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爾稍頓,“嗯”一聲:“二叔確實年輕有為,也很不容易,換作我無論如何也無法與他比肩。”
“外界都傳他是不婚主義,程嘉遙又是他大哥的孩子,他待你好,往後你也許會在程臻集團擔任舉足輕重的職位,不愁學不到東西。”
江稚爾倒從沒想過那麼久遠的事。
只笑著搖頭:“我沒考慮那麼多,而且我學的專業也和集團主業沒什麼關聯。”
“還有四年,慢慢想,不著急。”
周以珩替江稚爾將行李拿到三樓,送到宿舍門口才離開。
四人寢,同寢的另外三個生也都已經到了。
大家格都外向活躍,已經迅速絡起來,江稚爾推門進,便熱跟打招呼,作自我介紹,兩個是南方人,一個是北京本地人。
“大家好,我是南錫人,江稚爾。”
“你就是江稚爾!?”
凌茴是北京人,形高挑,穿一掐腰短,材姣好,標準的姐模樣,夸張道,“我室友竟然就是江稚爾!”
江稚爾愣住,又看了看另外兩名室友,們也同樣茫然。
“……你知道我名字嗎?”
“當然!你是不是和周以珩認識啊?!”
這回,另外兩名室友也有了反應,追問是不是真的認識周以珩。
江稚爾不明所以:“是認識……我們都是南錫人,剛才也是他帶我來的宿舍,怎麼了嗎?”
“啊啊啊他還送你來宿舍!?”凌茴一下子沖到門口,“他還在嗎?走了嗎?”
“嗯,剛走。你認識他?”
“拜托,整個學校誰不認識他呀!校草!還是金融系大神!”凌茴說,“他都送你來宿舍了,你不知道他在學校可是傳奇嗎?”
“什麼傳奇?”江稚爾越來越茫然。
凌茴是因為分數不夠才被調劑到文博專業的,第一志愿是金融,因此格外了解周以珩在金融系的各項牛事跡。
不只是績點和各類賽事獲獎方面的優異,更重要的是,他還未畢業就已經在金融科技賽場叱咤風雲,去年組織團隊研究開發一個數據庫系統,僅用一年時間就功拉將近數千萬巨額投資,卻又在這一時刻因灰地帶金融風險,輕易選擇放下已有績從頭再來。
能力強大,還有更可貴的職業信仰,拿得起放得下,沒人不欽佩。
“而且,他還那麼帥,聽說家世也萬中無一,真正的天之驕子,自然到各種關注,你和他認識,也就一起關注,何況你還那麼漂亮,都已經有人傳你們在一起了。”
江稚爾連忙擺手:“沒有沒有,我們只是朋友。”
倒從不知原來周以珩這樣厲害,難怪方才一路過來不人都盯著看。
……
隔天便是軍訓。
而在軍訓期被熱議的當然是新生中的帥哥。
校園論壇已經有不關于江稚爾的帖子,攝影社團關于新生軍訓的帖文中也好幾張江稚爾的高清照。
皮白而細膩,五更是挑不出一錯,清純明,又是那一頭淺棕的卷發,最經得起高清鏡頭,致得像洋娃娃。
換作別人,定會在軍訓期間就招來不追求者。
可偏偏所有關于江稚爾的帖子都離不開周以珩以及二人關系的議論,還有人提及高考後周以珩便帶江稚爾逛過校園。
如此一來,即便不是,也該是曖昧關系。
周以珩在校園有多風雲,旁人就有多不敢自不量力追求江稚爾。
托周以珩的福,為免去不叨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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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初選文博專業只是因為高二那年暑假在企劃部接到的文修復領域,江稚爾覺得很有意思,便很輕易地做了這個決定。
真的開始學習,江稚爾便愈發篤定,這的確是喜歡的領域。
在下讀歷史,幾千年前人躍然紙上的鮮活,也借著文學認生僻字的由頭重新練起書法。
考古學很有趣,不同地質地貌的形、轉化,剝繭、逐層遞進,卻不像數學公式那般冰冷,而是連接起越幾千年的溫度,還原歷史真相。
北京有很多壯觀的博館,也經常
會舉辦各種主題的展覽,江稚爾只要有空閑就一定會去看展,也許是曾經有過策展經驗,會格外注意各個展覽中的燈布置、空間布局。
其余的課後時間,江稚爾都在圖書館。
從前沒有那麼多自由可以看“閑書”,現在的什麼書都看,專業書非專業書,古今中外,都看。
依舊是校園的紅人,除了剛開學時周以珩的緣故外,還因為總出現在圖書館,是拼命十三娘。
江稚爾其實不這麼認為自己,只是喜歡而已。
沉浸在厚重的歷史書中,偶爾練字,偶爾也畫畫,每當想起程京蔚時,就一朵一朵地畫荷花,同媽媽過去一樣。
畫了厚厚一沓,便到了期中考。
文博專業的考試有很多需要背的知識點,江稚爾覺得自己高考前也沒那樣高強度地背過。
期中考一結束,凌茴便來邀請去玩。
“爾爾!你今天可不許再去圖書館了,我們一塊兒去吃燒烤吧?”
“好啊。”江稚爾答,“那等慧慧們回來,問問要不要一起去。”
“們有事兒去不了,快走快走啦!”凌茴拉手臂。
“等一下,我先洗個手。”
江稚爾走進衛生間,將考試時在手掌蘸上的墨洗干凈,又低頭洗了把臉。
水珠順著臉頰往下落,和高中時好像變了很多,又好像什麼都沒變,只是被文博系塑造出全然不同更為出塵的氣質。
像清潤的白瓷瓶,又像濯雪樹梢新的芽,是沒有一修飾的漂亮。
等跟著凌茴到了說的地方,江稚爾才發現不止們倆,包廂十來人。
凌茴打算大二轉金融專業,于是便進了校金融探索社團,原社長是周以珩,而今天的聚會是為移社長之位。
周以珩先從人群中起,見到江稚爾詫異神,笑著解釋道:“實在對不起,爾爾,是我讓凌茴把你來。”
他約過江稚爾許多次,可大多時候都以學習忙被拒絕。
凌茴也舉起雙手做投降狀,吐了吐舌頭:“爾爾,要殺要剮隨你!”
金融社團眾人沒有不認識江稚爾的,也紛紛起邀座,又被步步推至周以珩邊坐下。
“想喝什麼?”周以珩問。
“我和茴茴都喝果。”
周以珩服務員送來果,繼續烤手頭的,問:“吃辣嗎?”
“只能吃一點。”
周以珩便只倒了一點辣。
大家都瞧在眼里,窸窸窣窣彼此眉弄眼,在座這麼多人可是誰都沒見過周以珩這副模樣。
他從前雖也有過友,但多是孩捧著他,送零食飲料來社團分給大家。
天之驕子嘛,自然不可能彎下腰來。
這是大家第一次見周以珩超出自素養所帶的風度,這樣無微不至照顧一個孩兒。
中途江稚爾和凌茴一起去衛生間,一出包廂凌茴便追著盤問。
“爾爾爾爾,你和珩哥到底進展到哪一步啦?”
江稚爾無奈地笑:“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呀。”
“可他明顯就是喜歡你呀,你真就一點覺都沒有?”
江稚爾抿了抿,沒說話。
凌茴繼續道:“如果,我是說如果啊,今晚珩哥要是真跟你告白了,你會不會答應他?”
江稚爾輕輕搖了搖頭。
“為什麼?!”凌茴奇道。
江稚爾笑起來:“拒絕還能因為什麼?”
“你不喜歡他嗎?你和他都是南錫人,而且從小認識——”
江稚爾糾正:“不是從小,我認識他也就一年左右。”
“差不多嘛,而且!更重要的是!他真的特別特別厲害啊,以後肯定年輕有為,更何況聽說他家世也特別厲害。”凌茴說,“不過,爾爾,你和他從前就認識,你家是不是也很有錢,是不是世啊?”
“不是,我家庭……沒有以珩哥厲害,我是養大的,去世後……”江稚爾停頓了下,“我便是由我二叔養。”
凌茴來不及去考慮口中的“二叔”,連忙為自己無意中旁人傷心事道歉。
“沒事,都過去了。”
于是話題到這便生生止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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聚餐後,有人提議去附近的KTV,作為對周以珩前社長的歡送會,必須合唱一首《難忘今宵》作為今日的謝幕。
江稚爾謝周以珩這段時間的幫助,也沒拂大家興致,一道去了。
第一首歌,大家慫恿周以珩先唱,又個個非常有眼力見兒地讓江稚爾同他合唱。
周以珩低頭湊到江稚爾耳邊,低聲詢問:“可以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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