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第 81 章 狐的自救
狼爪落下, 卻并沒有打狐貓,而是吧嗒在貓的腦袋上,輕輕了。
“嚇到你了吧?”
現在是灰貓掌控, 他的聲音刻意低,低沉好聽。
聽得黑狼一陣牙酸,“別用你的髒爪我的貓。”
夾夾夾,黑狼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嗓子能夾這樣, 都快夾冒煙了。
“誰的爪都一樣。”灰貓的氣場明顯弱了幾分。
黑狼:“呵, 你什麽意思?你剛才不是這樣的。”
灰貓:“我在我伴。”
黑狼:“你伴是狐貍。”
灰貓:“現在是貓了, 你不覺得灰貓和藍白貓很相配嗎?”
兩只靈魂很快便稚地吵一團,從外觀看, 狼在面無表,狼的兩個爪子替,左爪挼一把藍白貓,右爪不甘示弱也跟著挼一把。
胡淼淼在貓窩裏, 腦袋被挼得一晃一晃的, 耳朵被塌, 雖然有些惱怒, 但不得不承認……還怪舒服的。
控制不住打呼嚕。
灰貓作一頓,“怎麽響了?”
黑狼怪氣:“你不也是貓嗎?你不響?”
灰貓確實不響……因為沒人挼過。
黑狼在裏面嘲笑他沒人,儼然忘記灰貓就是自己。
但兩只狼很快就老實了。
因為,狐貍想起來自己剛出來那會兒好像被狼鎖過。
站在貓窩裏面指指點點,黑狼的耳朵抿著, 試圖屏蔽狐貓的言語攻擊。
小狐貓幹脆跳上他的腦袋, 用爪子掀開他茸茸的狼耳朵,繼續輸出。
“你是不是打我了?你這算家暴,我現在脖子疼肚子疼哪哪都疼。”狐式瓷。
狼低眉順眼, 沉默著 。
“你什麽意思,打了貓不想承認?”
“沒有。”
狐貓咄咄狼,小墊張開,開了個花,夾住他的耳朵,“那你什麽表。”
“……”不是,他戴面呢,怎麽看見的表?
灰貓的意識在沉默,黑狼的意識在冷嘲熱諷,“怎麽的,你怎麽不說話了?”
灰貓:“……”
小小的靈魂蜷在的角落,把主權給黑狼,黑狼冷嗤:“沒出息。”
有出息的狼敢作敢當,他幻化人,捧著小貓咪,住的小。
手閉。
胡淼淼張不開,眼看他,圓溜溜的貓眼裏流出一委屈。
“嗚嗚?”怎麽滴,欺負狐,還不讓狐嘮叨嘮叨,哪還有天理。
妖王大人在這樣的眼神注視下節節敗退。
他扶額,“行,你繼續罵。”
他將狐貍放在肩膀上,用手托住狐防止掉下來,任由狐喵湊過來在他耳邊碎碎念。
狐貍怨念很深,說自己在外面委屈,回家還要委屈。
還說,以後如果找夫君,肯定不找他這樣的。
聽得狼王心驚膽戰,生怕貓一個想不開就不找他這樣的了。
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貓不要他,然後他才找了一只狐貍當伴,不過很快他自我否決。
不會的,他幾百年來都沒遇見喜歡的妖,好不容易來一個,怎麽會在貓走後沒兩年移別。
很快,狼王就轉移了注意力。
“在外面什麽委屈了?”
他一說,小狐貓委屈壞了,三瓣在他耳邊一開一合,語速極快,“有個臭流氓纏著我,嘲笑我不會算數。”
狐說的是幾年前的自己。
每次從狼族消失都會出現在狐族。
現在的時間段是小狐貍被白青諦發現,嘲笑不會數。
小狐貍才活幾年,不過是其他妖族的一個零頭,的記憶短暫又無趣,要說印象深刻的也就那幾個。
年的大樹、蝴蝶,陪伴好幾年的灰貓,後來在狐族撿到的狗,以及生命的重要轉折人——白青諦。
正是得到他的關注,狐貍才會被追殺。
多年後的胡淼淼早就忘記了對白青諦的恐懼,可對年的狐貍是致命打擊。
小狐貍擔驚怕好幾天,都躲著那只公狐貍,胡淼淼也氣得想要撕了白青諦。
可惜不能,和在狼族一樣所有人都看不見,更別提上手撕掉公狐貍可惡的臉。
只能眼睜睜看著公狐貍不斷制造偶遇,小狐貍一次次被圍堵,最終嚇得不敢出門。
胡淼淼氣咻咻回到狼族,被狼一爪子按住,怎麽能不委屈?
找君澤琛告狀,讓他現在就去把那只公狐貍咔嚓掉。
君澤琛的表早已殺氣騰騰,二話不說披上戰甲,上狼族準備開戰。
胡淼淼站在他堅的戰甲上,貓臉懵,“開……開戰?”
不是呀,狐只是想讓他殺一只公狐貍,開什麽戰?
那一日,沉沉的天氣撥開雲霧,一束投下來照亮男人一銀甲,他材高大氣場全開,後是磨刀霍霍的百萬狼群。
哪怕在狼群裏,他依舊是強壯醒目的首領,蒼綠的眸子裏殺氣騰騰,“狐族早該滅了。”
啊?
胡淼淼呆呆地踩爪,不是這麽隨意的嗎?
說殺就殺?
狼族和狐族都是犬科,但矛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,君澤琛早就想收拾那群狐貍,此次得知他們欺負了小狐貓,更不會放過狐族。
只是君澤琛沒有把私人恩怨說出來,他怕狐貓有心理負擔,更不想讓擔上紅禍水的罪名。
這一次狐狼大戰持續了很久,兩族的矛盾越演越烈,為今後的不死不滅的仇視添上一把火。
整整三年,戰不息,妖族。
族群裏面的日子也不好過。
胡淼淼多次傳送到小狐貍邊,歲月流轉,小狐貍卻依舊以前那般大小。
的時間似乎定格在三年前,灰貓死的那一年。
沒有灰貓,把自己養得很差勁,軀瘦弱得可怕,發雜,眼睛暗淡無,唯有每年春日才會振作起來,找到當初掩埋貓的樹下發呆。
胡淼淼知道,小狐貍是想貓了。
這一份等待注定無果。
而狐族被狼族一再迫,導致氣氛抑,心裏鷙急需出氣筒發洩。
當年的預言再次被狐貍們想起。
帶有水靈出的水狐,會導致整個有蘇狐族滅亡。
所有的負面緒夾雜在一起,每一只狐貍看見藍白發的狐貍都會喊打喊殺。
狐貍不敢出門,饒是如此還是會被揪出來打。
其實可以逃走的。
可是樹是的“家”,走掉,家就沒有了,貓回來會找不到它。
從某種程度而言,狐是一個犟種。
胡淼淼像是一個看客,站在旁觀者的視角看自己。
從剛開始的生氣、難過、委屈再到後面的麻木和冷靜。
午夜夢回,抱著曾經的自己,安道:“都過去了,未來的你很好,有很多朋友和你玩,有家人陪伴你,你有一個很好很好的夫君,你罵他他不還口,你打他,他不還手,他還會更開心。所以不要難過,不要放棄,好嗎?”
傷痕累累的小狐貍抱著尾,在睡夢中點頭,與未來的自己許下承諾。
狐,會好好活下去。
狐,會有朋友,會有家人,還會有一個很好的夫君。
小狐貍上傳來一陣陣吸力,胡淼淼迅速撤離到安全位置。
又來了,每一次靠近小狐貍,都會控制不住被吸住,不確定是什麽,更不敢任由那力量侵襲。
小狐貍失去擁抱,只是蹙了蹙眉頭,繼續昏死。
胡淼淼躲了一會,等吸力變小才竄出來,開始圍著小狐貍附近轉,以保沒有妖來打擾。
然而,很快,看見了一只奇怪的生,黃褐皮,長得像狗像狼又像狐。
那只奇怪生帶領一群狐貍浩浩向這邊走來。
“應該就在那邊,我方才看見水狐往那邊走,鬼鬼祟祟的不知又再幹什麽壞事兒,最近狐族與狼族對抗連敗就是出現了細,我猜啊,肯定是那只水狐對狐族不滿,與狼為伍。”
一群狐貍唯馬首是瞻。
胡淼淼忘記別人看不見,本能地尋了一躲起來,探頭瞧看。
灰褐生說:“快去看看,可別讓對狐族不利。”
“謝謝你豺姐姐,如果不是你,我們狐族肯定又被那水狐禍害了去。”
胡淼淼瞇眼,原來是一只豺妖。
沒見過豺,但知道人界有一個詞語,做豺狼虎豹。
將視線投至豺的尾上。
話說,長得很像狐貍狗啊。
那邊又說了什麽,狐貍群向小狐貍的方向沖過來,而豺悄無聲息于後面。
怪不得……
胡淼淼在狐族每次都認為躲藏得很好都被找到,原來是有鬼在作祟。
可現在來不及揪住那只豺,迅速往回跑,焦急地推小狐貍。
“醒醒!”
和灰貓能黑狼一樣,狐貓也能小狐貍。
焦急地拉小狐貍,“醒醒,能聽得到嗎?有狐貍來打你,你快跑。”
小狐貍重傷,到達極限,疲憊地了眼皮,愣是沒睜開眼睛。
狐貓著急地用腦袋拱小狐貍,急得團團轉。
快醒醒啊。
按照現在的狀態,本扛不住狐族的摧殘。
不行,得快點想辦法。
正在此時,空間法則之力好巧不巧啓,眼睛一亮,爪子抓住小狐貍的爪,試圖將一起帶走。
然而,小狐貍上的吸引力倏然變強,如同深海的漩渦瞬間將吸。
與此同時,遍地腥的戰場,君澤琛似有所地擡頭,空間波過後,那只藍白的小貓沒有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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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好狗:“今晚還回來吃飯嗎?[害怕]”
狐寶:“回不去了……[可憐]”
走走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