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

“對不起，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褚書心要炸了，褚致遠肯定以為自己是有意的。

抓哪裏不好，非要抓那裏。

的名頭是摘不下來了。

如果說，他們兩個誰見起意，肯定是。

新婚之夜，是先下手的。

依賴路邊的淡黃燈，褚書見褚致遠用手掃了掃子，眼神意味不明，輕描淡寫“嗯”了一聲。

繼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。

嗯，是什麽意思呢？

信，還是不信？

心思真難猜。

不猜了。

兩個人一路上和兩個陌生人似的，一個闔著眼休息，一個看窗外的風景。

淡黃的路燈下，小飛蟲翩翩起舞，最後的夏天。

路邊開始出夜宵攤了，熱鬧、紅火，烤魷魚、烤面筋、大龍蝦……

褚書想吃夜宵了，但是什麽都沒有。

到家以後，各走各的。

褚書記得書房在主臥套間裏，然而在書架和桌子上，都沒找到的書，想喊一聲，轉念一想，這不是家100來平的房子。

喊破嚨，樓下也聽不見。

拿出手機，撥通了備注為“資本家”的號碼，直奔主題，“我的書呢？”

一個在樓上，一個在樓下，通還得用電話。

如果能用漂流瓶就更好了。

話筒另一頭的褚致遠，很快反應過來，簡短回複，“南邊臥室。”

不能再擺爛了，已經鴿了幾天，不能再鴿了，讀者要跑了。

褚書白天是修圖人，晚上化碼字工，打開平板，和褚致遠商量，“我今天還有事要忙，你先睡吧，我在這邊臥室睡。”

正在樓下健房準備跑步的褚致遠，并不在意，回了兩個字，“隨你。”

比想象的要爽快多了。

開啓WPS，褚書忽然有個想法從腦海裏冒了出來，指尖在鍵盤上敲下了六個字——霸總研究報告。

角弧度上揚，回憶一下褚致遠的點點滴滴，從居住的房子開始記錄吧……

越寫越仇富。

人和人的差距，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！

都是他的婚前財産，和一丁點關系也沒有。

晚上12點的時候，褚書悄悄溜出去，像夜半出來吃東西的小老鼠一樣，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看。

不是辛德瑞拉，沒有南瓜車和水晶鞋。

從一層開始溜達，進門是客廳，玄關在獨立電梯廳，兩梯一戶，奢侈。

褚書忘了還有一逃生電梯，準確來說是三梯。

客廳左側是中餐廳、西餐廳、保姆房、室外花園、廚房和洗房，右側是客臥、影音室、健房以及通向樓上的樓梯。

和樣板房似的，冷淡風。

奢侈、奢華、奢靡！

浪費！

覺得自己像第一次進大觀園的劉姥姥。

打開房地産網站，看到了這套房子的價格，數清楚後面幾個0以後，褚書驚呆了。

褚致遠比想象的有錢多了。

有錢人的財富，是會讓人顛覆認知的。

此刻的，就是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。

剛爬上陸地，到竄。

尚沉浸在震驚之中，褚書後背傳來腳步聲，規律的一噠一噠，還有冷冷地疑問，“你在幹嘛？”

褚致遠剛洗過澡，發梢微微滴水，換上了灰綢睡，今天倒是解開了兩顆扣子，出前的白皙皮。

他只是了下來倒水喝，就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。

褚書攤手無奈地說：“褚總，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。”

繞過擋在路中間的褚書，褚致遠去水吧臺倒水，懶洋洋地說：“你做賊心虛，三更半夜不睡覺，在樓下竄來竄去。”

總不能說在研究你家吧。

褚書急中生智，“我了，你家那麽大的冰箱裏怎麽連個泡面都沒有。”

一轉頭，見褚致遠正在喝水，結上下滾，一顆水珠順著脖頸流下來了，膛，浸了一小塊地方。

暈開的剛剛好。

褚書看呆了，直勾勾盯著他。

原來小說裏的描寫不是假的！

素材有了，得趕記下來。

心笑開了花。

放下水杯，褚致遠環臂倚靠吧臺，眉梢輕挑，“你在傻笑什麽？”

褚書心說，不會以為是看你笑的吧！

雖然的確是看你，但并不是花癡的笑啊。

快步走到水吧臺前面，褚書拉開椅子，在褚致遠對面坐下，雙手支住下，角挽了一個甜甜的笑，“褚總，你困嗎？不困的話，我和你商量個事唄。”

“你說。”

“我們在家要不要也約法三章啊？”

褚致遠來了興趣，兩手撐在吧臺上，一雙黑眸掠向，語調微揚，“說說看，哪三章啊？”

故作思考狀，褚書想了三條，一字一頓說與褚致遠聽，

“一、夫妻生活，秉承著雙方自願原則，不得強迫，要適度、適量；

二、有親戚朋友來訪，請提前告知是否需要配合；

三、如果出差、晚歸、不歸請及時告知。”

褚致遠聽著是很合常理的三條，很利落就答應了，“沒問題。”

“我想附加一條可以嗎？”驀地，褚書又想到一條，頭低下去，聲音稍微弱了一丁點，“我可以申請在家吃螺螄和榴蓮嗎？”

“不可以。”褚致遠果斷拒絕。

好吧，就知道是這個答案。

螺螄啊、榴蓮啊，心痛！

我的快樂，就這樣沒有了！

寄人籬下原來是這樣的覺。

心疼林妹妹了，難怪小心翼翼的。

“行吧，你家你說了算。”褚書打了個哈欠，牆上的掛鐘顯示已經過了12點30了。

“走吧，去睡覺。”褚致遠率先直起，向樓上走去。

一想到明天不上班，褚書興地睡不著，在主臥床上滾來滾去，開始的報複娛樂。

褚致遠早就躺下睡覺了，活一個正人君子。

借著手機的，褚書向左一撇，看到了褚致遠的側，鼻梁高，薄輕抿。

閉上眼的樣子，有一點點乖。

看著很好欺負。

“褚總，你睡了嗎？”沒人回，褚書對著空氣，開始自言自語、絮絮叨叨，“你早上把我鬧鐘關掉，又不喊我，我第一次從這邊去公司，人生地不，趕慢趕還是遲到了，你肯定覺得我小題大做，但遲到要扣錢的，我剛畢業，找到一份工作很不容易，不過我不怪你了，你肯定也不是有意的。”

褚書也想通了，應該是隨手關掉後面有事忘記了。

其實不單單是鬧鐘的事。

人很奇怪，就是睡了一覺醒來，結果枕邊空空，覺不被重視。

還是那句話，抱了不該有的期。

旁邊的褚致遠，終于有了靜，“我知道了，抱歉。”

像想的那樣，褚致遠早上被鬧鐘吵醒，隨手按掉了，後面事多就忘了。

的確是他的問題。

“褚致遠，你想嗎？”褚書也不知自己怎麽就問了出來，也許是剛把素材記到筆記裏，餘溫還在。

褚致遠保持著之前的睡姿，平靜地回：“都可以。”

不會自討沒趣，褚書把手機放下，“哦，那睡覺吧，晚安。”

也許是各懷心事，也許是聊天把瞌睡聊跑了。

兩個人同時翻了個，面對面注視著彼此。

失靈的小夜燈，白天被修好了，聽到了響，散發出微弱的芒。

暗黃的燈下，給室鍍上了一層蒙太奇。

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，亦或者是同時開始。

像是兩塊磁鐵，不自覺被吸引到中間、抱在一起。

上次是完全的黑夜，這一次卻能看清楚彼此的眼神、表……

只是，朦朦朧朧的，并不真切。

褚書第一次見到褚致遠這樣的眼神，幽深，似無底，仿佛要把吸進去，一同沉淪。

心，像剛離開水面的小魚。

怦怦跳，快要跳出來了。

眼神流轉間，褚致遠已經游走到褚書的耳頸，氣息劃過側臉泛紅、泛熱的皮。

細碎的吻，緩緩落下。

落在臉頰、、耳垂、頸窩……

他怎麽那麽會？

一、一吻便讓渾仿若電般栗。

好似察覺到的分心，褚致遠笑著警告，“認真點，別分心。”

褚書摟他的脖子，咯咯笑出聲，“褚總，你厲害啊，經過多人的調教啊？”

“你猜？”

“猜不著，但我肯定，我不是第一個。”

褚書好像越來越會勾人，第一次的生疏全然不見，/弄起他的耳垂，“褚總，還行嗎？”

嗓子發出曖昧的聲音，褚致遠音低啞，“還行，有待進步。”

忽明忽暗的線下，平添了旖旎的氛圍，纏起彼此的.。

理智為何？

早已在舌尖的一次次勾纏中徹底崩塌。

褚書第二天睡到了中午，就在以為又像上次一樣，旁邊是冷掉的床鋪時，床邊卻傳來一聲冷寂地提醒，

“別，藥呢。”

小說裏的節，終究在上上演了。

就是不知道，有沒有主角的命。

藥膏冰冰涼涼的，抹在傷似薄荷，帶來一陣清涼，輕抹勻，似乎是撓在褚書的心窩。

不自，又又舒服地了出來，“嗯~啊~”

聲像小貓咪，勾人心弦，褚致遠擰眉看到的表，收起藥膏，沉聲道：“藥你什麽？”

“你來試試就知道了，還是說褚總……”褚書眼裏是狡黠的壞笑。

褚致遠看懂了，剛剛沒有發出聲的話，用型說的是，

「你被我Y了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