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里許多同學都會去輔導班，上一節課四位數的名師輔導。

書深知自己和他們不一樣，沒有優渥的家境，誰都靠不了，只能靠自己努力。

努力有用嗎？

努力當然有用。

這次期中考試，排名又上升了，年級十三名。

還差三名。

再上升三名，的照片就能出現在紅榜里了。

或許商從洲偶爾路過，會不經意地看到，然後幡然發現，是沈以星的朋友。

然後，記住的名字。

書。

不沈以星的朋友。

中午午休時間被省略，用來做一套數學試卷。

做完，對完答案，重新理順解題思路後，看了眼時間，兩點零七分。

怕遲到，萬一公車來得晚，或是堵車，讓他們三個人等，會過意不去。于是提早出發。

好在一路順暢，提早了十五分鐘到學校。

給學校門衛大叔看了眼的學生證後，書進了學校。

進校後，看了眼群消息，發現他們三人都在路上，估著能準點抵達。

學校進去是偌大的圓形花壇，附中的綠化向來做得很好。

樹木郁郁蔥蔥，經過一整個春日的照拂，生機。

繞過花壇，右手邊是通往藝樓的路。

室外籃球場就在藝樓邊上。

隔著很遠，能聽見籃球拍打地面的聲音。

書不太關心與無關的人事，只遠遠地瞥了眼籃球場。里面有幾個男生穿著短袖在打籃球，至于男生是誰，沒細看。

經過籃球場時，突然聽到球砰的一聲，下意識抬頭，就見棕的籃球往這邊滾來。

球場里，男生在喊：“同學，麻煩撿一下球。”

書彎腰，撿起球後，茫然地向那堆男生。

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備的這項技能，能在一堆站著的人中，目一眼鎖定在坐在籃球場休息椅上的人。

那人不是別人，正是商從洲。

商從洲穿著學校的夏季校服，手肘撐膝，一只手拿著手機，只模糊出半張臉。

可書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。

籃球場，有男生問：“同學，能幫忙扔一下過來嗎？”

另外的男生反嗆：“人一生，哪有那麼大的力氣啊？你過去，把球拿過來。”

“我懶得！”

“我也懶得，你把球投那麼遠的，你自個兒撿去。”

幾番爭執中，一旁坐著的商從洲收起手機，他揚起頭。

初夏正盛，他角掛起抹漫不經心的笑，仔細看能看出來，他當下的姿態，有點兒，帶著年特有的意氣風發。

“行了，你們都懶得，我去拿，行吧？”說完，商從洲站起來，往球場外走去。

走了幾步後。

他意外認出面前的生：“是你。”

有風吹過，吹起書的嚨里的疾風驟雨，但面上掛著淡笑：“那個……你的球，還給你。”

把球遞給他。

商從洲接過。

水泥地面，影浮，有兩個影子，朝對方手，因為一個球，兩個影子有了集。

第14章 14

14.

“後來我總會想，為什麼明明知道你離我那麼遙遠，我卻還要喜歡你？或許是因為，那些年喜歡你的日子里，我在慢慢變好。我那灰溜溜的青春期，是因為你才開始發的。”

——《十七，二十七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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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過無數次腹稿。

是他學長，還是他商從洲。

到頭來。

還是歸為一聲尷尬又局促的。

——“那個”。

連他名字的勇氣都沒有。

書垂頭喪氣地走向藝樓。

路上有礦泉水瓶，遭無妄之災，被一腳踹開。

礦泉水瓶滾了一段距離，書長嘆一聲，自怨自艾地走過去，撿起空瓶，左右張，尋找垃圾桶。

一抬眼，些微愣住。

周日放假的校園里并沒什麼人，陳知讓孑然嶙峋地站在不遠。

顯然將方才的舉，盡收于眼底。

書尷尬窒息，解釋著：“這個瓶子不是我扔的。”

陳知讓眼里似鋪了層霜雪，語氣冷淡至極：“嗯，知道。”

書把空瓶扔進垃圾桶里。

他們目的地一致，于是一同往藝樓走去。

期間沒有任何對話，過于安靜的氣氛，顯得凝肅。

不知道為什麼，和陳知讓在一起，比和商從洲在一起，更讓書張。

或許是他周的氣場太冷，似終年冰封的雪山。

而商從洲是泊著萬頃溫的不凍港。

為了緩解氣氛，書主找話題：“學長，沈以星三點就排練結束，說排練完後過來看我們主持排練，沒和你一起過來嗎？”

陳知讓：“去買茶了。”

頓了幾秒，他輕掃過一眼：“應該給你發微信了，你可以看看微信。”

書被提醒，從口袋里掏出手機。

手機里躺了幾條消息。

由于設置靜音，沒有聽到。

是沈以星發來的消息，說自己去買茶了，問書要喝什麼。

見書沒回，沈以星又說，算了，我隨便選吧，你有什麼喝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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