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把每一樣試過來都得花上幾個月。
“中國真的有那麼多食嗎？！”Elara眼睛都亮了，“爾爾，等你在意大利結業！我要跟你一起去一趟中國！”
“好啊！我先帶你去吃正宗的北京烤鴨和糖葫蘆！”
“哦耶！雲檀，你那時候是不是也沒課，我們一起去！”
江稚爾也被Elara調起緒，開心地等待雲檀的答案。
而雲檀愣了下，而後擺擺手：“北京就算了，等你們有第二站目的地的我再來和你們會合。”
“為什麼！你不是北京人兒嗎！？”Elara非常有語言天賦，此刻還帶上兒化音，“你得當東道主啊！”
江稚爾知道為什麼。
雲檀和前
男友分手似乎分得很不愉快，怕在北京遇到前男友。
只是到底是什麼分手原因，竟然還鬧得因為怕見面而不敢回北京？
江稚爾打圓場：“Elara，我帶你去北京，我在北京念了兩年書，也能算半個東道主了。”
雲檀笑著說：“Elara，我來推薦你中國旅游的第二站。”
“哪里？”
“四川。”
“四川也很好吃嗎！”
“中國之前有一則新聞，說一個外國人立志花一年時間吃遍中國食，結果在第一站的四川就卡住了，一待就待了四年。”
“因為四川食嗎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哇哦！”Elara興極了，也好奇極了，“這里有來自四川的食嗎？”
江稚爾替找出一塊火鍋底料，和外面常見的不同，沒有品牌，非常正宗的牛油辣椒底料，像是手工熬制出來的，只在外面裝了一層塑封袋。
“我們晚上可以吃火鍋。”
于是就這麼決定，冰箱里還有些之前剩的牛羊和蔬菜，程京蔚寄來的快遞里還有許多雲南的菌菇、福建的魚丸一類，足夠下火鍋了。
牛油火鍋底料一化，濃郁的香味便冒出來，咕嚕咕嚕冒著泡，Elara先嘗了一塊涮羊，咬到辣椒辣得“斯哈斯哈”，喝一口雲檀的酒更是火燒心頭，跑去廚房大灌一口冷水。
江稚爾和雲檀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。
Elara雖然被辣到，但依舊覺得味至極：“Flexi一定是一個非常會吃的有品位的男人！”
程京蔚帶去過不餐廳，味道都非常不錯，但江稚爾不認為程京蔚會是一個愿意花大把時間去探索各地食的人，何況他回國後多是出差才去外地，哪有那麼多閑工夫嘗特產。
拍了張照發給徐因，問：“姐姐，這些特產是不是你幫忙準備的？”
徐因笑著語音回復：“是啊，味道怎麼樣？”
江稚爾將手機給Elara，用英語夸張地稱贊發語音：“Sosososogood！”
徐因被逗得哈哈大笑：“你們喜歡就好，程總千叮嚀萬囑咐要買各地最正宗的特產，這牛油底料是我四川的朋友自己家做的，沒有比這更正宗的了，還有那個蒙的羊燒賣！一定要嘗嘗，是當地非常有名的一家燒賣店里自己包的，皮非常薄，羊又扎實，啊，我說一說都想流口水了！”
“晚飯時我們就嘗嘗。”江稚爾說，“謝謝姐姐，費心啦。”
“不客氣，你喜歡我可就有理由找程總給我發獎金啦！”徐因開玩笑，“你這一年出國可把程總愁壞了，生怕你吃不慣著。”
江稚爾彎了彎眼，笑了。
火鍋吃一半，程京蔚電話也來了，一看到備注名字Elara就開始“哦哦哦”地起哄。
被雲檀一把捂住：“好了快接吧，我控制住。”
一接通，程京蔚就問：“在吃火鍋？”
江稚爾笑：“徐因姐姐跟你說的？”
“嗯。”
此刻國應該已經剛夜：“你在加班嗎？”
“嗯，晚點回，反正家里你也不在。”
“……”
江稚爾覺得他就是有意說這話。
Elara雖然被捂住，但拼命比畫著豎大拇指。
程京蔚問：“快遞都到了吧，你朋友們還喜歡嗎？”
雲檀松開Elara，Elara湊過去，咆哮道：“非常喜歡！謝謝你Flexi！”
江稚爾開了免提讓他們對話，程京蔚說：“喜歡的話我讓人再寄一些過來。”
“不用不用，你寄了那麼多，全部品嘗一遍都需要很久呢！”
雲檀也湊過去：“Flexi，你給我一個你的銀行卡信息唄，你寄來那麼多酒不便宜，我給爾爾也不肯收。”
“不用，不貴，有任何需要隨時跟我說。”程京蔚簡直有些得過分了，“也要謝你們照顧爾爾。”
雲檀笑著沖江稚爾眨眨眼：“互相照顧，這有什麼，錢還是要給的，不然我真無以為報了。”
程京蔚難得開玩笑：“需要報答的話，可以替我觀察一下爾爾邊的男嗎？”
江稚爾一愣。
還很不習慣程京蔚在自己的朋友面前表現出占有，有點奇怪。
雲檀挑眉：“那可不行，爾爾這麼歡迎，每個男人都該有平等地被選擇權。”
“當然，我只是想要及時了解自己有多競爭對手，不干預爾爾的選擇。”
程京蔚半認真半玩笑，江稚爾卻聽不下去，急急喚一聲“程京蔚！”，而後將免提關了，起去臺接電話。
“你胡說什麼呢？”
“這怎麼能胡說？”程京蔚給細數，“先是程嘉遙，再是周以珩，去意大利和你同學喝了一次酒也能見到兩個追求過你的男人，我不該帶點危機嗎？”
江稚爾憤憤：“你買那麼多東西就是為了籠絡我室友來做你的眼線。”
他竟然還理直氣壯，笑著反問：“不然呢？”
“……”
最後，程京蔚說：“我下周末去米蘭。”
-
下一周，程京蔚米蘭落地的時候江稚爾還沒下課。
程京蔚回復信息：「不急，我先去你公寓。」
「好的，雲檀和Elara應該都在。」
程京蔚和江稚爾的兩位室友相得很不錯，盡管他時常覺得Elara過分吵鬧，不過的直爽是個非常好的優點。
十分鐘下來，Elara已經跟他分了這一周江稚爾的生活，除了學校就是在公寓，沒有其他需要引起關注的男。
等江稚爾下課回到家，程京蔚正將最後一道牛燴飯端出來。
看到江稚爾進門，程京蔚摘掉圍，極其自然地說：“洗手吃飯了。”
江稚爾應聲，看了眼餐桌上八道菜，又是全新沒嘗過的菜式，還是不由驚奇道：“你怎麼會做那麼多菜？”
“新學的，照著食譜做，不難。”
江稚爾難以理解這個“不難”，和雲檀嘗試過數次，都以差點炸了廚房為結局。
江稚爾那雙手可以做修復文那樣巧的活，但實在學不會做菜。
程京蔚還在榨西瓜——米蘭這兒剛上市不久的西瓜。
江稚爾洗了手，回到餐桌旁時Elara附在耳邊說：“選他選他！我雙手贊！”
江稚爾掐了一把。
四個人就這麼吃完了一起的第一頓飯。
西瓜是江稚爾和Elara喝的，程京蔚和雲檀喝的是白酒。
雲檀和Elara對程京蔚非常好奇，們只聽江稚爾說過關于兩人的經歷，但并不了解程京蔚本。
這樣朋友間的考察大多以“你過幾任友開始”。
“沒有過友。”程京蔚說。
“喂，Flexi！這樣也就太不誠實了！”Elara不信，“我沒記錯的話，你都三十多了！”
“我讀書時忙著學業，畢業後忙著工作，沒工夫談，也沒遇到過心的人，爾爾是第一個。”
江稚爾拿冰涼的西瓜著，祈禱臉頰不要太燙。
“好吧好吧，那下一個問題，目前有其他人追求你還沒理好的嗎？”
“沒有其他人正在追求我。”
Elara皺起眉：“怎麼你說的
答案我都不怎麼相信？”
程京蔚用的原話回答：“我都已經三十多了。”
程京蔚沒說謊，目前的確沒有人追求他，但原因是沒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，這三十年來他過得像圣人，都默認他不近，哪里還敢追求他。
“好吧，那爾爾年輕貌，還是有非常多人追求的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程京蔚像參加面試般，表示誠意，“所以我會努力的。”
Elara點點頭，表示認可：“再下一個問題，既然你已經三十多了，那你的能力是否有所損？”
這話一出，另外三人都停住了。
江稚爾面紅耳赤地斥一句“Elara！”，一邊手忙腳想捂住程京蔚的耳朵卻已經來不及。
哪有人對追求者問這樣的問題的！！！
雲檀一把抓過Elara捂，訕笑：“哈哈，就開玩笑，不用理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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