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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兄將差事給本王,不就是看

中本王能將天捅破的本領麼。”沈昭予勾笑道,“本王怎好辜負皇兄的期待,自然是他想讓本王如何,本王便做給他瞧。”

江行心酸道:“把這燙手山芋扔給您,陛下是不怕您被人給報復了……”

“他哪會怕。”沈昭予淡淡的,“他相信本王萬事皆能逢兇化吉,畢竟高僧說過,本王命格貴重,比肩天子,自然不會輕易死。”

房中氣氛陡然冷凝。

江行不小心及到忌話題,巍巍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。

“不過這正合了本王的意,事越是難,本王才越要去做。”男人眼底鋒芒畢,顯野心,“這世間還未有本王做不到的事。”

“對了,秦知期都同你說什麼了?”

江行心弦一松,“您放心,那位大管家并未起疑。我說我是行走江湖的俠客,只偶然路過救了人,他以茶點招待我,問過話便放我走了。”

“保持偽裝,繼續在越州停留一段時日,”沈昭予沉片刻,“他若再遇上你,想要招攬你,記得拒絕。”

江行詫異道:“他怎會想要招攬屬下?”

沈昭予笑了笑,沒多言。

待江行翻窗離去,沈昭予又在書房坐了許久。他怔怔著那張寫給宋星糖的“吵架籍”,心里忽然覺得空空的。

夜太靜了,他竟覺到幾分寂寞。

一定是他近日太閑的緣故,明日開始要給自己找點事做。

三更時,沈昭予熄了燈,往臥房走。

他一邊走,一邊將纏在腕間的披帛取下。

進了屋子,他也未往別瞧,徑自走到架前,先將披帛捋平,掛到架上,而後又緩緩褪下外,隔著一段距離掛了上去。

他心里裝著事,腳步沉重,低著頭往床榻走。

等他掀開被子,躺到榻上,才驀地察覺出異樣來!

沈昭予倏地轉頭,不設防對上一雙清亮有神的杏眼。

沈昭予:?

宋星糖學著他疑的表,挑起一邊眉,因為不甚練,呈現出來的結果十分稽。

沈昭予看著一只大一只小的眼睛,抿了下,嗓音極輕:“糖兒怎麼還不睡?”

宋星糖黏糊糊地拱了過來,越靠近,他的子便愈發繃。

沈昭予聲音莫名有些啞:“怎麼,睡不著嗎?”

“忽然醒了。”

“為何不再睡下?”

宋星糖嘿嘿笑了兩聲,“等你呀,晚上的正事還沒做呢。”

已經忘了要計較他中途逃跑的事,只顧著眼前抓到了人,直覺告訴,得死死抓著,所以便依從了直覺,兩只手死死握著男人的手臂,笑得天真純粹。

“我方才做夢夢到了昨晚,醒來後才發現第二篇還沒學,我怎麼就睡著了呢!”宋星糖心虛地笑了一下,“你別生氣好不好?我不是故意睡著的,實在是太困了。”

沈昭予:“……”

不,睡著了就好的。

怎麼就醒了呢。

“魚魚,趁我還沒再睡著,我們快些開始吧。”

沈昭予一陣頭疼,“困了就睡吧,明日再學也是一樣。”

“不嘛不嘛,明日復明日,明日何其多?”宋星糖驕傲地揚起下,“誒!你看,我也記得些詩句呢!”

沈昭予看準時機,將話題悄悄換了:“我已將白日說過的話都記錄在冊,糖兒睡醒就可以開始背了,養足神明日好讀書,好嗎?”

“對哦!我明日還有正事呢!”宋星糖放開人,把腦袋埋回被子里,“睡了睡了。呼,呼……”

瞬間睡。

沈昭予無言半晌,嘆了口氣,子往外挪了挪,也閉上眼睛。

就在他意識昏沉,即將眠時,胳膊上忽然抓上來一只小爪子。

那小爪子掐著他的,生生把他給掐醒了。

沈昭予倒吸一口涼氣,睡意驟然消失,再睜開眼時,他的手臂被人使勁搖晃著,他只覺得自己的腦仁都要晃散了。

沈昭予的太突突地跳,恨得咬牙,他嚯地撐起,帶著怒氣抬眸,“你到底——”

宋星糖迷迷糊糊地盤坐著,眼睛半瞇,腦袋一點一點的,都困這樣,還不忘抓著他手臂搖來晃去,里嘟囔著:“學,學,想起來了,沒學呢……唔喲!”

睜開一只眼,只見男人氣得直笑,一手掐住的臉蛋,使勁往外拉。倒不覺得疼,只是他的臉,沒法說話。

呆呆的:“誒?”

沈昭予語氣森:“你這不老實的,不睡覺又折騰什麼?不學!”

“不……”

顧不上被人掐著的臉,整個人都撲上去,兩只胳膊死死抱著他肩膀。

沈昭予眼皮一跳,下意識要把人推開,可偏偏想起不知疼痛的病,兩只手又惶惶無措起來,不知該如何使力,生怕將弄傷。

他舉著兩手不落,更給了人可乘之機。宋星糖使勁往他懷里拱,直把人到角落,背靠著墻壁,下的被褥皺皺一團。

這磨人的功夫當真不一般,沈昭予服氣了。他腦子里飛速思考對策,很快有了決斷。

他箕坐于榻,雙手攬抱住孩,將人抱起,令其坐于上。

仍未撒手,死死圈著他脖子,他無奈苦笑,亦從背後反摟于懷中。

已是第二夜了,他還是不習慣與一個子如此親昵。

發育得極好,兩團于他前,後是冰冷的墻壁,面前是玉,一熱氣直往頭頂涌去,他不可抑制地紅了耳朵。

“嗯?這是作甚?”

從他頸間抬頭,目

“第二篇很累,我們先學第三篇,可好?”

“可我沒看第三篇呀,”宋星糖歪了歪頭,看向二人的姿勢,“這就是了嗎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何時學的?”

沈昭予被噎了下,心道他怎麼會學這種東西,他只是前晚上改畫時,看過一遍便都記下了。

“為了服侍糖兒,我自然要用心。”

宋星糖恍然大悟,咧笑了,“原來如此,魚魚真好,是我遇到的最好的老師!”

二人四目相對。

一人清亮澄澈的目帶著濃濃困倦。

一人的眸卻愈漸深沉晦暗,鋒芒漸出。

緒的能力稍稍遲鈍,可直覺卻準。覺他莫名其妙兇了起來,卻不知為何,也無力再深究其因。

聞著他上好聞的味道,沒忍住埋在他上深吸了口氣。

更沉重的困意頓時鋪天蓋地席卷而來,將腦子里所有念頭都清空,那敏銳的嗅覺就這麼被蓋了過去。

在他懷里,任由他的手掌一下一下輕後背。

聽他低啞悅耳的聲音緩緩道來:

“此為第三式,曰‘鶴頸’。圖側有字曰——男正箕坐,,手抱男頸。”

玉——,刺麥齒,務中其實。男抱——,助其搖舉……

沈昭予從未這般痛恨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。

他未盡數告知,去後面過于一骨的話,擁著人,輕拍的後背,嗓音徐緩:

“此式二者相,易視對方之,互相摟抱,溫存更甚,較第一式更增。”

“嗯……”聽得昏昏睡,迷迷糊糊呢喃了聲,“要都如此省力好學就好了。”

輕喃的嗓音,沈昭予也困了。他將下輕輕肩頭,微闔雙目,輕聲笑了。

“既不喜學,為何又纏著我?”

等了半晌,才聽道:“……阿娘不在了,再不學些東西,我也會死的。”

沈昭予沉默了會,低聲道:“不會。”

“我知道們都嫌我笨,所以我學與不學們都不在意,們知道我是學不好的,也不再強迫我去學了。可是魚魚不同,魚魚不知我從前的樣子,魚魚還愿意教我。”

里含糊,親昵地用臉頰蹭他脖子,開心笑道:“我覺得自己比從前聰明了許多,定不會魚魚也對我……對我失的……不會失……”

聲音漸漸小了下去,徹底睡著了。

待轉日清晨,宋星糖醒時,側已沒了人。

來丫鬟梳洗裝扮,問起趙魚,才聽秦知許說人去找哥了。

宋星糖知道趙魚還要接管府務,便沒讓人去尋,自己一個人乖乖吃了飯,跑到書房去讀他寫的“制勝偏方”。

秦知許跟在後,神,一想到接下來的話,便耳朵脖子紅了個徹底。

偏宋星糖是個遲鈍的,眼睛放在正事上,自然察覺不到周遭的變化,不問,秦知許便只能自己開口問。

“姑娘?”

宋星糖盯著白紙黑字,心不在焉地“嗯”了聲。

字真好看啊,撇是撇,捺是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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