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嘻嘻哈哈大聲嚷:“犯規啊!怎麼玩個游戲還帶學歷侮辱!”
其實那已經是程京蔚最不值一提的經歷。
順利逃過酒。
下一個問題,轉到江稚爾旁的國男生,他開口更是直接:“我喜歡江稚爾。”
眾人大聲起哄,江稚爾扶額,國男生的喜歡表達得很熱烈,已經明確拒絕過數次,但依舊阻擋不住。
有人提問:“過去時態算嗎?”
他曾經也喜歡過江稚爾,現在已經了新友。
大家看熱鬧不嫌事大:“算算算,必須算!”
江稚爾看到程京蔚忽然用力攥住玻璃酒杯,用力到指節都泛白。
有許多人都在看他,千里迢迢過來找江稚爾,要說什麼意思都沒有,他們才不信呢。
可程京蔚終究還是沒有舉起手。
江稚爾忽然覺得無趣極了。
下一,瓶口轉到。
江稚爾自覺,自己并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經歷,大家知道酒量不好,還給出謀劃策:“你就說你的作品拿了視覺效果獎。”
江稚爾沒聽取他們的意見:“我告白被人拒絕過。”
這話一出,眾人更疑了:“不是,爾爾,你想討酒喝就直說呀!”
在場眾人是被江稚爾拒絕的就有兩人。
江稚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一個必輸的答案,有不滿有怨氣,甚至還有一種詭異的恨鐵不鋼的憤懣。
想用自己的這個問題來無聲質問程京蔚:你就那麼不能對自己的坦誠是嗎?你就偏要輕視我對你的是嗎?
這下全場超過半數都舉手,江稚爾需要喝七杯酒。
大家還是很照顧的,給的酒兌了大半蘇打水。
喝到第三杯,程京蔚握住了的手腕,可江稚爾沒看他,無聲地回自己的手,將七杯酒全部喝完。
大家明白江稚爾的酒量,一定是要醉了,很快便提議結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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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京蔚送江稚爾回公寓,在出租車上時就已經醉了,說著含糊不清的醉話。
程京蔚沒有見過這樣的江稚爾,他不喜歡江稚爾喝那麼多酒,今天是他在,如果他不在呢?也經常在那些年輕人面前喝這樣嗎?
可他又不得不承認,江稚爾本就是個很好的人,也很會朋友,的朋友也都很關心、照顧,或許有他沒他,江稚爾都能被照顧得很好。
可他不喜歡這個認知。
他明明沒有資格,但很清楚地知道,自己在吃醋。
到公寓,敲門沒有人開,程京蔚著江稚爾的手開指紋鎖。
“爾爾,你的室友呢?”
“雲檀去外地流了,Elara今晚住男友家。”
幸好,還沒有喝得失去思考,可下一秒就忽然躬吐出來,那酒喝得太多太快,吐是難免的。
程京蔚了巾紙,將弄臟的下和手干凈,而後帶進臥室,替將同樣弄臟的風去,只剩那件方領黑,領口也有一些臟。
昏暗的燈下,他再次看見那凝脂般的雪白,隨著呼吸起伏著,像兩團綿的雲彩。
程京蔚控制住自己的視線,挪開眼:“爾爾,你先換一服,聽到嗎?”
“哦。”
程京蔚替關上門,又去理弄臟的地板,打掃干凈,他燒了一壺水,冰箱里正好有一罐蜂,他舀了一勺,沖蜂水。
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,程京蔚走過去,不放心讓酒鬼就這麼洗澡,萬一倒就麻煩了。
“爾爾。”
“嗯。”
“當心些。”
里頭沒有應聲。
程京蔚將蜂水放到床頭,臥室不大,除了一張床沒有其他可坐的地方,于是他就這麼站著。
聽著靜,確認江稚爾沒有倒,一直到水聲停止,他準備離開——再待下去已經不合適。
“還想吐嗎?”程京蔚最後問。
浴室里過了會兒才答:“不想。”
程京蔚提前訂好了公寓附近的酒店,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:“早點休息,如果晚上有任何不舒服,隨時告訴我。”
“好。”
他那句“我走了”還沒說出口,便聽江稚爾說,“二叔……你能不能,幫我,拿一下睡。”
已經醉得無法連貫地說
一句話,或許也是如此,才會讓他幫拿睡。
程京蔚環顧一圈,睡就搭在床尾,今早上課匆忙,胡下,連正反面都沒翻好。
他拎起那件睡,更確切地說,是睡,藍紫綢吊帶,當他到,并將服翻面時,指尖幾乎察覺到那上面殘留的溫,或許只是錯覺,但那上面的淡淡香味不可能是錯覺。
這件睡是江稚爾和雲檀一起買的同款,是屬于雲檀的風格,有一點點,但穿著很舒服,反正三個孩兒一起住,Elara有更多夸張大膽的服,江稚爾便也不覺得害。
程京蔚敲門,過了會兒,浴室門拉開,出一只漉漉的手。
像電般,程京蔚立馬扭頭。
江稚爾換好睡,推門出去。
沒有將完全干,以至于腰側的睡布料都完全合,勾勒出極優越的廓,不是完全干瘦的材,腰和都非常纖細,而部卻是有的,白皙細膩,那樣一點布料,實在無法將那些妙遮得太好。
程京蔚知道自己一眼都不該看,可視線接著就落在線上的那一點紅痕。
江稚爾臉頰泛著艷麗的酡紅,視線也變得不清明,以至于那點紅痕更加曖昧,也更加容易讓人浮想聯翩。
“這是什麼?”程京蔚聽到自己這麼問。
他思緒撞,攪一團。
今天的江稚爾實在太過陌生,聽講自己跳傘,見的朋友,看喝掉七杯酒,也看在人群中如此歡迎又應付自如,這一切都讓程京蔚昏了頭。
這好像是他不認識的江稚爾,說著他不知道的故事,或許也著他不認識的人。
他甚至開始思索那紅痕源自今天見到的哪個人。
江稚爾順著他視線,低頭,倏地一愣。
那是昨天早上穿著睡煎蛋時不小心被油濺到的。
可程京蔚此刻蹙起的眉、質問的語氣都讓生氣。
語氣也很不好聽:“關你什麼事。”
這無疑印證程京蔚心中所想。
“你男朋友了?”
“沒有!”
既然你都不肯承認自己喜歡我,憑什麼問我有沒有男朋友!江稚爾在混中這麼想。
程京蔚在這一刻真的出離憤怒。
如果不是男朋友,那是誰?和不是男朋友的人也能胡來嗎!?
江稚爾還火上澆油:“又不是一定要有男朋友才能**!”
被Elara帶壞了,居然也學著大放厥詞。
江稚爾還記得自己剛認識Elara的時候,聽說那些荒唐大膽的話,江稚爾眼睛睜得大大的、臉頰紅紅的,不敢。
再後來,就能一邊和雲檀一起喝酒,一邊捧著滾燙的臉,時不時點頭贊同表示“教了”。
到現在,居然可以學Elara說話了。
**。
程京蔚第一次從江稚爾口中聽到這個詞,一口氣差點上不來,他甚至分不清自己的憤怒到底是出自二叔的份還是程京蔚本人,大概二者都有。
前者惱怒于的隨意不顧惜,不留學生私生活混他從前不是沒見識過,簡直想質問江稚爾**前確認過對方的檢報告嗎?!
而後者嫉妒發狂,想撕掉的睡,好好檢查其他留下的痕跡,然後覆蓋、消除。
“好,江稚爾,你現在厲害了。”
程京蔚被氣得聲調也揚起,口不擇言,“我現在才知道,原來我好好養你、教你,就是把你教得可以和男人隨便上床!”
江稚爾眼眶一下就紅了。
為什麼他到現在還要端出長輩的姿態!
哪個長輩會質問晚輩口的紅痕是怎麼回事?!
江稚爾在這一刻忽然特別特別討厭程京蔚。
憑什麼他永遠鎮定自若、八風不,憑什麼他永遠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來質問自己!明明他也說過喜歡!明明他也喜歡比他小十一歲的姑娘!
方才酒吧過于晦的刀劍影在這一刻將江稚爾的理智殺了個片甲不留,酒在心尖燃燒。
厭惡此刻勉強維持的和平共,寧愿和程京蔚的結局更不堪,也更難忘,好徹底畫下一個句號,而非斷斷續續讓人心難耐的省略號。
在酒的驅使下,于是也那麼做了。
忽然上前,按在程京蔚後頸,踮腳,仰起頭,去咬他的,極為用力,近乎泄憤,很快兩人的口腔便彌漫開腥味。
而後手往下,用力抓住了程京蔚那早已在爭執中然的——這也要謝Elara的教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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