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第 99 章 君澤琛,我數到三,快把……
“放開我!”
“救命啊!綁架狐了!”
“君澤琛, 我數到三,放我下去,不然我跟你沒完。”
“一!”
“二!”
“三!”
胡淼淼屁落在床上瞬間彈出去, 被牢牢拽回去,罪魁禍首緒穩定:“放你下去了。”
言下之意,還想怎樣?
“誰讓你放床上!”床上有火,火燒屁, 狐貍一分一秒都坐不下去, 因為總有一種危機, 毫不懷疑要是往床上一躺,壞狼就會湊過來和睡覺, 一睡就又過去一個月。
妖界壽命再怎樣漫長,也經不起這般揮霍。
君澤琛將重新抱起來,冷聲道:“別鬧,夫妻不能分床睡。”
“誰規定的, 我就要分床睡。”
狐跑, 被他放回去。
狐再跑, 狼再放, 如此反複折騰得胡淼淼氣籲籲,氣得臉通紅,“那你打地鋪,反正我不和你睡。”
“夫妻不能分床睡。”
君澤琛好像是鸚鵡附,反反複複重複那句話, 把狐氣到沒脾氣。
盤膝而坐, “行啊,給我看看原形。”
“……真要看?”君澤琛顯然還在猶豫,胡淼淼告訴他, 狐說話算話,給看就可以上床睡,不給看就……哼哼。
開擺,就是仗著君澤琛不會不顧的意願行事。
狐這種生特較真,托著腮幫子看窗外,時間過得很快,一通忙乎,外面西斜,夕將窗邊染紅,再僵持一會太就要下山了,到時候想找地方睡都難。
可惡,憑什麽找地方睡,這裏現在是狐貍窩,就應該把大壞狼趕出去搭狗窩。
惡狠狠瞪一眼和床柱子似的男人,“給不給看?小紅說你原形傷,你不給看就是心虛!”
“撒謊的臭男人就應該睡大街。”
狐貍小叭叭的,開始數落男人的罪行,君澤琛的狼耳朵都快要被念叨出來了,他長嘆一聲,“可以看,但不許嘲笑我。”
“我好端端嘲笑你做什麽?我像是那種狐嗎?”胡淼淼輕哼一聲,踹了踹他的大,催促道:“快點。”
君澤琛的目在在白晃晃的足上流連,抿著,默不作聲變原形。
材峻的影子逐漸小,然後……消失在胡淼淼面前。
胡淼淼:“?”
君澤琛臨陣逃了?
就在狐貍繼續小發雷霆之時,床邊的被單好像了,起初還以為是出現了幻覺,眸盯著那,然後那裏再次了,冒出來一個茅山黑爪。
:“?”
另一只黑黝黝的蒜瓣爪也勾了上來,接著出一個烏漆嘛黑的狗頭。
小小的,年男子拳頭大小的狗頭仰起來,默默與胡淼淼對視。
胡淼淼:“……”
下意識想咧。
黑狗危險地瞇了一下眼睛,胡淼淼趕面無表,角卻控制不住瘋狂搐,都不住。
“胡淼淼,你還記得你剛才承諾過什麽嗎?”
烏漆嘛黑的小東西一整只爬上來,蹲坐在床邊,仰頭用那綠葡萄眼死亡凝視。
胡淼淼說:“我真沒笑,是先的口。”
狼有些惱怒,然而還不等他有所作,人搖一變,變了一只白藍相間的狐貍,用君澤琛現在的視角是一只大狐貍。
大狐貍滿臉憐地出爪子,拍了拍他的狗頭。
這還沒算完,竟然順著他的狗頭比劃到自己上,狗,只到的口……
君澤琛本就黑的臉更加黑了。
“胡淼淼,我看你……”
“是欠收拾啦!”狐貍把話接過,抖了抖,突然像是想到什麽,湊過去打量他,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,甚至還圍著他繞了一圈,聲音突然拔高:“君澤琛!你就是那只小狼?”
小狼被吼得三角形的狼耳一抖,直接翻了過去,他甩了甩腦袋,低聲說:“你小聲些,我能聽得見。”
狐貍一爪子將他按在床上,氣咻咻道:“白眼狼!當初吃我的喝我的,睡我的盆,最後咬我一口就走了,你……”
不行,得咬回來!
君澤琛本來打算變回人收拾,結果突然狐貍臉變大,白絨絨漂亮的兩瓣一口咬住了他的狼。
掙紮的狼奇跡般消停下來,耷拉的尾不自覺上翹了幾分。
狐貍這輩子不怎麽記仇,畢竟的欺負狐的仇人太多了,但關于什麽小狗崽子小狼崽子的仇記得清清楚楚。
那時好像還沒和君澤琛婚,甚至關系都沒確定,就有這麽個狼崽子被撿回來,吃飽飯就咬狐貍。
見過兩次小白眼狼,每一次他都咬的。
時間久了,胡淼淼早就將沒良心的小狼拋之腦後,誰知他又冒出來了,還是一個大人。
一個被窩睡那麽久,胡淼淼沒想到老狼竟然也有這麽的時候,看不咬“死”他。
于是,狐貍就像一只找到玩的狗狗,將玩按在兩爪之間,不斷啃啃啃。
從狼頭啃到狼尾,狼全程一沒敢,唯有那尾一直翹著,被狐貍一爪子按下去,含著狼的小爪子說話含糊不清,“什麽時候了還裝狗。”
將他的尾按住,繼續啃,小狼渾的漉漉的,他仰起頭,去叼狐貍的鼻子,被躲開,眼睛睜得圓溜溜,“躺著別!讓我報完仇再。”
君澤琛無奈,“你當初那麽弱,我不是為了給你送妖丹嗎?”
妖丹?
胡淼淼細細思索,好像確實有什麽東西進裏了,不過沒嘗出啥味,就沒了。
怪不得,後來的妖氣強了許多。
是錯怪他了?
狐貍歪腦袋思索片刻松開爪子,呸掉裏的狼,勉為其難同意他的說辭,用爪墊推了推他,“起來吧,你原形怎麽回事兒?”
小黑狼還維持著被啃的姿勢,聞言扭頭過去看,慢吞吞道:“和臉上的傷一樣是雷罰,第一次遭天罰被你撿到,沒兩天就變回來了,第二次,也就是這次,可能……過段時間能恢複吧。”
狼,是一種面子的生,尤其是在伴面前,這幾個月他一直藏著尾 ,更不敢和太過恩,因為一旦親,他就總控制不住出尾來。
他確實藏了東西,如今心頭竟然跟放下了一塊大石一樣,寬松不,而且……他湊過去悄悄了兩口狐的,催促,“怎麽不繼續了?”
早知道暴原形有這待遇,他還遲疑什麽?
小黑狼邁著小短,到大狐兩爪之間,仰頭讓。
狐貍敷衍地了,就關切地問,“那你要是一直這樣怎麽辦?”
“不影響實力。”
“但我有一種犯罪,就好像找了個崽當夫君,畢竟看起來年紀相差太大,我有些過意不去。”
“……”在這一瞬間,狼不存在的良心開始蠢蠢,他懷疑狐貍話裏有話,又覺得不可能,單單純純的小狐貍怎麽可能有壞心思呢。
誰知下一秒,胡淼淼道:“你放心,我絕對不是說你年紀大還和我婚這件事,畢竟我現在不在乎你的年齡,一點都不介意。”
君澤琛:“……”
他惱怒,咻地一下變回人,將小狐貍提溜起來抖啊抖,抖人,在下,威脅,“你什麽意思?嫌我老?”
胡淼淼一臉無辜,“沒有呀,我不是說我不介意了嗎?”
“胡淼淼,我再說最後一遍,五百歲正值壯年,照樣可以讓你下不去……什麽東西。”
君澤琛解襟口的手一頓,從裏面掏出一本書。
《馭夫之道》
他在胡淼淼跟前晃了晃,“開始學習看書了?”
能看明白嗎?
胡淼淼不滿地瞪他一眼,要去奪書,男人坐起手臂擡高,夠不到,幹脆躺平:“山鬼的書,那你好好學學吧。”
山鬼說了,馭夫之道,大概意思應該是讓男人學的,讓他們學會怎麽當夫君,當夫君的道理……
胡淼淼幹脆就不搶了,自己拿過被子往上一蓋,滾到床的裏頭,打了個哈氣,“天還早,今天你就在床上睡一晚吧,什麽時候學會了什麽時候抱我睡。”
學習一本書的難度在狐看來得十天半個月,正好讓好好休息。
舒坦地閉上眼睛,被子裏有些熱,出一條狐尾散散氣。
徒留君澤琛被晾在原地,他蒼綠的眼眸反複確認書籍的名字,是馭夫之道沒錯,不應該是學嗎?
他靠在床頭,餘瞥一眼倒頭大睡的狐貍,在心裏幽幽嘆口氣。
罷了,嫁都是他繡的,能指一只狐貍做什麽?
乖乖地不闖禍不傷,已是萬幸。
他學就學吧。
畢竟狐貍都不一定認字。
男人修長的手指掀開第一頁,突然作停頓住,渾繃一瞬,不太確定地合上,再次打開,還是之前看見的容。
竟然帶圖的……而且……
:PM、69、氵》、れ……
圖很富,每一個作旁邊都有注解,包括那麽做的理由和。
君澤琛深呼一口氣,腔起起伏伏,臉漸行漸黑。
難怪讓他學,臭狐貍這是嫌他技差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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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狐寶:學會了嗷,學不會不給抱。
小狼:[星星眼][好的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