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第 111 章 想要的……
狐貍失眠了。
連續好幾日, 頂著黑眼圈哀怨地死亡凝視某只狼。
狼竟然一點都不心疼,還對‘冷嘲熱諷’,“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?”
胡淼淼:“?”
頭頂的呆緩緩打出一個問號, 疑不解:“像什麽?”
“在蓬萊的北島有一種生,形狀似熊,型圓潤笨拙,卻溫和, 通白, 四肢和眼圈卻是黑。”
胡淼淼:“!!!”
聽不懂, 但敢肯定狼一定在揶揄。
氣咻咻炸,用後腦勺對著他, 表示他惹到絨絨了。
君澤琛又開始給順,“其實那種生也可的,它如果沒有黑眼圈會很醜,你就不一樣, 你有沒有黑眼圈都可。”
小狐貍一秒順, 乖乖巧巧地過去, 用尾蹭他的手背, “那今天晚上不分床睡了吧。”
狐睡不著。
大晚上還做噩夢了。
告狀:“我昨天晚上夢見某個狐神自作主張把位置讓給我了,讓我管理狐族衆生,然後我絕絕把你忘記,我在天上飛,你在地上跑……還哭著我的名字。”
君澤琛神一凜, “然後呢?”
狐努力小腦袋瓜回想, 搖搖頭, “然後……冷醒了。”
“……”
小狐貍不滿地嘀咕,“如果不分床睡, 不就能知道後續了嗎?”所以都怪他非要分床睡,搞得狐貍睡不著覺,他有罪,罰他給狐貍暖床!
君澤琛表森然,“我覺得,沒有後續更好。”
或許沒有到陣法影響的他,還會假裝仁義地顧慮自己拖狐貍後退選擇放手,全神,這樣就可以永生永世地存活,高高在上的俯視衆生,誰都別想再欺負半分。
然而現在,他滿心都是執念,想要和在一起,就算拋下他神了,他也要將從九重天上拽下來,和他一起墜地獄。
男人的表有些嚇人,胡淼淼卻早已經習以為常了,本不害怕他,還乎乎地蹭蹭他,“嗯,沒有後續。”
不想神。
只想要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。
只有狼能給。
曾經的胡淼淼從沒想過有朝一日竟然會從最害怕的天敵上得到一切。
現在什麽都實現了,可以肆無忌憚地在狼族行著走 ,更可以同樣囂張地在狐族走。
小狐貍和大惡狼談期間,有妖正在負重前行。
小紅狼每天神抖擻地巡視領地,管理群狼,別看他平時不著調,但是當狼王這件事從一百年前出生到現在他幻想過無數次。
因此,管理狼族還是僅僅有條的。
而還有一只倒黴的狐貍經過幾個月的水深火熱,終于勸服狐族。
狐族徹底洗牌,剩下的狐貍都讓白青羽管理,沒有妖知道這其中有多麽辛酸,沒當上狐王的之前每天每夜都盤算著幹倒白青諦取而代之,當上狐王才發現并沒有那麽簡單。
甚至有些佩服狼族的那頭傻紅狼,理族中大小事務有使不完的牛勁兒。
一切都進正軌,傳信給君澤琛彙報詳。
得到消息的時候君澤琛正香噴噴的小狐貍懷中抱,別提有多愜意。
是的,聽說小狐貍做噩夢,夢裏差點被狐神拐走,狼坐不住了,當天晚上就收拾收拾回床上了。
雖然過程甜而折磨,但小狐貍總算睡了一個香甜的覺,他如同看管領土的兇,虎視眈眈,狐貍蹙個眉頭都要進意識海看看是不是有什麽玩意打擾了狐貍。
別說,還真有,進意識海他的神魂是大狼,龐然大往意識海中一站,敏銳地鎖定了浮生鏡。
上面有天道的力量在波。
他毫沒有對神的尊敬,冷笑一聲:“就是你整日擾淼淼。”
附在浮生鏡上面的神識:“……”
狐神忍耐這只狼很久了。
就是這只狼拐走了的繼承狐,不應該和胡淼淼以外的生靈流的,但真的沒忍住。
“本該神。”
神明的聲音憐憫中著疏離,“為你放棄神,你不覺得愧疚嗎?”
君澤琛狼瞳冷厲,“讓為你這種死樣子?說話和沒有生機的死一樣,存在有什麽意義?”
狐神:“……”
“妖終究有死亡的一天,而神與天同壽。”
“神活得和死了沒兩樣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為好,就應該放開,神才是最終的歸宿。”
“你一個死怎知好壞?”
惡狼一口一個神攻擊,神祇嘆息,世間怎有如此冥頑不靈之輩。
罷了,改日再來。
然後,每次神祇降臨小狐貍的意識海,都能看見渾冒黑氣,捍衛意識海的大黑狼。
狐神:“……”
在祇的眼裏,任何生靈都一樣,祇覺得這個狼一定是了陣法的影響才這麽癲狂。
于是,難得手世間因果,試圖引導狼回歸正途,用神力去掉了陣法所留下的力量。
然而……狼依舊猛盯浮生鏡。
神終于知道,陣法的力量有和沒有都一個樣,狼生就是這麽蠻不講理。
所以,的繼承狐什麽時候能擺這只惡狼?
事實證明,擺不了。
意識海外面,狐在狼的懷裏滋滋醒來,第一眼就發現狼不一樣了。
兩只爪子捧著男人的臉,細細打量。
“綠了?”
“嗯。”男人猩紅的眼眸恢複平常的,他垂眸,將懷裏的狐貍往臉上一放,臉埋狐的小肚皮上吸一口,淡淡道:“不過還沒有好,今後你得多照料我一些。”
狼瞅著比往日“”,狐能看出他正往好方向發展,親昵地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腦袋,“放心吧。”
狐罩著你。
狼在狐貍的肚皮下膩味很久才出去打獵覓食,等狐貍用完膳,說:“今兒早上白狐說狐族安排妥當,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狐族?”胡淼淼面猶豫。
君澤琛道:“想不想一雪前恥?”
小狐貍立即道:“想!”
“好,走!”
狐族還是在以前的位置,可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,坐在狐王位置的是白青羽。
被狼族推出去,為衆矢之的。
又以一己之力排除萬難,坐穩兩族的狐王位置。
只不過狐族還在狼族的管控範圍。
胡淼淼一腳踏狐族。
在狐族的樹上上竄下跳,對樹下的狼慨,“距離上次在狐族,還是上次。”
君澤琛:“……”
他詭異地聽懂了狐貍的廢話文學。
上次在狐族狐狐喊打,被絕境夾著尾逃出去。
而這一次,明正大走進來。
站在樹上,小狐貍翹尾,問狼:“我翹的高嗎?”從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,從哪裏夾尾就從哪裏翹尾!
翹尾這方面,狼是專業的。
他挲著下點評,“嗯,尚可。”
“那腦袋呢?”狐貍開始仰頭,試圖學習話本中的鼻孔看人。
君澤琛眼皮子一跳,迅速飛上去。
果然,小狐貍將腦袋擡高高的,倒三角鼻子恨不得直達天際,不小心仰得太過失去平衡,一頭栽下去。
樹影斑斕,葉片打著旋飄落,一匹大狼穩穩地接住墜落下來的藍白團。
陷結實的狼之中,兩只爪子抓住狼耳朵,上挑的狐貍眼瞪圓,“嘬嘬,你變回來了?”
龐大的狼軀平穩地踏步在虛空。
“嗯。”
哇!
胡淼淼新奇地在他上探索。
抖了抖爪子。
狼有點紮爪。
但那都不重要。
小狐貍死死抱著他,欣喜若狂,“我終于見到你了,好狗。”
狼的爪子一個踉蹌,差點把狐貍甩飛出去,好在他反應迅速,四只爪子平穩抓住地,從鼻腔發出一口濁氣。
“嗯。”
君澤琛任由小狐貍騎在他的頭上,帶著小狐貍飛至半空,路過曾經生活的每一個角落。
出生的地方,是狐族部落的中心。
被棄的地方,是狐族偏遠的深山。
第一次進食,第一次說話,第一次挨打……
狼所過之,強大的氣息蔓延至整個狐族。
茍延殘的狐貍們巍巍趴在狐貍,一只只害怕地看向天際。
那裏,型健壯的狼族雄,是主掌生殺大權的狼王。
他們曾經在戰場上遙遙見過一面,甚至沒辦法近距離接,就已經敗了。
強大的威讓他們呼吸困難,艱難地仰著頭。
狼王怎會出現在狐族,不是說只要狐族服從狼族,就饒他們一命嗎?
難不是要來殺他們的?
所有的狐貍心滿是絕,就像是曾經的小狐貍那樣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被彎了背脊。
妖族的視力讓他們很快便發現了狼腦袋上有一個東西在向下探頭。
那是一只藍白的生。
他們曾經聽說過,狐族有一妖,出生是罕見的水屬,被大祭司判定不祥,會給狐族帶來災難。
而新任狐王說,狼王留他們一命,皆是因為他的夫人是狐族。
什麽帶來災難的水狐,明明是狐族複興的希。
等狼飛遠,狐貍們爬出狐貍,不知不覺地雙爪合十,沖著那個方向拜了拜。
無數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斷湧現。
小狐貍似有所,回頭看一眼長大的地方。
“好狗……”
黑狼蒼綠的瞳仁一,快速馱著狐貍跑路,只要他速度過快,信仰之力就追不到他們。
小狐貍道:“沒用的,停下來。”
君澤琛固執地飛,語氣平靜中掩藏著凄厲,“你要離開我。”
君澤琛知道,他什麽都知道,信仰之力攢滿,就是狐貍離開他的時候。
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。
黑的大狼在半空中急速飛行,他猶如無頭蒼蠅般漫無目的地竄。
淩冽的罡風在耳邊呼啦啦地響,吹得狼淩,狐貍卻被他的妖力護得嚴嚴實實。
金的信仰之力猶如拖尾,在後面浩浩的彙聚星空長河,底下的生不明所以地仰頭,只覺得有什麽在頭頂上刮過,細看之下卻什麽都沒有。
信仰之力,凡人是看不見的。
他們不知飛了多久,可是胡淼淼的意識海早就金燦燦的了,眼看要凝聚型,胡淼淼立即大聲喊:“君澤琛,你給我停下!”
君澤琛一頓,狼耳朵耷拉下來,軀緩緩降落。
“聽我的,回家。”
回家有什麽用,狐走了,狼也沒家了。
可是君澤琛還是聽狐貍的話,向人界的日落山飛。
只有那裏才是他們的家。
回去的路上黑狼耳朵和尾垂落,整個狼顯得十分孤寂,也異常沉默。
往日歸家的路,顯得十分漫長。
狐貍也安安靜靜趴在他的腦袋上不知道想著什麽,耳尖紅紅的。
日落山,名字來源于景,它的日出和日落都非常壯觀,紅的夕染紅了整座山,連樹葉都被打上了薔薇。
一大一小的影子在餘暉下被拉長。
狐貍前,小狐貍回頭,“不進來嗎?”
眉心的水印記泛著淡淡的金邊,在信仰之力和夕的線下,白的都顯得很神聖。
君澤琛默不作聲杵在門口。
狼王這輩子從未怯懦過。
第一次覺得過一扇門如此艱難,仿佛進去之後,狐貍會和他說:“君澤琛,我要神,不要你了。”
實際上的狐貍和他說:“君澤琛進來,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狼抿著,和當初小狐貍拒絕收聽他嘮叨一樣,一只耳朵抿飛機耳,另一只耳朵支棱起來。
準備左耳聽,右耳出。
但懦弱顯然不是狼的格。
很快,他就振作起來。
區區狐神!
想當就當,就算將來不記得他了,他記得就好。
大不了他捅破了天去找!
神不能有是吧?
誰規定的?
天道嗎?
那就毀了天道。
轟隆隆——
一聲驚雷在天邊炸響,方才還不勝收的景眨眼間便烏雲布了。
山的兩只妖誰都沒理會。
金燦燦蓬松的小狐貍影逐漸拉長。
人形的發生變化,眉心生出和原形一樣的水波紋印記,擡眸間,會有金一閃而過。
君澤琛也變了人形,他雙手環站在門口,表冷漠,像是在和較勁兒。
“你說吧。”聲音也冷冷冰冰的沒有什麽溫度。
胡淼淼不好意思看他,別扭地轉過背對著他,背影纖細而曼妙。
沒良心的臭狐貍,都要走了,還不給他看看的臉。
男人冷漠地想著。
你等著,等你神了看我不……
“我想過一個辦法不神。”
看我不……?
君澤琛眉宇微微舒緩,淡淡地嗯了一聲。
“信仰之力算是一種力量,和妖力差不多,那自然也是能控制的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所以我想……”胡淼淼低下頭,幾縷發垂直前,纏繞在指尖,別扭道,“你能不能……嗡嗡嗡。”
君澤琛:“?”
不是,他把投喂的那麽飽,說話怎麽和沒吃飯似的?
話都說完了,後沒有靜。
胡淼淼回眸,見他還是一副不為所的模樣,急得秀氣的眉豎起,眸嗔地怒瞪,“君澤琛!你這壞狼,還要讓我請你嗎?”
君澤琛看著的表,倏然像是明白了什麽。
他不太確定地問:“你讓我……?”
胡淼淼臉蛋憋通紅,“你……你元能分給我,那我……也分給你點。”
氣死狐了,怎麽就聽不懂狐話。
早就說,不應該種族談,流方式早晚要出大問題的。
狐貍臉皮薄,說完了得不樣子,臉上火辣辣的燙,不敢看君澤琛的表,急匆匆一頭紮進被子裏。
然而現在不是狐形,不小心撞到了床頭,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一聲痛呼,功喚醒了木頭狼,他幾乎是瞬移過去,長臂一把狐人攬懷中,另一只手幫捂住額頭,“怎麽這麽不小心,我看看?”
潔的額前有一塊紅彤彤的,他給,再吹吹,“沒神,經不起磕。”
“不了。”人的手臂借勢環住他的脖頸,整個人都依地側坐在他懷裏,被撞得泛著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凝視他,“我把神格分給你一半,好狗,你願意陪我永生嗎?”
君澤琛手背青筋繃,努力裝作不在意,“考慮清楚了?”
神的機會只有一次。
胡淼淼的目堅定,再一次問他,“你願意嗎?”
的目標從來不是神,而是擁有一個家。
這個家,是要用狐和狼組的。
缺一不可。
頭頂上,狐貍燈永恒不變地閃著,外的雨嘩啦啦落下,同樣落下還有誰的一滴淚。
男人將頭埋的肩膀,醇厚的聲音徒增幾分沙啞。
“我願意。”
願意陪你永生,狐和狼說好了,永遠不分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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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狐寶[托腮]:愁死了,求婚還是得靠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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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……暖被窩?
剛修煉人形的莫晚落臉頰發燙。
花妖還說,人類慣會花言巧語,搞不好像這種小花妖就被騙騙心,實在不行,就找個低階生湊合捱吧。莫晚落也是這麽想的,于是,在大劫到來之時,買了一只牛貓相依為命。
貓咪茸茸暖乎乎,哪哪都好,就是偶爾有點神經,總是給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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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知意一代妖王,他們一族有一個,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返祖現象,不巧被一個小妖“買”了回去當暖床貓!
起初他是抗拒的。
後來,總是他,一定是喜歡他。
結果凜冬到來,嫌棄他本小不保暖,轉而勾搭上了其他茸茸。
他怒了。
當天就把人綁了回來,鉗制住的手腕,在臉上狠狠咬一口,“說,你到底養了幾個茸茸。”
莫晚落嫵的眼眸水霧,看著眼前俊邪肆的男人,茫然不解:“你誰啊?”
南知意:“……”
他怒極反笑,茸茸的大尾纏上的腰肢,高大的影將籠罩在床笫之間,“別急,本王讓你慢!慢!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