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第 33 章 你被子裏好像有東西在……
肚子不疼了, 可是胡淼淼總覺得哪裏怪怪的,哪怕看不見,也能夠知到兩個人的姿勢過于曖昧, 曖昧到,只隔著幾層料,能清楚地傳遞彼此的溫。
捉妖師的溫和好狗一樣,火熱得灼人, 和小狐貍的完全不一樣。
胡淼淼被熱得有些不自在, 卻只能抱著他, 聲音變了調,“我的眼睛怎麽了?你快給我弄回來。”
君澤琛將人按在懷裏, 解釋:“幫你消化用了捉妖師的法,這些是副作用,你放心,半個時辰之後就好了。”
半個時辰, 足夠某個傻狐貍想到自己的尾出來了。
君澤琛的膛起伏一瞬, 像是在努力抑著什麽, 好半晌, 起將放回床上,用清潔弄幹淨一切,給蓋好被子,并藏住狐貍尾。
“躺好,以後不許吃太多。”
胡淼淼第一時間抗議, “那怎麽行?”
以前君澤琛是狗的時候, 怎麽就沒發現那麽能吃?
他屈指,在的額頭彈了一下,功把人疼得捂腦袋, 這次臉腦袋上的耳朵都不自覺冒出來了。
君澤琛的視線在狐耳上停留幾秒。
那對兒狐耳很大,長在的腦袋兩側,耳朵尖有一點點泛藍的聰明,剩下的是白,耳朵部則出了犟種,就是那種小絨,能夠清晰地看見絨裏面的。
狐耳像是音控的,會隨著主人的說話而發生變化。
比如此時,胡淼淼在不開心,耳朵耷拉飛機耳。
人心是真的會變,以前怎麽看都不順眼的狐貍耳朵,是讓他給看順眼了,而且瞅著還想。
君澤琛艱難地撤回目,強迫自己冷靜,“你難不還想肚子疼?”
確實很疼了,狐貍被養氣了,現在疼不了一點。
眨了眨睫,空的眼神順著他的聲音看去,試圖和男人講道理,可男人就是鐵石心腸,并突然開口說:“你被子裏好像有東西在。”
胡淼淼:“!”
趕拉好被子,進去,一之下,竟是狐尾,嘶了一聲,問君澤琛:“你有沒有看見什麽?”
“是有什麽嗎?那我看看。”君澤琛作勢要掀被子,被胡淼淼死死捂住,“不行,我……我剛剛出汗,想換件服,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好吧。”
胡淼淼的表太生,如同驚的鵪鶉,和當初第一次見君澤琛的時候一模一樣。
不過是一條狐貍尾,寶貝得和什麽似的,被他發現又如何?
有時候狐貍傻的,原形整天在捉妖師面前晃,不還活好好的嗎?
出尾,捉妖師還能殺了不?
君澤琛沒穿,他很樂意看小狐貍裝明的樣子,更何況,既然不想讓他知道,那他就順著的意願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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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幾天 ,狐貍的夥食被克扣了。
人形的時候,男人只做一條魚,并且只讓吃一半,名其曰,他做的魚,吃半條不過分吧?
確實不過分 ,胡淼淼只能忍痛讓給他半條。
然後變小狐貍,去找他蹭吃的。
而這一次,男人只是給了半個蘋果,說有助消化,另外半個被男人吃了。
小狐貍被氣得當場炸,“嗷嗷嗷!!”你怎麽這樣,蘋果只給半個?!
捉妖師十分淡定地了一把小狐貍的腦袋,手順。
“半個,多的。”
太過分了。
小狐貍背對著他坐,答不理的狀態。
最後,捉妖師失去了每天準時準點等待他投喂的小狐貍,的小狐貍學會了自力更生,決定自己下水抓魚,烤來吃。
自古以來,狐族屬火,厭水。
而胡淼淼和其他狐貍是相反的,喜水。
到飯點了,君澤琛沒有等到小狐貍,正好逮住在水裏抓魚的。
小狐貍在水裏狗爬,白的漂浮在水面上,隨著水波波,一雙藍汪汪的眼睛如水一樣徹,正炯炯有神地盯著水底,一個彈跳猛紮,濺起一陣水花。
但,魚空空的。
魚兒們到逃竄,這也就罷了,還有兩只似乎察覺到小狐貍沒有威脅,還囂張地在狐貍邊搖頭擺尾。
小狐貍被惹怒了,又是一頓狗刨,盯著那兩條魚窮追不舍。
水面上便能看見一只小狐貍爪子換得飛快,狐在前面游,狐在後面飄。
終于,費盡九牛二虎之力,小狐貍叼著魚上岸了。
一上岸,所有的漉漉的,出原本的型。
其實狐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圓潤,曾經營養不良,并非一朝一夕能養回來的,就如同此時,滴水的發在小狐貍上,暴了小狐貍瘦小的型,比以前胖了,但,依舊不能和正常狐貍比較。
君澤琛看得直蹙眉,還是得投喂,但,還不能讓狐貍吃撐。
胡淼淼到有個目注視自己,一擡頭,看見了他了,裏還在掙紮的魚啪嗒一下掉在地上。
啪嘰一下趴在魚上,“吱!”你什麽都沒看見!
吃被發現了,小狐貍很是心虛,恨不得當場把那條魚毀滅跡。
君澤琛沒有說話,而是拿出一塊帕子,沖招招手,“過來。”
胡淼淼沒,趴在魚上穩如狗。
君澤琛氣笑了。
“你是自己過來,還是我把你抓過來 。”
捉妖師抓妖怪的本領,狐是領教過的,吸了吸鼻子,垂頭喪氣離開了深的魚,仿佛君澤琛是拆散和魚的法海。
君澤琛把狐貍抱回懷裏,用帕子裹住,輕輕弄,小聲呵斥:“我又不是不講道理,你自己抓的魚,我還能和你搶不?”
胡淼淼耷拉著耳朵,看樣子有些委屈。
男人沒好氣道:“擡爪,一會給你烤魚。”
小狐貍擡起爪子,讓他給爪子,甕聲甕氣:“嚶?”想吃酸甜的。
君澤琛故意說:“行,等會摘幾個果子,再烤魚。”
胡淼淼:“……”
最終,胡淼淼還是得償所願吃到了糖醋魚,只不過吃完了,君澤琛讓多運,有助于消化。
然後就迫狐貍在林間酷跑,晚上才放回家。
那一晚,胡淼淼睡得賊香,倒頭就睡。
第二天,再次被男人抓起來投喂,運,如此反複,胡淼淼終于忍無可忍,“嗷嗚?”你到底想幹什麽?
“吃多了會肚子疼。”
胡淼淼突然覺得,君澤琛像是那種娃的家長。
沒有父母管教,不知是什麽樣的,但是之前沒吃過,還沒見過別人吃剩下的骨頭棒嗎?
隔壁火狐的家長,就是這樣的 ,不允許孩子做這個不允許孩子做那個,除了縱容小火狐打小狐貍,其他的管教很嚴。
印象最深刻的是,不允許小火狐晚上外出,并嚇唬小火狐說,晚上外面有狼族,被狼族抓去,剝了狐貍皮,把狐貍的一片一片割下來,再拆骨頭煲湯,為了保持狐貍食材新鮮,狐貍在被割的過程都是活著的。
那天晚上腸轆轆、出來覓食的胡淼淼恰巧看見大狐貍抓小火狐回家,聽到了這句恐嚇的話語。
當天晚上,胡淼淼不再覓食了,而是頂著呱呱的肚子,挖了個坑鑽了進去,生怕狼妖把抓去。
狐的日子已經很難了,別的狐貍都有長輩庇佑,不會被狼妖抓走,就算被抓走也有長輩來救。
而小狐貍什麽都沒有,估計狐族都恨不得早點被狼族抓走呢。
胡淼淼現在長大了,有自己的狐貍,但是還沒有家人。
此時此刻,此此景,盯著捉妖師嚴肅的臉,越看越覺得他像那些狐族長輩教導自家小狐貍,家人可以有很多,不一定只有婚才是家人吧?
胡淼淼一句話不自覺口而出:“嗷嗚!”嘬嘬嘬,要不,你當我爹吧。
君澤琛:“……”
君澤琛臉黑了。
小狐貍挨揍了。
被捉妖師抓住了後,按在膝蓋上,照著屁啪啪兩下。
掌落在屁上,狐貍不敢置信地扭頭看了看捉妖師,又看了看自己的屁,反複確認。
他變了,他怎麽能打狐貍呢?
小狐貍後知後覺自己被打了,瞬間眼淚汪汪,用爪子撓他大,喊得撕心裂肺,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在殺狐呢。
男人冷笑:“不是讓我當你爹嗎?當爹就是這麽揍孩子的,怎麽打你都得著。”
小狐貍試圖從他的掌控中逃走,沒爬兩步就被拽了回來,他的大掌覆蓋在的狐貍上,問:“還想讓我當爹嗎?”
屁火辣辣的疼,眼淚汪汪控訴他是家暴男。
君澤琛不聽,又輕輕拍了兩下。
胡淼淼老實了。
夾著尾不敢吱聲,眼睛紅彤彤的,掉眼淚,說不要爹了。
男人這才停止了作,幫了,并警告:“以後,還敢說嗎?”
“嚶~”不敢了。
小狐貍耷拉著耳朵搖頭,整只狐貍都弱小可憐又無助。
君澤琛其實沒用力,他若是用力,一掌就能把小狐貍拍扁,大概在狼族,拍孩子就是這種力道,但是架不住小狐貍委屈。
待那天之後,小狐貍看見君澤琛,就覺得屁作痛,每次看見他都夾著尾跑路。
一連好幾天,君澤琛都沒逮住小狐貍原形,至于人形,更是被驅出外,胡淼淼就恨不得把狼族和捉妖師止寫在口。
漸漸地,山裏的幾個非人類生都知道他們鬧矛盾了 。
原因無他,沒有狐貍的男人就是不可理喻,路邊的狗路過都能被他踹兩腳的程度。
紅溯魘已經被他踹N腳了,他敢怒不敢言,夾著尾灰溜溜滾回狼族管事去了。
就剩下和山鬼在日落山上仰人鼻息,大妖忍不了了,“我去找我祖宗,問問怎麽回事兒。”
這個牆頭草,胡淼淼遷怒它:“有本事你就讓他過來挨打,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他的。”
大妖唯唯諾諾,“那我沒本事。”
它如果有本事讓捉妖師挨打,那麽現在它已經是祖宗了。
不過,祖宗沒本事,但它有主意啊 。
大妖還不知道君澤琛已經知道胡淼淼就是小狐貍的事兒,只知道他把狐祖宗的原形惹了。
它揣著翅膀,找上捉妖師大人,點頭哈腰,“我在山上遇見的狐貍說了,明日早上,讓你去溪邊領獎勵。”
君澤琛:“?”不是在鬧脾氣嗎?
大妖表示,就是因為鬧脾氣啊,想和好才要給他送獎勵的。
君澤琛點頭:“行,明天我去等。”
他約約,覺得那只小狐貍不會那麽好說話。
大妖辦完事兒,又湊到狐貍祖宗面前說:“祖宗,小的把事兒給你辦妥了,等明日一早,你就變狐貍,去咱們山的那條小溪邊兒等他,他保準來挨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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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[抱拳]:“這個家沒了我都得散!”
好狗:“什麽獎勵?”
狐寶:“獎勵你兩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