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爾手機“叮”一聲，收到一條信息。
剛才手機胡被丟在床上，程京蔚拿起，想放到床頭充電。
他無意看江稚爾和手機，只是跳出來的聊天彈窗實在太引人注目。
今天江稚爾睡到Flexi了嗎：「睡了嗎！滋味如何！」
程京蔚眉骨跳了那麼一下，劃開江稚爾手機，
他們確定關系後不久就互通了手機碼，解鎖，剛才那句是Elara發的。
程京蔚沒往上繼續看聊天記錄。
剩下的幾條是昨晚上的容。
江稚爾：「Flexi提前回國了。」
雲檀：「預祝江稚爾士開葷愉快！」
Elara：「預祝江稚爾士開葷愉快！」
江稚爾：「他提前了，我沒穿套的，怎麼辦？」
Elara：「小曲而已，問題不大。」
Elara：「牢記導師們教你的神魂顛倒大法，給Flexi一手。」
江稚爾：「好的。」
程京蔚挑了下眉，又看一遍，沒忍住笑出聲。
江稚爾做什麼都認真，即便是這種事上，幾乎可以想象小姑娘板著一張小臉發送“好的”時的神。
今晚的江稚爾從一開始就一攤泥，除了息就是哭，完全由程京蔚占主導，恐怕無法施展導師們的教導。
他沒繼續往前看，他想給這兩位導師傳授江稚爾的“神魂顛倒大法”保留一些神。
盡管他非常非常好奇。
Elara又發來一條新消息：「怎麼還不回復！再給你五分鐘！我要給你打電話了！」
程京蔚按下語音鍵，低聲回復：“睡了，Elara。”
Elara：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！」
雲檀：「哈哈哈哈哈爾爾呢？」
程京蔚：「睡了。」
Elara：「哈哈哈哈哈哈好的，我們懂了，滋味不錯！」
程京蔚將手機放到一邊，垂眸看側的江稚爾。
實在過分愉悅了。
程京蔚撥開依舊有些潤的頭發，想抱著睡下時，群里Elara發了一個視頻。
視頻中雲檀和Elara跑到公寓樓下放鞭炮，噼里啪啦響。
雲檀：「恭喜恭喜恭喜，洋慶祝。」
程京蔚覺得江稚爾這兩位導師腦回路實在清奇。
他問們：“從前寄給你們的特產和酒都吃完了嗎？”
Elara回：「早就吃完了！」
程京蔚寄的確實都沒了，江稚爾回國後也給們寄過幾回，還有不，但誰會嫌這東西太多呢？
程京蔚說：“好，最近注意查收。”
他拿起自己手機，直接給徐因發信息，讓按上次那一份特產列表再準備一份，寄去原地址。
徐因半夜起來上廁所，看到這條信息。
還納悶兒，江稚爾不是早就已經畢業了？怎麼還要往那地址寄？
程京蔚原本早就已經想不起這件事，江稚爾結業，他就無須再考慮們吃得好不好。
只是這兩位腦回路清奇的導師如此認真地為江稚爾傳道授業解，程京蔚覺得自己作為男友也該表示表示。
這是禮數，程京蔚還是懂的。
謝江稚爾的老師們傾囊相授。
-
江稚爾從來沒有睡過那麼徹的覺，簡直昏天暗地。
醒來的時候程京蔚就坐在一旁的桌子前敲電腦，看到醒了，立馬起過來：“醒了，怎麼樣，有沒有難？”
江稚爾進了圣賢時間。
昨晚兩人折騰得有多瘋，現在反思得就有多深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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覺得自己太夸張了，程京蔚更夸張。
了，別扭地移開視線：“我想喝水。”
“我去倒。”
一口氣喝完一杯還不夠，程京蔚又去給倒第二杯。
喝完兩杯那冒煙的嗓子才終于緩解了些。
怎麼今天那麼？江稚爾這麼想了一下，而後腦海中迅速浮現幾個片段，床單地板都，缺了這麼多水，怎麼能不。
臉又紅起來，再一抬眼，對上程京蔚含著笑意的眼，于是頓覺委屈至極。
這輩子哪有這樣累過！就連學校大夏天去考古工地實踐都沒有這樣累的！
全然忘了昨天一開始是自己挑起。
“程京蔚。”一字一頓地他名字，端著些要清算的架勢。
“嗯？”程京蔚聲音溫至極。
他一直都對溫，可今天卻好像還要更溫。
“我發現你好變態。”
“比如呢？”
江稚爾沒想到他還能如此恬不知恥的要舉例，昨天他哪一樣不變態！
于是氣勢洶洶深吸一口氣，想好好控訴一番，結果話到邊卻說不出口，太恥了。
程京蔚看著小姑娘的模樣，沒忍住笑出聲。
嘚瑟的模樣。
江稚爾頓時氣上涌，無能狂怒，想撲過去掐他的臉，結果一又重新栽回床上，再低頭，看到白皙皮上的淤青——合程京蔚的虎口，昨天還只是紅，過了一夜就青了。
江稚爾有點被嚇到了，仿佛再次被昨夜無法自已的席卷，眼圈就這麼了，也紅了。
“你怎麼能這樣？”變得太快，這下連嗓音都了。
程京蔚本來是神清氣爽的喜悅，三十多年第一遭，終于真切理解為什麼那群紈绔子弟總執著于這件事。
再加上昨晚意外看到江稚爾和朋友的聊天，那點占人便宜的愧疚也消散于無。
兩相悅，怎麼鬧都好，程京蔚心從來沒有這麼舒暢過。
可一看江稚爾要哭，頓時也慌了。
他怕是哪里不舒服，可昨晚他就仔細檢查過，除了紅腫并沒有真正意義的傷，應該睡一覺就能好。
于是手忙腳掀了被子，想
再檢查一番。
江稚爾又被他這作嚇壞了。
圣賢模式的江稚爾可是個保守的江稚爾！
怎麼能胡掀人被子呢？！還沒穿好服呢！
就這麼落了一滴淚來：“你就是欺負我年紀小什麼都不知道，我力氣也沒你大，你就欺負我，只顧自己舒服，本就不考慮我，沒有你這樣的。”
程京蔚有點心疼了。
但出于公正還是想提醒，昨天換床單時拎起來都沉了幾分，說他只顧自己舒服，這句話程京蔚是不認可的。
而且他膝蓋上也有淤青，他昨晚跪了兩次，一次在廚房，一次在臥室。
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，怕惹出更多的眼淚來。
江稚爾看著自己上的淤青，越說越委屈。
“程京蔚，我再也不和你做了。你一點都不我不心疼我，你居然還笑我。”
江稚爾抹眼淚，“你還說你年紀大所以更要為我考慮，我說停下的時候你為我考慮了嗎？我欺負我嗚嗚，你哄騙我跟你上床。”
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，竟然倒打一耙。
只是所有緒都來得太快太，最主要的是，江稚爾覺得昨晚失控的自己好丟臉，又被程京蔚笑，就更憤難當，索把所有錯推到他上。
程京蔚背了太多鍋無辯解。
只能將小姑娘輕輕抱進懷里，不停跟說對不起，承認自己混蛋，保證以後會聽說話、考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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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稚爾推他：“沒有以後了！”
“好好，這個以後再說。”程京蔚有點著急，“你先告訴我，有沒有難？”
江稚爾不看他，“哼”一聲。
“如果難，我請醫生過來檢查一下，好嗎？”
江稚爾怕了，要請醫生來檢查這個，不如死了算了。
于是終于開口：“不難。”
其實程京蔚花了將近半小時的時間先伺候好，沒有原以為的那麼可怕，至不疼。
江稚爾渾酸脹，要泡澡，趕程京蔚去外面。
程京蔚便趁這個空去對面的商超買食材。
等江稚爾出來就聞到菜香，朝墻上的鐘看一眼，赫然發現竟然已經下午兩點，這才後知後覺覺得了。
“你不是下午的航班嗎？”
“改到晚上了。”
“哦。”
江稚爾坐在餐桌前，還有些酸痛，像測跑完800米後的酸痛，就這麼看程京蔚系著圍在廚房忙活。
吃過遲到的早飯和中飯，江稚爾又困了，又去睡了個回籠覺。
程京蔚則在外面開由線下會議改的線上會議。
臥室門沒關實，程京蔚時不時過門隙看向沉睡中的江稚爾，昨天確實有些過火了。
……
江稚爾是在送程京蔚去機場回到家後才知道他看到了“今天江稚爾睡到Flexi了嗎”群里的消息。
不，現在改群名了，去掉“嗎”，了“今天江稚爾睡到Flexi了”。
意大利。
此時此刻的雲檀和Elara剛起床，又繼續復盤，往群里發了一句：「我能深了解一下嗎？昨天做完就睡，是做了幾次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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