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歲臉頰鼓了鼓，有些無力解釋。

“那就是個稱呼。”

車子開到了商場樓下，他帶著進去了一個常去的飯店，整個晚餐過程，兩人之間都沒說什麼話，氣氛尷尬又冷窒。

吃完之後，黎歲以為他會送自己回去。

車子卻開去了他在學校附近的房子。

黎歲待在車里不敢下去，直覺現在生氣的裴京效很危險。

車門被拉開，他頎長影站在眼前，眼神有些沉。

“下來。”

黎歲搖頭，聲音有些低。

“我還要回去復習。”

裴京效視線落在懷里的帆布包，“在我這復習也是一樣的。”

黎歲：“我今晚要看別的科目。”

“想回去？”裴京效手在車門上，問。

黎歲點頭。

“行，可以。”

黎歲剛松口氣，聽到他下一句，又癟了起來。

“我送你回去拿書。”

手拉住他手腕，剛想說話，帆布包里的手機振，拿出來看到是姜頌，眼睫輕了下，又想放回去。

被裴京效按住手。

“接。”

黎歲只能到接聽鍵，裴京效手過來點了免提，“喂。”

“歲歲，你現在還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嗎？”

裴京效朝搖頭。

黎歲咬了咬牙，“他回去了，怎麼了？”

“我、我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。”

黎歲眨了眨眼，這是姜頌第一次給打語音，平常他也會找聊天，都是一些平常的話題，比如吃什麼之類的。

有些不清他到底要說什麼，可裴京效在眼前，就覺得很不安。

“那就別說了吧。”

“不，我要說。”聽筒里姜頌的聲音突然堅定了起來。

“歲歲，我不信你沒有覺到。”

“我喜歡你，從上個學期剛開學，在班里見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歡了。”

“我、我今天才知道你有男朋友，你們剛往不久的吧？如果、如果我早點和你表白，結果會不會不一樣？”

說話的人張，聽這話的人更張。

黎歲張得鼻頭都是晶瑩的細小汗粒，眼前裴京效的臉沉得像是灑了墨，讓人生畏。

“不會。”

趕開口，生怕自己慢了一秒。

聽筒那邊姜頌嘆氣的聲音傳來，“我知道，我不是想破壞你們，也不是想做小三，我只是憋了很久，終于鼓足勇氣開口跟你說出來。”

“我只是想讓你知道，這一年來，有一個人一直喜歡你，關注你。”

“去到教室的第一眼會尋找你在哪個位置，然後坐在離你最近的位置，希能有說話的機會，育課也會報你報的項目，一個男生報真的搞笑的，但我就是想出現在每一個有你的地方……”

黎歲注意到裴京效的臉更黑了起來，趕開口打斷姜頌的話。

“別說了。”

想要掛斷，裴京效卻攥著的手機不讓。

沉默了幾秒，姜頌開口。

“那我祝你們幸福。”

黎歲：“好。”

手過去要按掛斷鍵，聽筒里姜頌的聲音又落下。

“等一下。”

裴京效搖著那手機遠了些，故意不讓到，那臉卻是沉得可怕，眼神像是在說：我聽聽他還能說些什麼。

“歲歲，如果、我是說如果，你們分手了的話，你能不能考慮考慮我？”

裴京效再也聽不下去，冷颼颼的聲音落下。

“你在找死嗎？”

聽筒那邊姜頌愣住，幾秒之後，嘟嘟嘟的忙音，他掛斷了。

裴京效氣極了，他撥了過去，許久之後，對方才接聽。

“聽好了，給我離遠點，我們不可能分手。”

“還有，別再讓我聽到你喊歲歲。”

掛了電話之後，裴京效攥著手機，指尖，翻看著和姜頌的聊天記錄。

黎歲很不喜歡他這種行為，覺到被冒犯。

“我們真沒什麼，我都不知道他喜歡我。”

和姜頌的聊天記錄并不多，都是一些比較客套的話。

裴京效直接在面前把姜頌拉黑刪除。

“別這樣吧，我們都是一個班級的，他還是學習委員，這樣會很尷尬的。”

裴京效直接刪了，抬眸看。

“不刪留著做什麼？他在等上位，我不打他一頓已經善良了。”

姜頌剛才的話確實很離譜，黎歲閉了，看到他還手機點開其他男生的頭像，有些生氣奪過。

“你不能這樣。”

裴京效漆黑的眉眼里緒翻涌得厲害，氣很是低。

就差把“不爽”二字寫在了臉上。

“你們私底下約過多次？”

黎歲：“我們沒約過。”

“打著學習旗號的也算。”

黎歲：“……”

“真沒約過，就是在實驗室有時候會到。”

裴京效眼底暗得深沉濃烈，“沒什麼，他來電話，你第一反應就是躲？”

黎歲：“我……”

不知道為什麼，剛才確實心虛的。

“我覺你不是很喜歡他，所以才不想在你面前接他的電話。”

裴京效舌尖頂了頂了臉頰，一想到剛才那男人的話就氣得牙。

“你現在在你們系里的形象還是單吧？”

“黎歲，你拿我養魚呢？”

黎歲眨眼睛，舉起三手指。

“我沒有。”

他按著的頭，兩人額頭相互抵著。

裴京效一雙黑眸沉沉看著，“這幾天你也真的狠心，明知道我生氣，不來找我，也不哄我，甚至消息都沒幾句。”

“我主來找你，結果還看到你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。”

忽然，他雙眸很有探究意味地盯著。

“我覺得你對我冷淡了。”

指尖輕輕幫起碎發到耳後，了下的耳垂。

“追到了就不珍惜？”

“是不是渣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