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希然的話意已經很明顯了，這事兒，最終還是得找沈余音。

許裊坐在沙發上，閉眼養神，思忖著該不該向沈余音開這個口。

警察局門口那句冰冷的“和我無關”時不時回在耳畔，讓始終找不到向他求助的勇氣。

沈余音替還清了債務，讓許野進了XNG青訓，還答應了當經理的要求，沒理由再出面替解決麻煩。

許裊不想再欠沈余音的人，怕越欠越多，到最後不知道該拿什麼還。

“還知道回來。”

涼薄的男聲響起，許裊睜開眼，沈余音就站在面前，一高定西裝，頭頂燈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上，朗的五看起來和了不。

許裊有一瞬間的失神，好像看見了多年前那個溫和地站在面前的年。

夾著輕微煙草氣息的松木香突然撲面而來，許裊回過神，沈余音已經坐在旁，干燥手指上的脖頸。

“還沒上藥？”

被張勇掐出來的紅痕還留著淡淡的痕跡。

許裊皮微，抿淡淡道：“不是什麼嚴重的傷。”

說話間，不聲地往他懷里靠去。

手指從上往下，到他的膛，再到結……

手被抓住。

“想過夫妻生活？”沈余音嗓音低低的，有種難言的。

許裊順勢坐到他上，低頭，輕輕嗯了一聲。

沈余音眼底洶涌。

那晚青又故作的笨拙還歷歷在目，心頭如火燒火燎般，沈余音按住許裊的後腦勺，仰頭吻住。

“余音。”

輕輕碎碎的聲音在耳際響起，沈余音子一僵，用更大的力道將的往懷里攬。

“關于方杰熱搜的事……”

許裊紅輕啟，曖昧間道明來意。

沈余音目倏地一沉，而後手掌往下，不屑輕笑響起：“有求于我？”

許裊躲開他嘲諷的目，沒否認。

沈余音抓住許裊的，扣在瘦的腰上，眼底暗流涌，“有求于我，就好好表現。”

許裊順著沈余音的作，低頭再次吻住他。

“明早沈氏地產公關部會介調查方杰的事。”

結束過後，沈余音冷冷地扔下這句話，一不掛地進了浴室。

許裊疲憊地躺在床上，相比那一晚，今天的沈余音了太多溫，從客廳一路到房間，折磨得連聲停。

枕頭邊，一陣嗡嗡的振響起。

許裊被吵得頭疼，手索過去，是沈余音的手機。

來電人：徐念。

激烈過後殘存的從眼底徹底消失，許裊不留面地摁了掛斷鍵。

電話消停了幾分鐘，又振起來。

許裊索想直接把沈余音的電話關機，蔥白手指剛過關機鍵，另一只大手從手里拿走了手機。

許裊仰頭，沈余音剛洗完澡出來，下面裹著浴巾，黑短發漉漉的，還在滴水。

“喂。”

“余音，你剛才怎麼把我電話掛了？”

徐念嗔的聲音傳來，沈余音瞧了眼許裊，眉上挑。

許裊若無其事地穿好睡，什麼也沒說，平靜地走進浴室。

洗到一半時，不知是不是兩天一夜沒睡帶來的副作用，許裊一陣暈眩，差點栽倒在地上。

關了水，裹著浴巾搖搖晃晃走出來，發現房間竟然空無一人。

“沈余音……”

許裊盯著木質紋理的地板，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，上也開始發冷。

即便如此，還是走出臥室，確認沈余音的的確確因為徐念一個電話就半夜離家之後，才又倒回床上。

差點忘了，沈余音心里真正的那個人，本來就不是。

冷意越來越深，許裊自嘲地勾了勾角，逐漸失去意識。

“這就是你所謂的傷？”

沈余音倚靠在徐念公寓門口，掃了眼徐念被小刀刮傷的手指，臉不悅。

徐念彎出笑，挽住沈余音的胳膊，“我想你了。”

既然沈余音來了，就說明他還是關心的。

想到這，徐念不免又往沈余音上近了些，卻在看見對方脖子上的吻痕時怔住。

沈余音注意到徐念的目，任看著，沒有遮掩。

徐念咬了咬，“你了。”

沈余音眸冷冷的，“我和是夫妻。”

“那我和你的這些年算什麼？！”

終于控制不住緒，徐念大哭起來。

“明明出國前都還好好的，明明我們都開始規劃結婚後的生活了，可我一回來，你卻告訴我你和別人結婚了！”

和許裊一樣，徐念也有一雙杏眼，哭起來的時候眼淚堆滿了眼眶，淚盈盈的，很惹人憐。

可許裊從不會這樣哭出聲來，總是忍著，不說一個疼字。

徐念搭搭地靠沈余音懷里，哭得聲嘶力竭，直到聲音漸小下去，沈余音不咸不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。

“你還要在我面前演多久？”

懷里的人僵住。

“余音，你說什……”

“徐念，別演了。”

沈余音後退兩步，和徐念拉開距離，直直地看進慌張的眼底。

“從一開始你接近我，不也是為了利用我嗎？”

徐念臉一白。

沈余音不急不緩地繼續說道：“沈千立害得沈氏上億虧損這件事，唯一的益人就是徐家，而你又剛好出現在我邊。我不相信天底下沒有這麼巧的事，徐念。”

徐念艱難地扯出笑來：“余音，你搞錯了吧，我從來都不會參與徐家生意上的事，這你知道的。”

沈余音手握住門把，“有些事我點到即止，是不想破壞目前老爺子對你們徐家的信任，你也好自為之。”

說罷，便要離開。

“沈余音，你就為了那個許裊，撕破我跟你這麼多年的？”

徐念擋下沈余音轉門把的手。

沈余音垂眸看，“你知道的，我最恨被人利用，你到了我的底線。”

徐念咬牙，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，竟然會了馬腳。

的確是帶著目的接近沈余音的，可後來上他也是真……

但沈余音顯然已經沒有耐心再和周旋，撥開擋在門前的手，瀟灑離去。

回到家，沈余音徑直進了臥室，看見許裊裹著床單，在床上小小一團。他緩緩走到床邊，蹲下，鋒利的五廓難得和下來。

睡夢中，許裊眉頭微微蹙起。

沈余音出手，想平，卻在到額頭溫度時一驚。

好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