媳和離,算哪門子好意?”

“我是為了好,夫人,您拉著來求子是沒有用的,問題本不在上。”

“住口!”他怎麽也知道那件事?祝氏臉一變,扭頭看向沈悠然,“這種事你怎麽能說給外人聽?”

“不是我說的,”沈悠然無端挨了一頓罵,無辜道,“他比我知道的還早呢。”

祝氏瞪了一眼:“走,回府!”

回去的路上,沈悠然便與祝氏解釋了這件事

祝氏沒有想到這件事已經被外人知曉了,偏偏還是個喜歡沈悠然的男人,此事若是被他張揚出去,可兒子日後如何能擡頭做人?

破解此事的唯一法子,就是讓沈悠然盡快懷上孩子,屆時就算有不好的傳言,也能不攻自破。

“悠然,對不住,方才是我太激了。”祝氏拉過的手,同道歉,“懷孕之事,你還需多上心。我已人尋了偏方,咱們今日又求了佛祖,想來很快就會懷上的……”

偏方自然不是給喝的,而是拿去給裴懷瑾喝。

裴懷瑾得知這偏方的用途,道了聲“沒用的”,便將藥倒掉了。

一連倒了三日的藥,祝氏聽說後,將他到海棠苑,兼施地他喝下一副,孰料他回去之後,當天晚上便腹痛不止,上半夜上吐下瀉,後半夜又起了高熱,請郎中來瞧,說是脈象不好,有中毒的跡象……

細一診斷,便診出了他中了罕見之毒。

祝氏以為是自己求來的偏方出了問題,聽到中毒的後果,當即便嚇子,痛哭流涕道:“那天殺的賣藥人,賣假藥就算了,怎的還賣毒藥?”

裴懷瑾看著哭天搶地,後悔不疊的母親,與了實:“母親莫要自責,我上的毒早就有了,不是那副偏方的問題。”

那偏方裏頂多是用了些不幹淨的東西,使得他腸胃不適,加之他中毒之後不比常人強健,反應這才大了些。

祝氏與沈悠然等人聽到他的話,俱是一愣:“你何時中的毒?”

裴懷瑾原是想多瞞一段時間的,但今日被郎中當著們的面兒診出來了,自是瞞不住了。

“年前,南院,我挨了一箭,箭上有毒……”

此時沈悠然才知,原來自己一直都誤會了他的病:青見口中所謂的三五年之後他的就不行了,不是不能人道的意思,而是他的會在三五年之後徹底垮掉,會纏綿病榻,病骨支離,一場很小的風寒都可能就會要了他的命。

混蛋青見,當時不肯把話說清楚,若早知道他的是這個樣子,斷然不會追著他要孩子,讓他如此不加節制的虧空子的。

沈悠然一邊抹著眼淚,一邊跑出去,把院兒裏的青見捶了一頓。

捶完之後,便沒了儀態,蹲在地上哭:“怎麽辦啊青見,郎中說他上的毒無解……”

青見也不知該如何安,只能默默遞上了自己的帕子。

此時聽聞大哥不適的裴懷安,也從耕雲院趕來,一進院子,便看到沈悠然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。

青見的帕子被哭了,裴懷安適時遞上自己的,順便將人扶起:“怎麽哭這個樣子?”

悠然哭得呼吸不暢,加之蹲得太久,突然起導致眼前暈眩,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臂,才不至于一頭栽倒。

烏黑眼眸被淚水模糊,裴懷安看著眼前這個哭得眼睛都睜不開的人,一時之間,腦海中浮現出小時候的畫面。

小時候,他在被送去泉州之前,與在沈府待過一段時間。

那時被迫和生母分開,日日在院子裏嚎哭。

他就住在隔壁的院子裏,有母照料,不知道自己已經換了一個父親。

娘不許他走出院子,但是他實在好奇,隔壁院兒裏的小姑娘怎麽這麽能哭,于是趁娘不注意,跑出院子,竄到隔壁去看那個哭的小姑娘。

是個雪人一樣漂亮可的小姑娘,哭得張牙舞爪,在一個年長的嬤嬤懷裏,像個鯉魚似的直打

他走過去,那嬤嬤便將放下來,指著他道:“你二哥哥來了,快二哥哥。”

將紅腫的眼睛睜開一條隙,看了他一眼,哇得哭得更大聲:“他不是我的二哥哥。”

那時他也奇怪,他是裴府的最小的孩子,什麽時候多了個妹妹?

不過那時他也沒想太多,只覺得哭得實在他頭疼,便過去抱了抱:“你別哭了,我和你玩……”

神思恍惚間,裴懷安的大手的後腦勺,稍一用力,便將這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腦袋按到了懷中。

一旁的青見眉頭一沉,眼眸登時變得淩厲:“七公子,這樣不太合適。”

他才恍然反應過來早已不是記憶裏的那個三妹妹,自己也不是的二哥哥。

“抱歉,”他忙將人從懷裏扶起來,臉上有些無措,“我進去看看大哥,你眼睛不好,莫要再哭了。”

*

裴懷瑾吃了藥,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日,晚上時便恢複了力氣。

沈悠然今日在院兒裏哭了一回,加之一時接不了他中毒的事,急火攻心之餘,眼睛也不好了,又疼又,熏了藥才好些。

夫妻倆相擁著躺在床上,裴懷瑾與說起以後的打算。

“其實前日梁序找過我,勸我放過你……”

“別聽他的,”沈悠然伏在他的口上,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聲,“在寺廟的時候,婆母已經罵過他了。”

“梁序這個人,脾氣直,一筋,不過品行還是不錯的……”

“你說這個作甚?”沈悠然在他上掐了一把,“難不你想讓我改嫁他?”

“他不是最好的人選,我最先想到的人蕭辭,但是他喜歡的是你姐姐……”

沈悠然擡起頭來,驚訝道:“蕭大人喜歡我姐姐?”

“嗯,不過他已經被你姐姐拒絕了,”裴懷瑾想起蕭辭找他喝酒時那張失意的臉,“還被拒絕了兩次。”

“什麽時候的事兒?我都不知道。”

“先不說這個,”裴懷瑾的肩膀,繼續道,“我原是想著過兩年再放你走的,但這樣太自私了,多留你兩年,日後怕是你再難遇到梁序這樣的人了,不若現在就和離?”

“你說什麽呢?”沈悠然往他上咬了一口,“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,除非喪夫!”

“等你喪夫,最也得五年……”

“呸呸呸!快別說話了,這張留著親我不好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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