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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糾纏十年,我死后前夫才放手》 第29章 指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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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著急就分辨不清我的份,可能還是沒有習慣虞書瑤的這副軀殼。

孟辭晏用一副“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”的眼神盯著我,顯然也沒反應過來。

我趕改口:“是唐書瑤!唐書瑤的主治醫生鄺盛!哎呀其余的你就別問了,趕去找他!”

孟辭晏像箭一下竄出去,速度快到我覺我耳邊刮起一陣微風。

他果然跑得比我快。

我在他后提醒:“二樓!鄺盛的辦公室在二樓!腦科!”

剛剛跑得太快我有些岔氣,肚子還有點發,但我一點也不敢耽擱,了兩下就努力跟上孟辭晏的腳步。

我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真相。

畢竟沒有一個人能,對于一名患癌癥的患者來說,卻突然得知那是誤診意味著什麼。

意味著我原本不知從哪天開始就會沒有明天,可那一紙誤診書卻告訴我,我有了未來。

這未來是明的,沒有疾病和傷痛,沒有患得患失也沒有迷惘不前。

我還能見很多人,吃很多飯,走很多路,聞聲犬馬,聽鳥語花香。

可現在這一切都沒有了。

因為我還是死了!

難怪我拿到的紙質版病歷是沒有公章的,我不僅僅是簡單的誤診,肯定有人故意要害我!

所以我很難形容此刻的心,有憤怒有憋屈,但更多的是想找鄺醫生問清楚。

孟辭晏比我先到辦公室,我趕到時,除了他并沒有其他人。

我著急地問:“鄺盛呢?”

孟辭晏微微輕:“沒見到他。”

我急了:“怎麼能沒看見他?他明明回來了,就在辦公室!”

孟辭晏沉了一口氣,我覺他的心也很煩躁,拿出香煙正要點燃,可看見我在,他又收了起來。

隨后他推著我的肩膀讓我背對著他,指尖在我后腦勺的發間撥,“你有沒有傷?”

他的想法真別致,這個時候還能管我有沒有傷?

“鄺盛!最重要的是鄺盛!”我轉過朝他吼,“我去監控室查監控!我倒得看看他去哪兒了!只要他回了醫院,總會留下痕跡!”

我拔就跑,孟辭晏眼疾手快,一把拎起我的后領,“沒有派出所的調令你查什麼監控?”

他的聲音比我還大,又將我拽到跟前,“我問你,到底有沒有傷?”

“你剛剛不是看了嗎?我腦殼哪有傷!”我也不清楚他為何明知故問,他又沒有關子辰習慣眼瞎的病。

“我的意思是,”他的語氣緩和下來,面依舊是鐵青的,“其他地方有沒有傷。”

“沒有,被開瓢的是關子辰。”我解釋,又突然反應過來,“你怎麼知道這件事?”

我出門的時候并沒有跟任何人說,也沒有傭人看見。

所以孟辭晏是怎麼知道我出事的?

孟辭晏卻看我一眼,“酒吧是我開的,你說我怎麼知道的!”

哦,這種況他要想知道來龍去脈就不難了。

本不需要打聽,酒吧的服務員就會告訴他。

他屈起食指敲我腦袋,“鬧夠了也給我安生幾天,我媽年紀大了,要不是讓我來,我本不想管你。”

我說了個抱歉,正要跟他離開,唐書惠就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,立馬擋住我的路。

“虞書瑤你哪里跑!我已經報警了,你今天必須跟我去警察局!”

隔壁就是清創室,唐書惠說完這話,關子辰正好從房間里走出來。

他的頭頂打了個補丁,整顆腦袋被一張白的紗網固定,顯得又喪又稽。

他抬頭,冷著臉疾步走來,看看我又看看孟辭晏,咬牙切齒:“原來你倆認識!我就知道你倆是唐書瑤的親友團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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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一起去警察局咯。”我樂不開支,一看見關子辰腦袋上的補丁我就想笑。

我可真牛掰!

我知道他們想控告我無故傷人,開了關子辰的天靈蓋,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講!

于是我去了派出所,霸占著黎深警長,將我在醫院臺聽到的話一字不落說出來。

黎深下意識問:“醫院臺有監控嗎?”

我一臉茫然:“我不清楚。”

唐書惠冷嗤一聲,“沒有!花園臺原本是給我們醫生休息用的,后來發現患者也去,才在規定時間開放!既然是員工休息區,怎麼可能安裝監控?”

黎深正在深思,關子辰卻一屁從凳子上起來:“你們先把你們的事聊完,再說我們的事。走,我們出去等。”

唐書惠也站起來,我趕擋在門口,“誰都不許走!”

關子辰挑眉,“我對別人的事不興趣。”

黎深見我緒激,上前解圍:“這件事很有可能跟唐書瑤有關,你為他的丈夫,最好引起重視。”

關子辰煩了,“又跟唐書瑤有關?怎麼,現在只要是腦癌患者,就一定是唐書瑤唄?”

“就是!”唐書惠怪氣的,“我們都配合調查好幾次了,可唐書瑤連個影子都沒有!”

“你們說患了腦癌,倒是拿出些證據來啊!總為難子辰哥做什麼?”

“明明是自己離家出走,又不是子辰哥把趕出去,跟我們有什麼關系?”

將自己摘了個干干凈凈,我一秒鐘炸,指著就道:“誰都能說沒關系,就你最沒有資格說!”

“唐書瑤生病期間是不是你在照顧?死后是不是你讓關子辰摘了?整件事你至策劃了百分之五十,你好意思說跟你沒關?”

“你你你......”唐書惠立馬咆哮起來,“你別含噴人!”

聲音大得要死,一副誰音量大誰就有理的姿態,可我卻一眼發現的表極度不自然。

我還想持續料,孟辭晏卻將我拽到邊去。

他的表一言難盡,還裹挾著一抹震撼。

我這才反應過來,我說多了。

作為當事人,我除了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,但細節卻清清楚楚。

但此時此刻我是虞書瑤,與曾經的我無關,又怎會知道這麼多?

更何況,孟辭晏和黎深早就調查過,被關子辰摘的患者有可能是我,這事兒他們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。

不過我已經想好了,如果他們問我為什麼知道,我就直接自份,他們信就信。

畢竟我真的扯不出其他理由。

想關子辰卻將唐書惠擋在后,再次將保護起來:

“唐書惠除了是我找來幫忙的,跟整件事沒有任何關系。如果我摘了唐書瑤的,我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?”

“那我問你,你摘的那名患者是誰?”我問。

關子辰眼神一恍,“捐贈的患者通常會用布把臉包裹起來,以防私泄。”

我立馬抓住他的小辮子:“你自己都不清楚那名患者是誰,怎麼就確定不是唐書瑤?”

關子辰氣急:“我自己老婆了躺在手臺上,我能認不出來?”

瞬間,我啞口無言。

他是怎麼堂而皇之地說出這句話的?

事實就是他沒看出來!

我徹底頹了,靠著椅背一

我告訴自己不能生氣,我好不容易重生,可不能再被關子辰氣出腺癌。

孟辭晏拍了拍我的肩,不知是安還是不想讓我多說,只是徑直走到關子辰跟前,薄輕啟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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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沒有撒謊,那麼唐書瑤做完手極有可能沒死,是被你摘了后死的。”

孟辭晏倒是會扎心。

其實沒有這種可能,那名護士說的話我聽得很清楚,我就是死在了手臺上。

孟辭晏那樣說,無外乎就是為了讓關子辰懺悔。

可關子辰這種人怎麼會懺悔?

他到死也不會相信,我的死跟他有關!

于是,他盯著我,找了個邏輯:“我發現你們很離譜,永遠都是聽說,卻永遠都拿不出證據。”

“有沒有那兩名護士,我沒看到,你們也沒看到,怎麼就這麼確定沒有撒謊?”

“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。”黎深淡淡地瞥他兩眼,拿起桌子上的座機撥通線。

“讓們進來。”

話落,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,一列護士走了進來。

黎深盯著我發問:“你在花園臺見到的是哪兩名護士?指認出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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