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張的表在看見姜翡時松了口氣，笑著起，“小姐回來了，奴婢等小姐等得竟然睡著了，小姐可有在侯府到魏三公子？”

姜翡不接的話，只說：“給我倒杯茶來。”

蕓香提壺倒茶，這才發現壺是空的，忙說：“雖是了夏，但冷茶傷脾胃，奴婢專門等著小姐回來，給您沏上一壺熱騰騰的茶，喝了下午小睡一會兒。”

姜翡看著離去的背影，這丫頭有一張巧，明明是懶怠，到了里反倒了心。

原主姜如翡本來就是個沒主心骨的，旁人說什麼就是什麼，平時沒被這個丫鬟忽悠。

不過沒辦法，是小配角，本來就長得漂亮，要是再把寫得聰明了，就會搶了主的風頭。

所以在書中原主姜如翡和智障無異，是個純純的炮灰，被這丫鬟牽著鼻子走，就連和趙興邦相識，也是蕓香在姜如琳的授意下行事。

後來這丫鬟真是了不得，在跟趙興邦廝混後一起去了趙家，還和趙興邦滾到了一張床上，混了個小妾。

姜翡坐到鏡子前，隨手拉開妝奩，里面稀稀拉拉擺著幾樣首飾。

這原主也太窮了。

早晨出發時姚氏還指責打扮得太過寒酸，當時告訴姚氏侯府是鐘鳴鼎食之家，什麼樣華麗的首飾沒見過？打扮得太招搖反而不是好事，這才把姚氏給勸住。

就算再不寵，姜家人也要臉面，不至于這麼寒酸，只有這幾樣首飾。

“小姐，茶來了。”蕓香端著茶盤進來，臉上掛著諂的笑容。

姜翡沒接茶，反而盯著蕓香頭上的簪子，“這簪子不錯。”

蕓香下意識了發髻，笑著說：“是小姐心疼奴婢，賞給奴婢的。”

姜翡一把抓住的手腕，“這鐲子也不錯。”

蕓香覺得這兩天姜如翡特別反常，往常都是一回來就拉著跟說況，讓幫忙出主意。

結果昨天回來一言不發往床榻上一躺，本不想搭理。

“這也是小姐賞給奴婢的。”

“哦。”姜翡笑了笑，“你是立了什麼大功？值得我賞你這麼貴重的東西？”

蕓香強笑道：“奴婢只是盡我所能，好生伺候小姐，幫小姐出謀劃策而已。”

說完低了嗓子，“小姐，那魏三公子始終不是良配，不如咱們再給趙公子去封信吧。”

“給他寫信干什麼？”姜翡故意問。

蕓香又把茶遞過去，“自然是邀趙公子上門提親。”

姜翡差點沒笑出聲，就這麼個大聰明，原主還能被一次次牽著鼻子走，真真是兩個蠢貨間的殊死較量。

如今的趙興邦別說提親，怕是看一眼都不敢。

“讓他來提親，好讓我給你的三小姐騰位置？”

蕓香臉一瞬間煞白，撲通跪在地上，“我對小姐忠心耿耿，小姐怎麼能這樣說？”

姜翡俯，兩指著蕓香頭上的簪子輕輕出來，夾在指間把玩，“我平時對你不錯吧？好首飾好吃的哪樣了你了？吃里外的東西。”

蕓香著肩跪在地上，“小姐冤枉我，我……”

“閉。”姜翡懶得聽狡辯，直接說目的，“從我手里拿了多，原封不給我退回來。”

蕓香仰起頭，“可是那是小姐賞我的。”

“我賞給我的忠僕，你是麼？”姜翡把簪子放進妝奩里，又朝蕓香勾了勾手指，示意把鐲子取下來。

蕓香不愿地褪下鐲子，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姜如翡，“奴婢對小姐忠心耿耿。”

姜翡接過鐲子，隨手丟進妝奩，居高臨下地看著蕓香，“這些年除了我賞給你的，從我這兒順走的東西也不吧？”

蕓香心頭一跳，連忙搖頭：“小姐，奴婢真的沒有……”

除了姜如翡賞的，確實順走了不東西，姜如翡邊只有這麼個的人，對就越發依賴，哪怕發現了也不會拆穿，怎麼突然……

“沒有？”姜翡輕笑一聲，“府上分撥給我的，還有祖母和母親賞的都有記錄，不在我這就在你那，喊母親過來一查就知道。”

蕓香終于慌了，連忙磕頭：“小姐恕罪！奴婢，奴婢只是一時糊涂，想著小姐平日用不上這些，才……才暫時替您保管的！”

“保管？”姜翡嗤笑一聲，“那你倒是說說，這些東西現在在哪兒？”

蕓香支支吾吾，半天說不出話。

那些首飾，有的戴在了自己上，有的拿去換了銀子補家里，甚至還有幾樣送給了姜如琳邊的丫鬟，讓們在姜如琳面前替說說好話。。

姜翡懶得再跟廢話，直接道：“我給你三天時間，把我所有的東西一樣不差地還回來。否則——”

微微俯，聲音輕卻著威脅，“我就把你竊主子財的事，上報給母親。”

蕓香渾一抖，姚氏治下極嚴，若真鬧到面前，輕則發賣出府，重則直接打死！

“小姐饒命！奴婢一定，一定把東西都還回來！”蕓香連連磕頭，額上都泛了紅。

姜翡滿意地點點頭，重新坐回妝臺前，淡淡道：“行了，我這里不留背主的奴才，你既和我三妹親近，就去那里伺候吧。”

蕓香又是哭著求了好一陣，見姜如翡臉越發不耐煩，才哭哭啼啼地走了。

蕓香這一走，西院就沒了伺候的人，姜翡正好借此向姚氏要了兩個丫頭。

後面兩天姜翡直接躺平，就從沒過過這麼瀟灑的日子，不用上班不用做飯，睡到自然醒。

反正在現代也是個孤兒，要不是在書中是個短命鬼，當姜如翡的日子還真不賴。

不到第三天，蕓香就回來了，還帶回來一個匣子。

這是姜如翡早就料到的事。

從姜翡這里趕走的丫鬟，姜如琳不可能會接，否則讓旁人怎麼想？

姜如琳最惜名聲，自然不會為了一個丫鬟自毀形象。

況且姜如翡既然不再信任蕓香，那蕓香對來說就已經沒任何利用價值。

但蕓香對來說還有利用價值。

故意把蕓香趕出去，再等對方被姜如琳拋棄看清現實，順便還能把首飾都拿回來，一舉兩得。

蕓香跪在姜翡面前，雙手捧著匣子，哭得眼睛紅腫：“小姐，奴婢知錯了，求您開恩，讓奴婢回來伺候吧，奴婢往後一定盡心盡力，絕無二心。”

姜翡接過匣子，打開掃了一眼，首飾不，原主有多首飾姜翡也不清楚。

“就這些？”

蕓香急忙道：“剩下的……奴婢一時湊不齊，有些已經典當了，還有些……”

咬了咬，不敢說出口。

姜翡慢條斯理地合上匣子，語氣淡淡，“我自然清楚缺多，念你跟我一場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，以後就留在院里打雜，不必伺候了。”

蕓香抬起頭，還想再求，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
接著，一個陌生丫鬟的聲音響起：

“二小姐，老夫人請您立刻去一趟松鶴堂。”

姜翡眉頭一皺。

老夫人這時候找做什麼？