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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糾纏十年,我死后前夫才放手》 第1章 腦癌晚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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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生病了,腦癌晚期。咱倆結婚的時候沒辦婚宴,能不能趁我還有力的時候補辦一場?”

在我確診腦癌的第一天,我給丈夫關子辰打了電話。

沒有所謂的“患絕癥而人”的狗戲碼,我只想在我所剩無幾的時里彌補憾。

電話那端很嘈雜,有人在說什麼“對齊顆粒度”等一系列我聽不懂的行業黑話。

但關子辰的聲音我聽得很清楚:“又耍這些稚的把戲,真當我是三歲小孩麼?唐書瑤,別忘了我之前是干嘛的。”

關子辰是京港市最大的醫療械供應商,但在這之前,他被世人奉為神醫。

神到什麼程度?

大概就是他看一眼你的臉,就知道你生了什麼病。

所以我忍不住笑了:“我不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生的病嗎?怎麼,你看不出來?”

“看出來了,所以等你死后我會收尸,在這之前別找我,很煩。”

他掛了電話,我還未出口的話哽在咽

想了想,我掏出病歷拍照發過去。

他回了個:【1】

今天天氣不好,京港市迎來了史上最大的一場暴風雪。

我站在醫院門口,差點兒被風吹跑。

其實關子辰是一個很好的男人。

我父母的房子是他買的,在他還沒有發達的時候,就走關系將我的孿生姐姐送進醫院當醫生。

他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我。

他不我,也不我給他生的小孩。

無數個午夜夢回,他喝得醉醺醺回家,掐著我的脖子惡狠狠地講:
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樂樂是你跟別人生的!你讓我當了便宜爸爸,這輩子也別想好過!”

我被他掐得不過氣,一句解釋的話也說不出口。

我從沒給他戴綠帽,從小到大也就只有他這麼一個男人。

我讓他帶著兒子去做親子鑒定,他不去;

我說離婚,他也不離。

四年,六年婚姻,我們就這樣糾纏了整整十年。

可現在我累了。

這關太太,我不想當了。

......

我回到關家,燒了照片,扔掉服,抹除我的所有痕跡。

然后我去了醫院,讓姐姐唐書惠找最好的腦科醫生給我治療。

我說我有錢,只要能保住我這條命,讓我去泰山十步一叩首求菩薩,我都愿意。

我不想死,我的求生很強。

倘若真有奇跡發生,我一定從頭再來,絕不會把所有力都放在一個不我的男人上。

可世上沒有奧特曼,自然不會有奇跡再現。

我的一天不如一天,連氣都費勁,直到我的頭發開始大把大把地往下掉,我忽然覺得死了也好。

那天我做完前的最后一項檢查,我發現唐書惠拿著我的手機在給誰發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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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趕搶過來,還罵了兩句。

因為我害怕跟爸媽講,我現在的模樣簡直太糟糕了。

可我看見第一句話,緒就有些繃不住了。

以我的口吻給關子辰發了一條微信:

“我馬上要做手了,你能不能來看看我?我不想別的患者有親人陪伴的時候,我沒有。”

只發了一條,可關子辰回了很多條。

“離家出走的時候不是的?現在知道回來找我了?”

“鬧這麼一出不就是因為今天是你生日,看我一點靜也沒有,所以著急了?”

“你要想回來就自己滾回來,非要膈應我兩下你才滿意?不作會死是嗎?”

“還是那句話,要死趕死,別耽誤了投胎,等收尸的時候再我。”

隔著屏幕,我似乎都能到他咬牙切齒的模樣。

我抬起頭,唐書惠已淚流滿面。

手去的眼淚,有氣無力,“我都沒哭,你哭什麼?”

唐書惠吸著鼻子,“他太過分了!”

嗯。

過分的。

他可真會往人心窩子里扎啊!

我什麼也沒說,看了眼時間,距離手還剩不到十分鐘,于是我讓唐書惠陪我去手室。

不是腦科醫生,所以進不去手室,我站在門口抓住,思考了一會兒。

“如果今天我下不了手臺,你讓關子辰來給我收尸。”

主治醫生其實并不建議我手,因為我腫瘤的位置長得很奇葩,稍有不慎就會死在手臺上。

可倘若不手,就是等死。

因此在求生的同時,我也坦然面對手帶來的一切后果。

功,我要為自己重活一場。

失敗,我要關子辰來為我收尸,余生都在悔恨中度過。

唐書惠聽見這話,連忙說了三聲“呸呸呸”,言又止地抓著我,不想讓我進去。

我看著這張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,故作輕松地逗笑:

“如果我今天死這兒,你也不虧,至咱媽再也不會錯咱倆的名字了。”

的肩膀了兩下,捂著口泣不聲。

我拍拍的肩膀,進室,躺在手臺上。

三個小時后,我功地死在了手臺上。

我靈魂殼的那一刻,醫生宣布我的死亡。

我看了眼墻壁的鐘表,2024年12月24日,我的生日,為了我的祭日。

我不愿看到唐書惠崩潰的模樣,所以我在手室待了很久才出去。

這會兒,唐書惠已下白大褂,開車往我家跑。

眼眶紅紅的,我想抱一抱,可手臂穿過的肩膀,不到。

試了好幾次都這樣,我宣告放棄,也抵達了關家。

這個時間點,我婆婆去接兒子放學了,關子辰還在公司,所以進去的時候空無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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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并沒有無期限地等下去,而是徑直去了我和關子辰的房間,打開了柜。

我一時不知道要做什麼,可我卻驟然看見那些被我扔進垃圾站里的服,又重新掛進了柜。

是關子辰撿回來的嗎?

為什麼?

我忽然有點后悔,我不該讓唐書惠找關子辰替我收尸。

我和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

我癡癡地想,居然看見唐書惠下了服,穿上了我最常穿的那件真睡袍。

與此同時,前院的引擎聲打斷我的思考。

我跟在唐書惠的后,見開心地跑出去,停在二樓平臺,俯瞰一西裝走進來的關子辰。

說:“老公,你回來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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