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京蔚像是全然不知自己作兇狠，溫地著江稚爾後背：“合作照片只是展示雙方集團想讓公眾看到的容，不是事實。的確很不喜歡我，因為我從前拒絕了的結婚提議。”

江稚爾有些詫異：“只是因為這個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，現在還打算跟別人結婚嗎？”

“不打算，使了些手段，讓申家那私生子這輩子都沒法回國，後來和父親吵了一通，便索將那朋友也搬到了臺面上。”

這樣的八卦連程京蔚都有所耳聞，可見鬧得有多大。

申董發了好大的火，老一輩思想保守，將這視為奇恥大辱，以繳權要挾立馬結婚，一周安排十場相親，無果，畢竟那唯一的私生子連回國都回不了，不必再忌憚。

他要繳權，便拱手奉上。

反正有錢有資源有自己的人脈還有腦子，等老頭子年紀再大些，無可寄托，求也要求著回去繼承家產。

至于前段時間野刊上那些關于程京蔚和申覓海的緋聞八卦，也是老申董為了下這樁事做的。

這類非方屬的他向來不關注，是隔了一周才聽徐因提起，不想讓江稚爾心煩，便讓人去撤稿。

沒想到還是被江稚爾知道。

程京蔚從不八卦這類豪門辛，也從不攀談八卦，可此刻他卻說得那樣緩慢詳細，每說一句就磨一下，溫泉水面重新平靜下來，如果不是江稚爾的哭求聲，旁人若是看到這一幕，大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底下是怎樣的暗洶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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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行前兩日大半時間都是在床上荒唐度日，翌日，江稚爾醒來已經又是太高懸。

依舊不記得昨晚是什麼時候被抱到床上，上干爽整潔，只是酸痛比昨日更盛。

而今天程京蔚沒有在客廳理工作，他也在臥室，靠坐在床頭，一手拿手機，另一只手給江稚爾當枕頭。

察覺靜，他將手機放到一旁，另一只手也摟過來，溫聲詢問：“累不累？”

“……”

你也知道會累。

已經睡了十個小時，休息是休息夠了，可四肢的酸痛讓依舊覺得疲憊，不想說話。

這時候的程京蔚便變回溫到無以復加的模樣，親親鼻尖：“可以再睡一會兒，外面日頭正烈，現在出去容易中暑。”

天化日朗朗乾坤，江稚爾再次事後恥，人無聲地重新進被子里，只出眼睛，嘟囔：“好煩。”

“煩什麼？”

江稚爾瞪他：“你自己心里清楚！我是來旅游的，不是來睡覺的！”

這話說得程京蔚也無可辯駁，的確是他一次次太過火，讓他引以為傲二十多年的自制力在最近幾天實在崩塌得太徹底。

原本昨夜他是沒打算的，想讓小姑娘好好休息休養兩天，卻不想最後發展到那地步。

他解釋不出什麼，便只好岔開話題問：“那舒服嗎？”

江稚爾一下睜大雙眼，不敢置信這人青天白日在說些什麼。

他昏頭時說的話比這過分千百倍的都有，可現在可是饜足後最最清醒的時候！簡直就是火上澆油！都已經生氣了，他還要問這種問題！

“程京蔚！”

不了，一邊瞪他，一邊將他往外推，“你討厭死了！你就是下流！變態！之前還人模人樣的就是騙我！”

他對那些評價全盤接，反正他這輩子就是栽江稚爾上了，他在這里永遠做不到紳士克制溫。

他認栽、妥協，坦誠面對另一面墮落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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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程京蔚到底還是記得從前醫生叮囑過的話，沒再繼續折騰。

後面幾天他們一起吃了很多特食，看了很多不同的風景。

逛完所有想逛的景點，他們去了一游客較的海邊小鎮，岸上是裝潢很有特的咖啡店、甜品店，路上都是定居在此的行人，牽著各式各樣品種的狗，能很明顯地覺到忽然放慢的生活節奏，是和其他景點全然不同的。

兩人在咖啡店悠閑待了一下午。

到傍晚，晚霞讓這座海岸小鎮更加得無與倫比，紫紅相間的落日映在天際，給整座小鎮都鋪上夢幻而溫的。

有旅拍工作室來這里拍婚紗照，抓住最的晚霞時分。

孩兒穿著白蕾魚尾長，擺在礁石上鋪開，海風將潔白頭紗吹得拂，逆著，拍出來的每一幀都足夠漂亮。

江稚爾視線落在那，指尖輕輕攪茶飲里的攪拌棒。

忽然聽程京蔚喚：“爾爾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們什麼時候結婚？”

“……啊？”愣住，這樣的話題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問出。

和程京蔚結婚。

其實從來沒有去想過這件事。

從前悄悄許愿，希程京蔚不要結婚，最起碼，晚些再結婚，至等長大到可以給他表明自己心意，即便被拒絕也至無憾。

也許的暗生得太低微，是從泥土中力竄出的小花，以至于這些和程京蔚在一起的日子，也沒有真正去思考過未來。

後來的一切，似乎都發生得超過預期。

意料之外地發現程京蔚也喜歡自己。

意料之外的米蘭之夜。

意料之外的吻，以及意料之外的確定關系。

自從在一起後，每一步似乎都是程京蔚主朝走來。

別過臉，看著金燦燦的海綿，就像此刻自己的心跡：“可我還沒畢業。”

他笑：“也快了，而且，不是只有畢業了才能結婚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江稚爾側頭看他，看男人嚴肅認真的表，忍不住笑出聲：“你打算等我一畢業就結婚嗎，會不會太著急了？”

而且，還沒有太多人知道他們的關系，如果真正結婚公開，恐怕還會引起軒然大波。

程京蔚挑眉：“你男朋友都33了，當然會著急結婚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哪里是著急結婚，從前大家可都在傳他是不婚主義。

可江稚爾還是忍不住笑，看著那對正在拍婚紗照的，故作驕矜道：“那我先考慮一下吧。”

-

假期最後一天，兩人都難得能出這麼長時間來度假，積了不工作，于是程京蔚直接回南錫，江稚爾直接回北京。

飛機落地，直接趕去工作室。

上個月江稚爾將隔壁兩間也一并租下，打通兩面墻，擴大了工作室規模，又另外招聘了幾位員工，分出專門的人事部、行政部、企劃部，麻雀雖小，但也已經初步備了公司雛形。

不在的這一周多的時間，費勝則忙著重新裝修工作室。

江稚爾走工作室，費勝正好從茶水間出來見到：“老大，你回來了！”

“嗯，最近忙不忙？”

“忙啊！你可算回來了！”

其他人聽到靜，紛紛探頭出來，圍聚在一起，又問起：“咱姐夫呢？”

“他也忙，先回去了。”

江稚爾將行李箱側倒下，翻出特產分給大家。

眾人高呼著喊“江總萬歲！”

費勝問：“老大你這一個行李箱都給我們裝了禮啊？其他行李呢？在哪里，用不用我去給你搬一趟？”

“不用，我讓我男朋友帶回去了。 ”

那些度假風的子平時穿不到，江稚爾便讓程京蔚一并送去南錫的家。

眾人又問起海南好不好玩，熱不熱，帥哥是不是特別多。

江稚爾給們分這段時間的照片，有程京蔚給拍的，也有請其他游客給他們拍的合照，還有蹦極商家贈送的一段記錄視頻。

眾人紛紛驚羨：“老大你還敢玩蹦極啊！？”

江稚爾頂著那張溫潤漂亮的臉，笑說：“我還玩過跳傘。”

“果然是人不可貌相！刺不刺激，我之前想玩蹦極來著，真上去後又打退堂鼓了。”

“刺激，我覺得比跳傘還刺激，但有些難，我差點就吐了。”

“啊？聽你這麼說我更不敢玩了，跳傘不是都幾千米高空麼，怎麼比跳傘還恐怖啊？”

“跳傘就前幾秒嚇人，蹦極後續被彈力繩拉扯的會持續難。”江稚爾笑著說，“你可以先試試跳傘，再去試蹦極。”

嘆口氣道：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呢。”

“等年前吧。”江稚爾說，“等北京了冬，我們可以一塊兒去三亞旅游，我請客，算團建。”

于是眾人又齊聲高呼：“江總萬歲！”

聊了會兒天，大家各自回工位繼續干活。

上升階段的企業總是忙碌的。

江稚爾回到自己辦公室，看著墻角那一方盎然綻放的濃烈玫瑰，再看向上方“十一載”的木匾，覺得自己一顆心都亮堂堂的，忍不住輕笑出聲。

給雲檀們發了信息，也寄去了海南特產，Elara最近吃辣，特地多買了兩瓶海南的辣椒，讓們注意查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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